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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夫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地將地盤交給兩位年輕人,只等她們一走,周寶兒馬上雙手撐在下巴上,看着對面的山本砂:「喂,你第幾次相親?」
山本長得斯文,全身充滿着禁慾的感覺,相當克制的年輕人,面對質問,臉上露出謎之微笑,客氣道:「這是我第三次相親,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百貨業的千金。」
「我和那兩位千金大小姐不一樣,宅女,愛好二次元。」周寶兒說道:「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百貨公司的公子哥,和律師醫生一樣,搶手,你應該不愁女朋友,咱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山本岩雙手放在桌上:「什麼交易?」
「開個價吧。」周寶兒掏出現金支票,送上一枝筆:「我給你錢,你回去後回絕這門親事,只需要一句話——我對那個女人不感興趣,怎麼樣,只要一句話而已。」
山本岩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周寶兒感覺到了他的興味,便抿嘴笑了,似乎自己已經得手,嘴角翹起,眼睛彎得像一輪小巧的月亮,山本岩將現金支票推回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謝謝,我先走一步。」周寶兒留下自己的費用,提起包包,歡快地跑出去,等她回到一樓大廳,已經不見地鼠和雪豹的影子,不禁失望:「真是,跑哪去了?」
周寶兒來到前台,想詢問兩人的房間號,這才發現自己不太記得兩人的名字,不禁懊惱,此時,身後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周小姐?你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是白狐,她正陪何凝下來,送何凝主辦公訂的酒店,見到周寶兒為難的樣子,立刻過來詢問,看到周寶兒,何凝不禁笑了:「原來是周夫人的千金。」
「您認識我?」周寶兒還記得白狐,剛才她就站在雪豹和地鼠的身後,因為長得漂亮,身材堪比模特兒,周寶兒對她印象深刻,此時,這位氣質典雅的女性也認得自己!
「我是何凝,我這次的畫展由你母親操辦。」何凝說道:「在你小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你。」
「對不起,我不太記得了。」周寶兒興奮地跳到白狐面前:「剛才的兩個人去哪了?」
白狐看着這張天真爛漫的面龐,不禁笑了:「你找他們有事嗎?」
「你是他們的什麼人?」周寶兒看着這張美麗的面孔,不禁踟躕道:「你是他們的同事?還是某中某一個的女朋友?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的?要呆多久?」
周寶兒的問題一連串地甩出來,何凝不禁笑了,如此穩重的周夫人卻生了一個小伶俐,她像一個活潑的花間精靈,可愛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我一一向你解答,他們是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員,這次來是為了拍賣會,現在拍賣會結束,但會以私人的身份留在這裏,遊玩後再離開。」白狐說道:「我算是同事,也是這位何女士的女兒,考古學家趙教授的助理,你想聯絡他們的話,我可以幫你。」
周寶兒眨巴着眼睛,看着一邊的何凝,何凝微微一笑,白狐取出兩張名片:「這是他們的名片,電話已經開通國外漫遊,放心,一定可以打通。」
「謝謝。」周寶兒如獲至寶,餘光看到周夫人正從外面走進來,吐吐舌頭,一溜煙地跑開了,卻沒有迎接母親,而是從另一個通道離開……
「這丫頭,和小時候的感覺截然不同了。」何凝說道:「我上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五歲。」
白狐送母親出去,迎面遇上周夫人,看到何凝,周夫人欣喜不已,難免又介紹了一番白狐,周夫人自然滿滿的誇獎,借着這個空當,那丫頭已經跑得不知去向!
周寶兒已經將自己藏在一條街道的側面,沿着這條小路,可以去任意一家酒店,這個城市的酒店行業十分發達,周寶兒知道如何逃開母親的眼線,找到合適的落腳處。
當周夫人與那位山本夫人回到餐廳,只看到山本岩,周夫人的臉黑了,山本岩整理衣領走過來,說道:「周夫人,周小姐有事先走一步,我們聊得很愉快,請幫我轉達周小姐,我我第一次在相親過程中如此愉快,希望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
「真的嗎?」山本夫人驚喜不已,周夫人的臉終於好看些,說些客套話送走了山本百貨的母子倆,周夫人快步走出去,兩名保鏢不知去向,周夫人一通電話才將他們找到,看到兩人,周夫人居然笑了:「那丫頭逃去了哪裏?」
「還是夫人高明,早知道小姐不會輕易就範,一定會找空當逃走,果然,她剛才從後門離開,現在入住了一家酒店,我們親眼見到她進了512房,」一名保鏢說道。
「壞丫頭,她以為你們跟着我走了,有了空當就故伎重施,也不想想,她是我生下來的,肚子裏那點壞水,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周夫人說道:「山本家的二公子對她很感興趣。」
「真的嗎?恭喜夫人。」一名保鏢說道。
「如果拿到山本家的vip客戶名單,對我們的事業幫助很大。」周夫人突然嘆息道:「阿漢,我必須讓公司繼續運轉下去,只能越來越好,絕不能走下坡路,雖然對不起寶兒,但是,周家和山本家必須聯姻,派兩個人過去盯着她。」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安排。」阿漢是周夫人的忠實手下,呆在母女身邊已有六年。
白狐送走母親,目送周夫人等人離開,迅速回到房間,地鼠已經接以周寶兒的電話,白狐進門,地鼠哭笑不得:「那位大小姐請我和雪豹做她的保鏢。」
「可以同意。」鷹眼說道:「周家和井上雄有生意往來,這或許是個機會,從外圍獲取井上雄的一舉一動,地鼠,雪豹,你們覺得呢?」
「當然可以。」雪豹說道:「不過,那位大小姐的脾性令人捉摸不透,我們恐怕難以招架。」
「與我們保持聯絡。」白狐大大咧咧地說道:「那位大小姐很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