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長歌 264 神秘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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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劍的樣子誰見到都不會忘記，至少良若風是這麼覺得。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劍柄是燃燒的火焰狀，勢頭最高的火苗頂端，鑲嵌着一顆黑色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透明
，內部則恰好映射出劍柄的造型，像是一團火焰在裏面燃燒。劍身比普通的劍寬了兩指，而且在鋒利的寒光里，隱隱約約跳動着藍色光芒，妖冶地對着良若風招手。後來，良若風分不清那是劍的真實樣貌，還是困意作祟，修改了自己的記憶。在良傲天病逝前，良若風問及過那把劍的下落，良傲天臉上現出了迷茫和不解，好似他從來沒有過這樣一柄劍，良若風的話是在胡言亂語一樣。良傲天去世後，良若風的確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記憶欺騙了自己，良傲天根本沒有使用過那樣一柄劍，這個問題一度讓良若風苦惱不已。但現在，良若風看到東方蕊的模樣，篤信了那把劍的存在，為什麼把東方蕊和一柄造型奇特的劍聯繫在一起，良若風也回答不上來，或許是憑內心那一片刻的感覺，讓曾
經的記憶變得熟悉，以此印證了自我記憶。
究竟是哪翻，良若風無暇細想，因為他有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良傲天為何要隱瞞這把劍，這把劍後來又去了哪裏？遠處的慘叫聲，將良若風從思緒里拉了出來。循聲望去，只見十幾個人分散圍繞在葉衾寒身旁，作狂奔狀，卻只得在原地踏步，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拴住了一樣，而葉衾寒正一步步緩緩走向他們，伸手抓住了他們的脖子，輕輕的一擰，對方頭顱就和身體分離，每每這時，慘叫聲愈發尖銳，葉衾寒如死神一般的存在，每離他們進一步，他們的絕望感就會成倍增加。葉衾寒除了讓他們頭身分離外，還會用手伸進那些人的心臟，讓他們個個開膛破肚。那些被殺的人，仿佛已經和世界隔離，他們的身體在血霧中穿梭，等待着葉衾寒這個命運之神的裁決，這個裁決只是決定他們在哪一個瞬間死去，沒有活着的選項。良若風和東方蕊看在眼裏
，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辦。救是救不了的，只能眼睜睜看着葉衾寒去殺人，因為，誰擋他，誰就會死。「是不是只要他感受有人在，他就會去殺人？」東方蕊憂心忡忡，她想到了之前，葉衾寒殺人時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寫滿了欲望，那是對鮮血的渴求。東方蕊終於
明白葉衾寒成這樣不是偶然了，原來這都是有徵兆的，只不過在殺人時，東方蕊忽略掉了人性所在，以為是情緒操控了他。良若風注意到東方蕊的臉上情緒變化，怕她會去找葉衾寒，就趕忙道：「你對凌慕梅有了解嗎？」葉衾寒在華山崖底的經歷，良若風早就有所耳聞，看葉衾寒走火
入魔，又想起了這位曾叱咤江湖的人物。看東方蕊搖頭，良若風繼續道：「傳聞凌慕梅在成名之前，練功時被心魔反噬，差點丟了性命。」「那他是怎麼好的？」東方蕊頗為激動，良若風的話，讓她看到了一絲曙光。葉衾寒的武功，幾乎全來自凌慕梅，那麼搞清楚凌慕梅怎麼活下來的後，憑藉她在藥
理方面的底蘊，一定能找到解救葉衾寒的方法。
良若風語塞。凌慕梅的時代，過去了近兩代人，就這一點，他還是小時候從說書人那裏聽來的，至於真偽，又怎麼能辨別呢。
東方蕊見他不語，便又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良若風只得如實相告，東方蕊的的臉色又黯淡了下去。這個間隙，葉衾寒已將那十幾人盡數殺了，只有零星的血霧在消散的途中，屍體也都被掩映在野草中。要不是附近的樹木花草被染紅，沒人相信這裏剛剛發生了
殘酷血腥的一幕，此時此刻，那十幾人在荒野突然出現，動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或許在閉眼前，悔恨不已，為何會在今日遇到了一個走火入魔的人。葉衾寒繼續往前走。良若風在東方蕊追詢的目光下，出現了鮮有的不安、緊張感，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他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承受了凌慕梅的武功，
卻沒有完全消耗化為己用，被功力反噬，心智全失，如果……」良若風像是有些難言之隱。其實良若風和東方蕊，很像是同一類型的人，兩個人看上去都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都會控制自己表情的人。良若風成為這樣的人是因為苦練劍法，他不想讓別人通過喜怒哀樂，來判斷他的劍法走勢。而東方蕊是環境使然，成長過程中讓她明白，要顯得有威嚴，只有去隱藏自己的真
實想法，讓人捉摸不透，別人才會怕你，進而產生敬畏之心。兩個平日裏，性子緩慢的人，此番聊天，卻都有些焦急，各種原因，卻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如果武功散去，他就會痊癒嗎？」東方蕊卻忍不住追問。其實她何嘗不知武功到達一定程度，就會和血液筋骨相互融合，武功盡失，人也算是油盡燈枯了，凌慕梅將畢生功力傳授葉衾寒後，溘然長逝，就是最好的佐證。只是，良若風沒有說完的話，讓她隱隱覺得還有很大的希望，可以讓葉衾寒痊癒，比什麼事情都緊要
，其他事，倒是可以緩一緩了。人類總是那麼的奇妙。
良若風猶豫片刻，道：「功力散去，只有死路一條。我的設想是，把他體內不能消耗的功力，找到一個法子引導散去，或許會有成效。」東方蕊重重點頭，激動道：「是我急昏了頭，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東方蕊眼睛倏然一亮，隨即又搖頭，她也明白了良若風為何不直接說出來的用意：葉衾寒體內無法消耗的，自然就是誘導他失去心智的功力，這相當於癥結所在，這部分功力散去，葉衾寒當然也會藥到病除。但功力早已是葉衾寒體內的一部分，又怎能精準捉摸出無法消耗的那部分呢？在實施過程中，必然會出現散功過多或過少的情況，散功過少心智依舊入魔，散功過多，則對葉衾寒的身體有非常高的影響，輕則功力減半，重則依然會因為功力散盡而斃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