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凌晨兩點
「你說姬君殿下叫我們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黑騎士瑞佐沃爾·斯圖盧特,侍奉黑之姬的騎士之一的他問道
「不知道,但如果這是姬君殿下的命令的話我們只需照做」白騎士費納·布拉德·斯菲爾丁回答道
「但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空間很奇怪,就好像我們被什麼綁在這裏了一樣」黑騎士皺了皺眉後說道
「確實,似乎是有人在這裏釋放了什麼結界」白騎士同樣也覺得有些難受「這裏的魔力很充沛,而且還存在着屍體腐爛的味道」
「食屍鬼還是...」
「不知道,還是按照姬君殿下的命令往上走便可」白騎士選擇繼續往上走去
「那我們就分開行事好了」黑騎士選擇和同伴分開,而白騎士也沒有表達出任何意願出來,他們本就是心照不宣的好搭檔
「呵」隱約從山頂上傳來一聲笑,而後少年的道路便與騎士交集在了一起
第一方
「嗯...?人類嗎」剛往前走了不久黑騎士便看見了正與其對視的遠野志貴,他不好殺,但他的殿下告訴自己不能放過這山上任何一個活着的生物「真不走運,本來今天不願開殺的」
「死徒?」遠野志貴在短暫的停頓後掏出了匕首「很好,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弓冢五月的女孩!」
「這把匕首...看來殺死了尼祿的便是你了」黑騎士拔出長劍遙遙指着他的脖子「至於你的問題?我無可奉告」
「那麼就來打一架吧!打到你說出來為止!」遠野志貴強忍住心中的膽怯咬牙道
「有種」黑騎士笑了笑
「?!!」下一刻劍痕在遠野志貴身上綻開
「可惜、你太蠢了」將長劍重新收回鞘中,黑騎士用平淡的語調說道「尼祿太大意了,這種人不配與姬君殿下並列相稱,這快捷的死法就當是感謝了」
「再見」
第二方
「女人嗎...沒興趣」白騎士看着面前手提匕首且冷眼盯着自己的兩儀式嘆了口氣「但你似乎是想要對我出手啊,小姐」
「橙子說的死徒嗎」兩儀式冷聲道「那麼就別走了」
「還真是毫無淑女風度的邀請,但是我接受了」白騎士輕笑着拔出長劍「不過你..?!!」
「廢話連篇」眼瞳中所勾勒出的空洞看起來剎是絕美,而那雙眼睛卻只是盯着在空中飛舞的鮮血而已「只要乖乖去死就好了」
第三方
「...」崇的視線在山腳下與什麼東西相遇了,白色的皮毛、巨大的身軀、尤其是它身上所附帶的連自己都聞得見的血腥味讓崇肯定它絕不可能是一隻普通的生物
「靈長類...殺手?」崇往後退去幾步,他聽說過黑之姬身邊存在着一隻可以輕易獵殺生物的魔獸,但他手頭上沒有任何有關於它的資料,只知道那隻魔獸的實力甚至比起大多數的死徒都要強大
死徒二十七祖的實力相差很大,既有黑之姬、ort那種強到爆的也有和尼祿一個水平的,黑之姬則是其中最為強大的,而且其在死徒里擁有着絕對的話語權,即便梵·斐姆、莉塔·蘿潔安這幾位死徒一直反抗也不能影響她的權力,唯一打得過她的就三個,ort只是被強制掛了個名,平時根本就不搭理他們,靈長類殺手是她的寵物,魔導元帥則是和她沒什麼衝突,所以他才會對其產生畏懼,不僅是因為她的實力,她的實力再強和「影」他們比起來也不過是個剛剛長大的小孩,他擔心的是她背後的幾個隨從,還有與她為敵後所帶來的影響,不過看樣子對方似乎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嗚咕咕咕咕!」白獸張開了大嘴,銳利的牙齒隨後對着空氣狠狠咬下
「?」正當崇不明所以時鮮血便順着嘴角滴至地上,但身上並沒有傷痕
「嘖...」看來是能直接將傷害傳遞至身體內側的生物啊,以後能夠有時間他也養一隻好了
「!」慌忙往後撤時撞到了什麼東西,而後崇便被那東西給彈開了
「真是h~不過你已經跑不掉了~」愛爾特璐琪輕飄飄的落至地上「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崇往後看了一眼,巨大的白之獸在看到她出現後立馬趴在地上,看來沒有當場擊殺自己的念頭
「看來不打算回答呢」愛爾特璐琪依然在笑「那麼可以開始了吧?」
「....」已經不會有退路了,雖然不知為何要糾結於自己身上,但既然硬要打一架的話逃跑是沒有用的
「和剛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啊,不害怕我了?」愛爾特璐琪看着對其拔刀相向的崇不由得產生了小小的疑惑「真奇怪啊,難不成是認為自己跑不掉了所以就要英雄一小會?」
「....」崇沒有回答
「那就算了,現在不開口以後你也不需要說話了,沒錯,是永遠的以後都不需要」愛爾特璐琪冷目輕笑,身為真祖的氣勢瞬間席捲整個黑夜
那麼、戰爭已經開始了!
————————————————————————————————第一戰
「「嗯?」黑騎士身為武者的特性讓他感受到了風中所傳來的不和諧感
瑞佐沃爾·斯圖盧特和其他所有死徒都不同,他身為死徒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普通人強上一大截,再加上他因為不懂魔法也未曾擁有過固有結界因此它只能靠自己的劍術來和其他死徒交手,愛爾特璐琪派里最為沉默寡言的便是他,即便是與愛爾特璐琪為敵的幾位死徒也幾乎沒看過他出過什麼手,但他曾與靈長類殺手交過手並且全身而退,光是這一點他就有資格成為黑之姬的騎士了
「難道說那雙眼睛嗎...?」他只是因為背負着時之詛咒而不死不滅而已,即便是傳說中能切斷死線的眼睛也不可能傷害的到他
「別急着走啊,再陪我練練手怎麼樣?」果不其然,背後本該死去的「遠野志貴」已經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不知消失在了何處,而後他將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語氣中雖然帶着笑意但目光卻緊緊盯着他,殺意盎然
「....」黑騎士停下了腳步,然後神色凝重的看向「遠野志貴」多年的經驗提醒他他必須要認真了
「那麼可別逃了啊」「遠野志貴」冷笑,隨後緊握住手中的匕首「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殺人術吧,屍體」
————————————————————————————————第二站
「真麻煩,不知道瑞佐沃爾能不能趕緊過來」白騎士看着不斷從眼前閃過的銀光也覺得很麻煩,她真的是人類?刀刀都往自己的弱點上砍,真是的,近戰自己不是太擅長啊
「....」兩儀式也覺得面前的敵人實在是太棘手了,剛才那一刀所造成的傷害已經不知消失在了哪裏,而她所有的攻勢也被其輕車熟路的擋了下來,這就是死徒?
「抱歉了小姐,姬君殿下可還交代給我了任務,如果你是男性的話還比較好,不過既然是女性的話我就只能讓你退場了」白騎士架住了兩儀式的匕首後與其面對面的說道「不過你的臉看起來還真是中性化啊」
「閉嘴」兩儀式冷聲道,而後便舉起另一隻手的匕首向他身上用力砍去
「夠了,我不打算和你玩了,我要認真了」再次擋下了這一刀的白騎士眼中開始泛起紅光「榮幸吧,你將可以看見我的幽靈軍勢」
「...啊呀?」看着短暫散開後便又重新聚攏消失的白霧白騎士皺起了眉,這裏不允許展開固有結界嗎
「麻煩,看來要晚點才能脫得開身了」於是白騎士只能苦笑着繼續和兩儀式糾纏下去了
————————————————————————————————第三戰
(根本近不了身...)看着子彈在接近對方一定距離後便被紅霧所吞噬的崇覺得非常棘手,實彈對她根本產生不了什麼作用,而且對方是不死的真祖,利用神職也可能難以損害其根基分毫
「怪了,明明教過他魔法可這傢伙為什麼不用」觀戰的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只是讓他吃吃苦頭而已、他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假如
愛爾特璐琪真的想要殺死他他自己自然會出手阻止
「聚攏、分散、合併,脫離、以鮮血溢滿第三魔神加奧列的酒杯,載滿殊榮,以骨肉掩蓋奧金之主的庭院,低述魔語」正當他忍不住打算幫忙時崇終於使用了他所想要看到的戰鬥方式
「黑魔法:十三等分骨矛穿刺」
條件:攻擊性質的魔法使用滿足,預設法術:希爾塞斯獵手印記發動
「———」十三根骨矛狠狠釘進了愛爾特璐琪的身體裏,而她居然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
「嗚!」愛爾特璐琪發出一聲痛呼,帶着毒液的骨矛正不斷腐蝕着她的身體,她太過大意了
條件:攻擊性質的魔法擊中對方滿足,預設法術:安達底斯穿梭蟲洞發動
「還挺聰明的」看到了憑藉傳送而躲過了靈長類殺手撕咬的崇,於是他放下了酒杯,接下來愛爾特璐琪是無法再追上他了
「我也該走了,引誘就到此為止」他轉身飛往夜空的那一頭「既然餌已經上鈎了,那麼我這個沒有釣魚傾向的垂釣者就先撤退了」
「....」在將骨矛拔出後,愛爾特璐琪一邊看着自己緩緩痊癒的傷口一邊命令自己的兩位騎士退回來,她是無敵的黑之姬,即便大意了又如何?少年是殺不死她的
「少年,你很有趣,我期待和你下次的會面」黑騎士捂住腹部上的傷口,而後便跳躍着消失在了山林深處,而原本打算追擊的「遠野志貴」則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姬君殿下在呼喚我,下次再打過吧,希望那時你比現在更強啊~」白騎士在硬挨了兩儀式一刀後跳下了山,而兩儀式則也停下了腳步,她沒有興趣追擊獵物
於是這次的衝突到此便算是結束了,道路本就不相交的人們重新歸隱於夜色之中...
後記
「姬君殿下,為何要讓我們撤下來?是發現了目標還是...」兩位騎士同時開口道
「我已經找到了目標,而且還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目標似乎是跟隨着結雲崇一起過來的」愛爾特璐琪一邊撫摸着靈長類殺手的皮毛一邊說道「我剛才在與其戰鬥時察覺到了空氣中飄來了他的氣息,雖然只有一點但我能清楚知道那是殺氣,所以任務更改,我們直接進入東京市區」
「是」雖然他們認為這個計劃非常冒險,但既然他們的主君已經下令,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
「撤退吧,釣手在呼喚我們」愛爾特璐琪輕聲說道「一切都是為了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