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日,夜晚十點
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刺鼻的氣息和身上蠕動的感覺讓人非常不好受,不知道重複了幾遍,那種異感只停留在表面而沒有進入內部,她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啊...」在蟲穴里發出一聲呻.吟,間桐櫻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咕」黑暗中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怎麼?看到你義妹的這種慘狀非常開心是嗎?」接下來是男人的調笑聲
「才、才沒有!」那個聲音是...慎二哥哥嗎?
「有什麼不好,她長得還挺不錯的,你有興趣也可以再湊近點看」
「這...」
「人類是一種充滿欲.望的生物,但是大部分人都喜歡把欲.望藏在心底,而你不同,你想要什麼全都透露在臉上了」
「我...」
「哈哈哈哈!不是很不錯嗎?我就喜歡你這種人,赤.裸裸的貪婪,想要什麼就開口去要,再說不是你告訴我這個好地方的嗎?」
「我才沒有!」
「是嗎?那麼和rider串通一氣的是誰?將rider害死的是誰?從間桐雁夜房間裏偷來蟲倉鑰匙的又是誰?」
「還有,告訴我間桐家魔術本質的」
「他是誰?」
「我...」
「既然做了就別後悔」前方傳來踏步聲,四周的蟲子因此而驚慌逃開
「很不錯的表情」下巴被強硬抬起「這就是間桐家的偽聖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夠了!archer!馬上離開她!」
「嚯~剛上手就習慣了嗎」細長的手指鬆開「也罷,反正我也沒有興趣對這種小姑娘下手」
「你還真敢說啊!今天下午你去哪裏了?!」
「沒什麼,慎二哦,我只是去稍稍放鬆了一下而已」腳步聲慢慢遠去,而蟲子們又重新撲到她的身體上去
「你!」
「難道這也要怪我?」重重的一聲踏腳,才聚集起來的蟲子又紛紛逃開
「記住了!他們是在畏懼我,凡間的蟲子沒有接近王的資格」高傲的冷哼聲從前面傳來「脆弱的花朵就讓他凋落,只有從黑泥中重新站起才算是人」
「如果還懷抱着仁慈,並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自責」
「那麼你也給本王滾下去餵蟲」
「嗚...」
「別害怕啊,你可是我吉爾伽美什的master,為此感到榮幸,並以此而自豪吧,哈哈哈!」聲音越來越遠,不、應該是她的意識又重新封閉起來了吧?
「前輩...」最後一聲呢喃沉入蟲群
一切都沒有改變,她依然是脆弱的花朵,命運也終將歸於他人
只是...稍微的有點不甘心而已
——————————————————————————————————分割線打破了黑暗~
「可用戰力..可用戰力...」
「...」
「那個...遠坂同學?」
「編外生就乖乖閉嘴!」
「是...」
「前途多難」時崎狂三搖了搖頭
「唉~」遠坂凜放棄般癱倒在靠椅上「完全沒有頭緒,lancer一直找不到人,這樣下去怎麼辦啊~」
「...」崇一言不發
「額...要吃夜宵嗎?」衛宮士郎苦笑的開口
「吃你個頭啊!」遠坂凜一拍桌子「現在正在開作戰會議,嚴肅點!」
「明明最不嚴肅的就是你...」
「你.說.什.麼!」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有說」
「切」遠坂凜用手托住下巴「唉~」
「老嘆氣能解決什麼問題」崇淡淡道「時間只剩下兩天,即便能解決caster後面也還有個英雄王,他才是真正的敵人」
「這些我都知道」遠坂凜嘆氣道「但是我們還能怎麼樣?唯一可以派上用處的就是caster和lancer,也許saber可以算作是一個戰力,但前提是我們能在archer和葛木宗一郎的手下突襲caster成功」
「啊!別亂動我的探測儀!」妮姆芙生氣道
「動一下有什麼嗎...」依莉雅不滿的嘟起嘴「小氣」
「隨便你怎麼說!」妮姆芙一把搶回探測儀
「其實我從進門起就想問了」遠坂凜挑了下眉「你家是收容所嗎」
「...」對此,崇選擇一言不發(矇混過關)
「啊啊~沒想到平時在學校里高不可攀的優等生,他的個人私生活卻是這麼亂啊~」遠坂凜似乎是抓到了什麼把柄般得意的笑着
怎麼辦,完全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我可以靠發飆來結束這一話題嗎?
「遠坂,別這樣啊」衛宮士郎果斷勸道「你也不是一樣...」
「你這傢伙啊!!!!」遠坂凜凶神惡煞的站起身「是故意來拆我台的吧!」
「我還是先離開吧」時崎狂三抓起妮姆芙的衣領便往二樓帶「再聽下去智商會被拉低」
「啊嗚~那我也去睡覺了~」依莉雅慢吞吞的站起身「大哥哥再見哦~」
「...」
「不回句話嗎?」衛宮士郎詫異道
「我/她叫的是你」崇和依莉雅同時開口
「...節哀」遠坂凜拍了拍崇的肩膀「加油吧,沒準帶上幾個月就好了」
不,我認為那樣做是沒有用的,妮姆芙現在還是叫我做蟲子,但她卻已經開始和櫻井智樹約會了
我的人生就是幫別人養女朋友嗎!(╯‵□′)╯︵┻━┻
「咳咳,遠坂,還有崇同學,我也有一個提議」在告別了依莉雅後,衛宮士郎回過頭來開口道
「你能有什麼提議,估計也就是直接突入這種計劃」遠坂凜一開始就持不屑一顧的態度
「不,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衛宮士郎嚴肅道「雖然我還有些搞不清情況,但rider和berserker都是死在了另一個archer的手上」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去尋找另一個lancer、另一個berserker、甚至是另一個rider和saber?」
「!!!!」遠坂凜一臉驚異的看向衛宮士郎「真不錯啊!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腦子」
「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衛宮士郎苦笑道
「不可能」崇果斷的否決了這個提議
「喂!別在剛有點希望的時候潑冷水啊!我終於明白你平時說話時為什麼要猶豫半天了!」遠坂凜惱怒道「為什麼不行?!韋伯是我名義上的老師,雁夜叔叔從小就最疼我,只要我去拜託的話...」
「為什麼那些英靈可以留在間桐雁夜等人的身邊,這一點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崇冷淡道「那是因為他們和協會簽下過契約,非自當防衛時不許以戰鬥為目的使役servant、不許干涉任何與聖杯戰爭有關的行動、在協會有需要時即刻作為外援,他們早就被栓死了」
「這...」遠坂凜也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聽父親提起過這件事
哦,對了,她們家沒有servant可以使役來着
該死的archer!活生生的坑害了兩代人啊!
「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再說為什麼archer就可以自由行動?」衛宮士郎詫異道
「因為他強」崇淡淡道「如果要殺死他的話,起碼需要一百個以上的servant聯手才有希望」
「順帶一提,一個servant的實力相當於一隻一千人的聯隊,這還是最低估算,像saber這種的還要乘於二」遠坂凜扶額道「十萬以上的軍隊還僅僅是有希望,你認為誰敢管?」
「這不是根本就無法戰勝嗎?!」衛宮士郎咬牙道「這樣的傢伙為什麼要怎樣做!」
「不,他並不是不可戰勝的,要不然上屆的聖杯戰爭他也不可能敗北」遠坂凜揉了揉眼眶「他有個弱點」
「太過輕敵」
「太二」崇和遠坂凜同時開口
好吧,指的應該都是同一樣東西
「如果是一百個servant在他面前,那麼他也許會打起精神,而那時的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無敵」遠坂凜嚴肅道「可如果是一兩個的話...」
「他會非常輕視,一開始也只會抱着玩弄的心態作戰」崇冷淡道「突襲,只有用最強的英靈一擊突襲,在他寶具還沒有解放時直接打倒他」
「可那樣完全不現實,能夠一擊殺死他的英靈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遠坂凜嘆氣道「所以就別討論這個了,還是先把目標放在caster身上現實點」
「也是...」衛宮士郎點了點頭,隨後抬頭張望了一下四周「那個..請問一下,你家的鐘在哪裏?我想要看個時間」
「...十點二十五」崇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十點半了?壞了,我家的門禁時間快到了!」遠坂凜慌忙起身,你家十點半的門禁?那玩意已經能叫做宵禁了吧!
「啊,我也該回去了」衛宮士郎也站起身「抱歉,打擾了你這麼久」
「...無所謂」崇揮了揮手「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那再見了」衛宮士郎點了點頭後便往門外走去
「那我也先走了,萬事就拜託你了,現在能依賴的只有你的caster,請千萬不要背叛我們啊!」遠坂凜抓起外套便往門外衝去「這裏晚上有沒有的士啊!!!」
「...caster」在確保聲音消失後,崇回頭叫了一句
「master,我全都準備好了」換回了深藍色和服的玉藻前說道「請下令吧」
「...caster,會不會怪我?我也知道這次的行動很危險」崇看向玉藻前「生存的幾率接近於零,尤其是對於你來說,即便勝利了我也會捨棄你」
「我明白的」玉藻前淡笑道「master,請不要自責,小玉我很清楚死亡的滋味,所以再死一次也不會在意」
「master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呢,雖然臉上一直冷冰冰的,但是卻會積極的為他人着想,這次的行動支開凜也是因為不願將他們拖累吧」玉藻前輕笑道「真是很溫柔呢」
「master,死亡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背負死亡」玉藻前突然抱住了崇「你沒有告訴他們那個神父才是archer的master,也沒有透露lancer早已經投靠那個神父的這件事,這些我原本以為只是你不願說而已,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這樣做的真實用意」
「master,這樣做真的好嗎?!」語氣裏帶上了哭腔「才這么小就要背負起這些,master你真的認為這樣做會好嗎?!」
「責任是不分年齡的」崇沒有推開玉藻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被人誤解也不會改變」
「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成為他人的準備,我是個騙子,明明不舍卻還是要丟掉,明明討厭卻還是要奪取」崇想要笑,但卻不能笑,於是他只能攬住了玉藻前的肩膀「跟上了我這個master,看來你的幸運值很低啊」
「是的,玉藻前的幸運值已經低到不能離開master的地步了」玉藻前帶着眼淚笑了「master,請在最後一刻也陪在小玉我的身邊」
「我會的」崇閉上眼「謝謝」
「和他一樣,我非常謝謝你」
注1:連接fater三線劇情的關鍵點出現了,接下來請觀看神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