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凌晨五點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他出聲質問道,那殘缺的左半身還在往下滴着鮮血
「進來?爬進來的」蒼白色的野獸緩慢開口「很簡單」
「變成野獸後連說話也順了些啊」他儒雅秀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人呢?!」
「在那條小道上」看起來有些像佈滿鱗甲的狼型魔物用鐵尾指了指西邊「被我自己打昏了」
「怪不得跑那麼快...」他苦笑兩聲「沒想到你的偽裝術如此高明」
「偽裝?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眼前的生物並未急着進攻「我自己也飽了,沒有胃口吃你,而且主人的命令是只需教訓你一次即可」
「聽你的口音是中日混血?」他依然輕笑着問道
「血...我自己是野獸,沒有血緣可以言語」生物露出了尖牙「退後、或是戰鬥,這就是我自己的法則」
「不想做無用之功啊~」他輕嘆一句,隨後輕一抬手便在迷途竹林上空設下一層結界「但你也是個危險人物,那麼便和他一起殉葬吧」
「———」原本被一尾巴切斷的傷口處重新長出肉芽,轉眼間他的左半身便已完好如初
「再生...」不知名的野獸俯趴在地上,血紅色的瞳孔直視着目標「只是如此?」
「呵,怎麼可能~」他將摺扇塞到腰帶里固定好,紫藍色的眼眸也直視着生物「我可是符咒師,要想制服只野獸可再容易不過了」
「吼!!!」氣浪掀飛塵土,生物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進攻方式,那就是正面撞擊
「呵,果然是野獸,智商太低啊~」他輕笑一聲,隨後右手兩指間上便已經多出了一張符咒「按照幻想鄉的規矩來打一架吧!」
「山符:【群涌的荒冢】!」
「咚!」從地中湧起的無數山包將野獸頂上半空
「嘯!」在空中輕翻個身後野獸便已經化為金鵬大鳥,雙翅一扇便是無數尖銳如刀片的羽毛飛舞
「原來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東西」手掌一張便展開護盾,而後他便輕一甩寬大的衣袖,幾道黑芒直撲天空上的敵人
「吼!」這次是西方傳言中的火龍,一張口便是特大級別的火力往他這裏撲來
(真是有趣,如果時間足夠的話還真想和你這種人玩玩)他也是以攻擊方式多變而著稱的怪物,可惜現在時間不夠,等竹林里有誰發現氣息而趕來就全完了
「時間還剩十分鐘,在此之前我自己不會殺你」但生物卻先開口了「在此之前撤退,我自己也不打算戀戰」
「那是我的台詞啊」他指了指天上「地上的低賤生物,抬抬看看月亮如何?」
「月符:【憑依神的半牙】」
「咔」月牙般的斬擊將野獸的一翼斬斷,但它卻仿佛毫不在意般重新落回地面
「無論你變成什麼本質上都還只是個無腦的野獸,是打不過我的~」他有三神器做外力,自身精通無數陰陽術,而且自身可以如同蓬萊人般無限再生,哪怕是耗都能耗死眼前的東西
「明白了,吾主」無法飛起的野獸仿佛在和誰說話般點了點頭「我自己會儘快解決的,抱歉」
「———」就如同被誰扒皮抽骨的慘叫聲響起,眼前的怪物四周開始集中閃耀起紫青色的雷霆,那種叫聲讓他想起了以前用來做實驗的樣本
「唰」在被雷電打成硝煙的碎石中、巨大的黑影一躍而出
「?!!」他看清了黑影的面貌,然後便愣在了原地,黃綠色的鱗片佈滿全身,體格是狼的三四倍,頭上長着角,鱗片深處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電聲,外形有些像是四肢趴伏的龍,他當然不是在吃驚這隻生物的外觀有多麼霸氣,嚴格來說他是個宅,有時候也會從外界收到些遊戲機,想辦法弄來電力後也會適當玩一下,而眼前這個怪物明顯是...這不是史上最弱的封面怪獸雷狼龍嗎?!仔細想想剛才那頭龍也有些像是雄火龍啊喂!你是卡婊新請的業務兜售員嗎喂!
「咔」野獸張開了口
「風符!」雙手一探便從袖口中掏出兩張符卡來,雖然說是史上最弱,但以人類的眼光來看雷狼龍這東西無疑是非常具有魄力的怪物,而且那種高壓電光在遊戲裏好躲,可現實呢?能和雷電比較速度的有幾個?
「無參孫神的塵風!」
「嘭!」青綠色的雷彈猛然射出,電閃雷鳴,四周的竹林轉瞬化為飛灰
———永遠亭表示已哭瞎
「攔不住?!」他忍不住驚聲道「怎麼回事?!」
「解析完成」已變為淡藍的瞳孔微微抬起「概念分解成功」
(概念分解...這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野獸,果然是援兵嗎)他看着僅僅是被擦身而過就已經化為飛灰的衣袖咬牙道,而那隻野獸也是一直站在原地保持着進攻態勢,但並沒有直接追擊,不過他也不懼對方趁勝追擊,地上可埋着「地雷」,一踏上可就別想再動了
(現在還是應該儘量講和..)他下定了主意,然後便笑容可掬的鞠躬問候「閣下的武藝實在是令在下佩服,喝杯酒如何?」
「戰或逃」生物冷聲開口「生或死,其他的我自己都不管」
「只是一個人類,用得着閣下對他那麼操心嗎」他輕笑道「只要閣下放手,那麼這幻想鄉...」
「戰或逃,只此一言」沉悶的低吼聲再次傳來「還想來就上,不想來就滾」
「...談判破裂」他笑了笑「本來還想省些功夫的,看來我也就只能打了」
「早就應該這樣,我自己最厭惡你這種打口頭牌的食物」生物露出了利牙「但你就這點本事的話,我自己可是會忍不住咬死你的」
「如你所願」他張開摺扇,隨後沉默了數刻的三神器再次作響
(只解放一樣的話...應該不會引來紫她們)他輕咬朱唇,鮮血滴至繡袍上
「常世須彌盡有數,乾坤分掌陰陽中」他一揮手便將血滴在了八咫鏡上
(真名解放...明明是祭神用的聖器,現在卻被這種低賤的不死種用來違背神的意志,當真是罪大惡極,神應該派我過去)
(我自己不管什麼神或不死,我自己只知道主人叫我自己過來「殺」他一次,怎麼殺是我自己的問題)
(無趣至極,如果你耽誤了神的戰機我就先一炮轟了你)
(那是我自己要說的話,再叫主人為神我自己就先吃了你)
(切,那你就繼續在那骯髒的幻想鄉里殺戮,我先撤了)
(沒有人叫你過來,女人)精神感應被切斷,而他的吟唱已進入了尾聲
「空間定格」他一點玉鏡,隨後野獸便再難掙扎半毫
「呵呵..哈哈哈哈!果然是低賤的野獸,連打斷都不會打斷」他忍不住大聲嘲笑道「滋味好受嗎?解放寶具真名就是時間花得長了點,但如果解放成功可誰都無法反抗啊」
「你是個不錯的研究品,你的細胞也許能讓我造出一隻訓練有素、且天生便完美的妖怪部隊」他輕笑道「嘛,不過就是你有些慘,但誰讓你多管閒事呢~」
「...細胞」生物突然開口「部隊..完美..完美...」
「吼!!!!」震天的咆哮聲響起,空間被打破,他設下的結界瞬間土崩瓦解,甚至是博麗大結界的本體都受到了影響
「?!!!」他第一次驚慌了起來「開什麼玩笑...留你不得!!」
「茲茲」電流傳導的聲音響起,逆鱗豎起,野獸的全身上下都變為青藍一片,眼睛也已變為毫無眼眸的深藍
「轟!!!」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
——天罰、已經從空中降下了
「噗!吐出一大口後血他打算再站起來」,但卻只能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無力
「怎麼回事..明明已經動手了..」他不知道在向誰質問,他剛才確實已經張開過防禦同時也進行過攻擊,但根本沒有交鋒過的痕跡,只是自己單純以**接住了野獸的攻擊而已「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吼...」野獸緩緩地渡步接近他
「八咫..」他努力的揮了揮手,但已經失去了光澤的玉鏡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食物..吃了你..」野獸喃喃自語道「你惹火了我自己,你必須死
「嘖..居然..會這樣落魄」他咬牙道「不過才不能死在這裏..我還有事情未做..我絕對不會、死在一隻替別人而戰的野獸的手裏!」
「神槍」虛空中傳來如同神宣般的冷漠聲
「!!!!」野獸剛聽見前兩個單詞便慌忙用嘴叼起了八咫鏡,隨後用力一躍便跨過了他的頭頂往西邊逃跑而去
「影!你來的正好!快點!那傢伙就在西...」
「住口」鮮紅色的長槍貫穿了他的左臂
「嗚..別開玩笑了,你的寶具刺人可是很疼的啊」他強忍住疼痛苦笑道「這是大好機會,不能錯失!」
「大好機會?」一道只能露出一雙紅瞳的縫隙在虛空中打開「還在和我談機會?」
「錯失了機會的是你,三個人、只要你能放棄你那微不足道的尊嚴你便可以請求我們來替你動手,可你卻執意要將禍事嫁禍給一隻大妖怪」「援軍」從嘴中發出一聲冷哼「我們給過你三次機會,你自己卻不知道加以利用,你也是個智士?」
「膽小、貪婪、骯髒、懦弱,你根本無半點用處」紅槍重新回手「我已經對你不抱任何期望了,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就守着你那虛幻的樂土,然後繼續苟且偷生的活着吧,廢物」縫隙被關上
「...罷了」他輕笑兩聲後閉上了眼「本以為你可以理解我,但到頭來我還是在白日做夢啊,呵呵呵,好一場春秋大夢」
「罷了...這些神器我也不需要了,裏面的靈體已經到手,他的血也不是太重要,一面鏡子而已,他要就隨他」他輕嘆道「那我可就繼續苟且偷生的活着了,影」
「我本來就是為了活着...然而這份心愿也無法實現啊(笑)」
後記
「星落單了,我們幾個接下來怎麼辦啊~」她百無勝賴地把玩着手上的模型「結、影,說句話啊」
「拖後腿的已經沒有了,我還能多說什麼」女人推了推眼鏡「如今雙方的實力已經不對等,零明確表示不對他出手,靜太過沉穩,現在就將他綁在同一條船上不理智,而星他...不提了」
「現在你們還該議論這個嗎」冷哼聲響起「實力?那些都不過是些小殘渣,逐個擊破再簡單不過」
「...」
「...」另兩人沒有反駁,因為她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除了那位完全非人的將軍外十二人中便是他最強,只要他認真那麼支持方那邊的五人一起上他也能應付自如
「那你說怎麼辦?」她忍不住詢問道「我可已經輸了,戰現在天天盯着我,再出手我的人偶可就完了」
「沒有人指望你,女人」他冷瞥一眼「被盯上的兔子可連棄子都當不了」
「好傷人...」她果斷裝起了哭
「現在你們已經暴露在明處,再想動手已是很難,而且那小子身邊還多出了群幫手」他徑直轉身而去「我先去好好調查幾回,剩下的事你們不用通知我了」
「在我沒有起興趣前,我是不會隨意狩獵的」從屋頂上跳下後徑直踩在魔杖上離開
「那傢伙只是一個敗北者」女人見他離去後便也輕嘆了一句「悲哀的傢伙」
「罷了,接下來我也摻一腳好了」女人解開馬尾,然後摘下眼鏡「畢竟、這已經不是屬於個人的戰爭了」
注1:名稱方面因為現在不能寫出原創角色的名字,所以只能用人稱代詞代替了,像生物和野獸也是一樣,稱呼「我」為「我自己」是口癖,看得混亂就請見諒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