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沒有主角 第六百八十六章搖晃着的天秤

    十月六日，夜晚十點

    學園都市是科學的都城，換句話說在這裏所存在的也僅僅只有「科學」本身而已，若是以獵場來比喻的話、那麼這裏就是配備着無數槍械的野生動物保護區域

    「……」瞄準鏡中逐漸露出了一個蒼白瘦小的身影，來者似乎是剛從便利店裏出來，那纖細的手腕上提着時不時便抖落幾聲的便利袋，用巴雷特m98b這般的兇器對準了他的腦部，那殺傷力只要命中的話就足以一擊致命

    「———」槍聲在夜色中響起，子彈從硝管中脫出從而直直擊向目標的腦袋，少年似是並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往前走去，然而有什麼東西自動替其做好了準備

    「嘭！」那不是子彈和**接觸所能發出的聲音，而是子彈以射出時相同的動作彈回槍口時所發出的炸鳴聲，鋼鐵的碎片直接插入狙擊者的皮肉之內、而皮膚如同少女般細緻的少年則靜悄悄地將腦袋偏向了朝他射擊的地方，那表情先是變成了一臉的不耐煩、而後又因襲擊者那倉皇逃竄的樣子從而扭開了嘴角，獵人與獵物、這兩者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過變化

    ———暗夜之下、真正的獵手悄然降臨

    ————————————————————————————————————————————————————————————隔日，早晨八點

    「我說……真的要來這裏進行檢查嗎」草薙護堂的表情在看見街道旁那一堆堆琳琅滿目的自動清掃機械人時便變得扭曲了起來，只是條中小階級土狗的他自然沒有來到過學園都市這般如同未來天堂般的地方，倒不如說學園都市對外人的封閉程度已然夾帶上了國與國之間的歧視和警惕，若是沒有特殊批准的通行證那麼就連正門都別想踏入一步

    「這是當然的，本來是說將其帶到我們的總部去，但你既然強烈反對的話也只能要求你們這邊的科學側幫下忙了」艾麗卡·布朗特里的語調中帶有着強烈的、不容他人質疑的意味存在着，明明是她將自己捲入那種事裏的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啊……

    「況且也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被神權侵蝕的可能性存在，你對這種事應該還是關心的吧」艾麗卡仿佛看出了他的不安般從而多說了一句，因此草薙護堂在愣了一下後便也匆忙向其道了聲謝，原來是在為自己而着想嗎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裏做不到什麼，想要用科學的手段來解釋神權本來就是件不可能的事」艾麗卡在打量了周遭數眼後便轉而換上了一副質疑的嘴臉「對外說是擁有兩百八十萬的超能力者存在，但實際上真正能算是正規的連其中的萬分之一都不到吧」

    「不要用你們魔法師的角度來評判這裏啊」作為一個日本人草薙護堂還是對這裏抱以尊敬和嚮往的，畢竟科學側的都城位於日本這一點就足以讓他人仰着頭來旁觀了

    「那麼我問你，你擋得住手槍就能抵禦住機關槍嗎、你能躲開機關槍便可以迴避導彈嗎、你能和軍隊抗衡難不成就能和軍艦過招嗎」艾麗卡瞥了他一眼後便一連串的拋出了幾個問題「你做不到吧？那是當然的，科學側對於我們魔法師而言最大的問題就出在了「革新」這一方面，換句話說你們改朝換代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在我們還沒有想出如何應付手槍時、你們便已經創造出了導彈，但若是將這一點放在人身上來看呢？」

    「這裏面能夠擋住手槍的也不過只有極少數、然後那極少數之中又有人不能擋住機關槍、能夠擋住機關槍的也不一定能躲過狙擊槍的子彈、然後能躲過一切子彈的又無法在導彈的轟炸下倖免於難，在美國只要三萬日元便能買到一把能夠擊殺普通人的武器，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去製造一個「能夠匹敵手槍的超能力者」，這裏根本就只是在用兩百八十萬人的研究報告來為所謂的等級五作鋪墊罷了」艾麗卡連續說了一大段話後才停下來喘了口氣「而護堂你現在已經是能夠和一隻艦隊匹敵的人物了，所以明白了嗎？你已經比這裏的兩百八十萬人都要強了，然後這兩百八十萬人又要比數千萬人更加強大，高興吧，你沒準已經站在了一億人的前面啊」

    「嘛……不過假如真面對到所謂的等級五異能者我就不清楚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在前面誇了一句後艾麗卡又很快讓草薙護堂泄下了氣，這傢伙說了這麼多到底是在夸自己還是在夸所謂的等級五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因為不是魔法所以你無法解讀、然後因為不是科學所以用**來抵擋也是件難事，神秘側最大的優勢就在於無論魔法還是科學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這點」艾麗卡本着身為一個輔助的職責從而耐心地解釋道，倒不如說來學園都市的一個任務就是首先教會草薙護堂他大致已經站在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之上「不過那僅僅只是以防禦而言罷了，區區等級五也無法和你相提並論」

    「我有變得那麼強嗎……」學園都市前七位的威名草薙護堂還是有所聽說的，現在艾麗卡突然說他已經輕鬆超越了他們……讓人難以置信啊

    「這種事你早晚都會相信的，要不然安排一場對抗戰好了」艾麗卡想了想後便突然頗有深意的笑了起來「學園都市方面也應該樂於證明一下自己的超能力者到底有多強吧，那麼我便去向他們上層申請了，反正負責這裏的原本就是個魔法師，我這邊還是有點門路的」

    「等……」在草薙護堂還沒來得及阻止前艾麗卡便已在吐了吐舌頭後消失於了人群之中，而他也只能邊大呼藥丸邊慌忙找起了對方的身影，萬一到時候真給同意了他豈不是要死在學園都市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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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沒問題，(level·5)之內你可以隨意挑一個」亞雷斯特對着艾麗卡點了點頭，而後便自動有七個屏幕浮現在了艾麗卡的眼前，而她則也不客氣地開始挑選了起來

    「不動用權能就可以了吧」艾麗卡在一眼眼望去時還順帶問了亞雷斯塔一句

    「這可是學園都市寶貴的戰力，手下留情點比較好」亞雷斯塔微微一笑後倒也似乎是不太在意這種事，一個新生的弒神者真要說的話也不一定能在經驗上壓倒一位經歷過數千次模擬戰的等級五超能力者，況且他也不可能會直接放心到只派一人上場，到時候派兩個比較放心的人看着就好

    「排名第一的一方通行太苦手了……第二名的未元物質也是一樣…第五位的精神操控太沒用了，第七位的話……決定了，我要排行第三位的超電磁炮」艾麗卡仔細挑選了一會後便指着其中一張屏幕說道「作為護堂的第一次對手而言沒什麼不好的，既不會太強也不至於會太輕鬆」

    「明白了，那麼下午三點前我會通知好你們地點，期待着那時候的比試能夠讓我們雙方滿意」亞雷斯塔點頭同意後這件事也算是成了，草薙護堂和御坂美琴……在下一個協助者到來之前作為開胃小菜倒是不錯，絕對能力者的計劃在他們兩位的協助之下也會前進不大不小的一步

    「那麼我明白了，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東西我可不會拒絕」艾麗卡點了點頭便絲毫不在意她眼前的人是誰般開口說道「亞雷斯塔，等會的檢查希望你能夠認真的去做，畢竟你也知道科學的局限性到底在哪」

    「應該說正是因為我、所以科學的局限性才會暴露無遺」亞雷斯塔饒有深意的如此回答道，這些年他做的一切事實上甚至連結雲崇那新的「械轉換」都比不上，即便是魔導器或者魔導鎧說到底也都局限於了科學側的範圍之內，要不然當初結雲崇也不會因為那區區一個模糊不清的新理念從而獲得了如此高的聲譽，因為那是實實在在的將魔法和科學相互融合從而誕生的產物，而與之相反，無論是魔法想要被科學化、還是科學會被魔法化都是一樣，最後造就的只會是數年前那場相同的悲劇

    「但願如此，雖然說我對結雲崇的第一印象很反感、但不可否認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即便是他也明白不能和你合作這一點吧」艾麗卡話題一轉便轉到了這件事之上，因為弒神者是群很難被定義的人，不管是隸屬於任何一側都會顯得格格不入，科學家或是魔法師都會對去感興趣也是難免的，然而加入了那一方就代表他們會被另外兩邊所拒絕，這種虧本的事他們自然不會看到吧

    「我似乎也沒說過要和他合作啊」結雲崇對學園都市一向抱以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態度，他自然想要獲得超能力，然而憑學園都市目前的技術這一願望根本就無法達成，正因此他才會偏向於更佔據主導地位的軍部，他是個聰明人、所以才更清楚站在誰那邊的利益會最大，說到底強者也依舊會被更強的人所掌控，不管是誰實際上都沒有選擇的，但如果將這句話換了個意思呢？比如說只要比誰都強就能擁有選擇的機會……

    ————名為「世界」的這杆天秤、不是已經開始在搖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