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沒有主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所要做且所能做到的事

    一月三十日，凌晨兩點

    「吱呀」大門被緩緩推開，比以往更加刺耳的聲音響起，吉爾伽美什已經去外面隨便逛了，等五點鐘以後才會再來找自己

    「——」崇拉開桌椅，隨後便靠在扶椅上發愣，沒有任何可以去做的事，他為了聖杯戰爭而將其他所有事都給推掉了，反正都和自己無關，去不去做都由自己來決定

    「。。。。到底在做些什麼」崇的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嘆，那聲音沉悶到連他自己都差點沒聽出來

    英雄背負着宿命而死，即便是敵人也好，按理來說自己都應當對其抱有平等的敬仰之心，而不是只想去保護好自己的servant

    ...為什麼會這樣想？英靈是工具、與人偶無差，英靈是過去者、理應被埋葬於黃土之中，英靈...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討厭工具，也討厭過去，因此應當討厭與它們有關的一切

    並不是盲目的，那是有理由的，無論什麼理由都好，因為討厭一樣東西不需要理由，自我糾結幾乎構成了他的所有人生，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覺得對就去做了，然後做完後覺得錯了就記下來，以後就不會再做

    就如同小孩子一樣，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好奇，想要拿到手，可又不知道為什麼

    毫無意義，渾渾噩噩的活着，除了那天以外，其他的事情不會去具體思考，再怎麼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想去記下來，因為遲早要忘光的

    「空空如也」崇自嘲了一聲「裏面什麼都沒有」

    「噠」空蕩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按鈕聲，聽起來像是打火機的開機聲

    「嘭！」於是崇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開了一槍

    「嘭」作為回應，對方也開了一槍

    「叮...叮」兩聲輕響相隔不久的響起，一聲是子彈相撞的聲音，另一聲則是彈殼落地的聲音

    「誰」崇冷冷問了一句

    「過客...應該可以這樣說」聲音有點滄桑，可能已經有三四十歲了

    「哪裏的過客會闖入我的屋子」崇冷聲道「告訴我，你是誰？」

    「呼」對方似乎是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還吸了一口「你應該知道我，你不是和士郎提過我的名字嗎？」

    「衛宮切嗣？」崇皺眉道「等等，這個聲音就是前兩天和我搭話的那個人」

    「沒錯，你說對了」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話說我才發現，我這個屋子很適合人裝逼，背光條件太差，晚上一拉燈到處都是陰影，誰靠牆上都發現不了

    「...你又沒有英靈可用」崇收回目光「你可以走了」

    「依莉雅...還在樓上嗎？」衛宮切嗣問道

    「還在，你可以去見見」崇果斷的放行了「這種事我不會去干涉」

    「不，我只是問一句，我沒有臉去見她們母女中的任意一個」衛宮切嗣收回望着階梯的目光「所有人都是一樣，六天前的那次見面我就已經差不多用光了勇氣」

    「嗯，然後你還想說什麼」崇冷冷道「聽你這樣一說，你似乎也不打算去見衛宮士郎」

    「士郎...現在也許還不到那個時候」衛宮切嗣深吸了一口煙「介意嗎，我聽說你介意」

    「無所謂，反正我聞不到，我只不過是見不得你們吸煙時享受的模樣」崇淡淡道「煙灰別掉在地上」

    「那麼可以步入正題了嗎」衛宮切嗣點了點頭

    「沒有正題可言，我和你不會有任何共同話題」崇冷聲道「我倒挺在意你的能力，可我否定你的性格」

    「和一個險些沒有將自己英靈逼瘋的男人比起來，我還是太出色了點」

    「原來如此，連這點都知道了嗎」衛宮切嗣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即便是有着共同利益、甚至我還可以提供給你最好的援助也一樣？」

    「沒錯，那些都沒什麼重要的，出去」崇冷冷送客「從外面把門關上」

    「你真的想奪得聖杯嗎」衛宮切嗣淡淡問道

    「...」崇沉默不語

    「聖杯會將願望導至惡的那一方面，無論你的願望有多麼高尚，只要實現出來便等同於一場災難」衛宮切嗣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希望你能與我合作」

    「合作摧毀聖杯？」崇再次冷聲開口「別忘了十年前你所上演的那場好戲，聖杯不僅沒有被摧毀，反而還因為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而使得黑泥外泄，你直到現在身上還背負着數萬條人命」

    「說白了，你不過是在用一種愚不可及的方法來報復、報復着使你失去一切的聖杯，毫無條理可言，都已經失去了那麼多還不知道悔改嗎？」崇仿佛惱怒般開口「真是個自大的男人，既然已經明白了後果為什麼還要繼續愚蠢下去，聖杯是世界的抑制力，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摧毀它，你不過是在痴人說夢」

    「那麼按照你的理念，你認為聖杯應當一直出現下去嗎」衛宮切嗣搖了搖頭「不對，完全不對，並非是沒有東西能夠摧毀它，而是因為試圖摧毀它的東西都過於弱小，即便是吉爾伽美什的ea也好，說白了也是由聖杯賜予其的寶具」

    「你能找出比ea更加強大的寶具嗎」崇反駁道「那可是能夠一擊摧毀世界法則的武器」

    「看，你已經在提問了」衛宮切嗣淡笑了一下「當然有，只要再加上其他幾樣寶具就夠了」

    「原來如此，打算聯合嗎」崇冷聲嘲諷「可現在只剩下saber和caster，再說即便是誓約勝利之劍加上ea也不可能擊碎抑制力」

    「間桐櫻...她是間桐家所製造出來的偽聖杯」衛宮切嗣將煙掐滅「和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煉金人偶不同，她充當的不是鑰匙、而是連接口」

    「換句話說，依莉雅的心臟可以讓聖杯降臨，而間桐櫻的身體可以與聖杯相連接，她可以繼承聖杯的部分功能、也就是俗稱的魔術迴路」

    「聖杯本就是召喚英靈的重要條件之一，只要還有令咒，那麼我們就可以通過間桐櫻的身體來重新召喚英靈」

    「這...」崇因為過度的驚訝而難以開口，但卻又很快反駁「那麼英靈呢？！想要再簽訂契約必須要有聖遺物，況且一個人同時駕馭七個英靈...」

    「不、不需要聖遺物，聖杯以七天為一周期，如果我猜想的沒錯，恐怕archer他們的靈魂還沒有回歸英靈座」衛宮士郎嚴肅道「只要能夠讓原先的御主下達命令，那麼他們便會再次復甦」

    「原先的御主已經...」

    「archer的master是遠坂凜、berserker的master是依莉雅、rider的master是間桐櫻」

    「只能有兩...」

    「不，是四個」角落處傳來剛毅的女聲

    「也有可能是五個」另一邊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我真的要在客廳裝個日光燈了，要不然遲早會被嚇死來，話說你們都怎麼進來的啊！看不起我客廳里的機關嗎？！

    「言峰綺禮...」崇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應該被lancer..」

    「吉爾伽美什上次送給我的寶具可還帶在身上，況且lancer刺中的不是心臟而是腹部」言峰綺禮笑了聲「算我命大」

    「葛木宗一郎怎麼也會...」崇看向他身後的男人

    「我被綺禮神父救了，他在從教堂離開時發現了我，然後見我還有呼吸就把我一起帶走了」葛木宗一郎嚴肅道「死裏逃生」

    「然後她又是誰..」崇表示刺激太大，心臟有點受不了

    「lancer原先的主人，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女人介紹道「那個無良神父的女兒把我帶走了，所幸以前接受過訓練，槍沒有刺中要害」

    好可怕...現在是流行詐屍嗎？！！！

    「我說過了，六天前的那次見面花掉了我一輩子的勇氣」衛宮切嗣落寞道「我去見了言峰綺禮」

    好吧，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想必衛宮切嗣的某個地方最近天天都在抽搐不已，怪不得說沒有臉去見妻兒子女了，都已經變成向日葵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內，就是被lancer刺了一槍這種事我沒有想到過」言峰綺禮一瞬間也落寞了起來「沒想到，卡蓮說遲早要刺我一槍指的是這個...」

    「咚！」正當兩人落寞的起勁時，崇突然用力捶打了一下桌子

    「你怎麼了？」巴澤特詫異道「覺得很不可思議嗎？我也有同感，我甚至都懷疑這次的聖杯戰爭是場早就商量好的預謀了」

    「不...不是因為這個...」崇死死咬着牙

    （如果當初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在那個時候把聖杯搶到手！）崇是在自責和憤怒，如果早點知道這種事的話，他那時就不會逃跑，而是會去選擇挑戰神明

    「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要去開門嗎」言峰綺禮問道

    「你們都已經私闖民宅了，難道還在意這個嗎...」崇表示現在心情正十分不爽中

    「呵」言峰綺禮愉悅的笑了笑，隨後便打開了房門

    間桐雁夜、肯尼斯、韋伯、雨生龍之介、遠坂時臣，而後面則跟着他們的英靈

    「還真是盛大的聚會」一聲輕笑響起，吉爾伽美什緩緩現出真形

    「吉爾伽美...」

    「閉嘴！言峰綺禮！玩弄王的代價我遲早會和你算清！」吉爾伽美什惱怒道「如此有趣的計劃居然敢事先不和我商議，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因為擔心你會壞事啊」言峰綺禮開口道

    「可惡！」吉爾伽美什隨手掏出了lancer的寶具

    「偉大的英雄王，請不要胡鬧了」前一句還是正當的言辭，後一句就簡直像是在哄小孩子

    「切」吉爾伽美什將寶具收了回去，不愧是傲嬌金閃閃

    「那麼一切就都拜託了」衛宮切嗣看向自己「你是計劃的關鍵」

    「你們一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魔術師或者暗殺者」崇選擇性無視了雨生龍之介「為什麼會讓我成為計劃的關鍵」

    「已經答應了嗎...」巴澤特低聲道「好可憐...」

    當然，我已經能料想到自己會被坑成個什麼樣子了

    「因為你的英靈是吉爾伽美什，他是最強的戰力」得，我還是個附帶品

    「況且我都把所有的起源彈給你了，間桐髒硯的主要目標會放在我們這些master上，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去迷惑間桐櫻的視線，真正的主攻手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衛宮切嗣摸了摸心臟「最強的寶具——那個人手上持有着這種東西」

    「...當你家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崇冷聲道

    「是啊，真是倒霉透頂了」衛宮切嗣一直緊皺着的眉頭鬆開了些許

    「對方的士兵覆蓋整個東京市嗎！」伊斯坎達爾一聲大笑「很好！這樣的戰場才值得我去征服！」

    「會是場很艱苦的持久戰」哈桑淡淡道「看來只能先解決頭目了」

    「一切為了主君！」迪盧木多戰意高昂

    「要把櫻給帶回來」蘭斯洛特堅定了目標

    「哦哦！這就是諸神之戰啊！」吉爾斯元帥神經錯亂中

    「很好...這才是本王所滿意的結局！」吉爾伽美什的神經比他還要錯亂

    「lancer...」巴澤特握緊了拳頭，即便這樣會使她剛接上不久的手泛起一陣疼痛

    「caster」葛木宗一郎的呼喊則更像是在旁白

    「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依莉雅會被吵醒吧？」衛宮切嗣的設定也開始崩壞了

    「...聖杯」崇在一片決意中確立下了目標，沒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去想，只有這件事是我自己選擇去做的，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擾，也不是為了完成與誰定下的約定

    這是自己要去做、並且一定要做到的事！

    注1：吐便當ing，我說過這是歡樂美滿向結局的書了，想看虐心...本書結尾會虐心到死，而且如果不看結尾，那麼有些章節也挺虐心的不是（左顧右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