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堡的會議室內,松永管理官坐在他的位置上,日常處理着基地內的事務,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雖然tlt解散了他不必再對北美總部負責,不過還是需要對政府負責,派出的監察小組就駐紮在基地內部,基地的衛戍部隊也被換成了軍隊的士兵,他們每天都要查看基地的各項事務,乃至資金流向。
不過對松永管理官來說這沒什麼,他沒有辭職的原因只是因為原tlt總監現聯合國安全事務顧問找他談了一下,他向政府提議繼續由松永擔任自由之堡的管理官,因為松永對這個基地是最熟悉的也最了解關東地區的事情。
現如今關東地區的複雜形勢如果貿然更換『主帥』的話,說不定會出亂子的,畢竟現在可不是幾年前那樣,異生獸『弱小』的可以被迪外特大型槍殺死。
現在的異生獸哪怕是用超高音速強擊切斯特的最強光線也無法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三天前出現在港區和御台場之間的那個異生獸的碎片分析結果顯示。異生獸體表的裝甲厚度除非是使用核彈,用堪比太陽核心的溫度和恐怖的能量衝擊才能夠打破異生獸的防禦,這就意味着人類已經無力反抗異生獸災害了。
想到這裏松永管理官滿臉憂慮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心底還是有一絲希望的,昨天一份文件傳到了他這裏,上面是十多項高科技資料,按照上面的描述全都可以應用在戰鬥機上。
而且比鉻金切斯特戰鬥機上使用的還要強悍不少,讓松永管理官有種這是專門為鉻金切斯特量身定製的一般,當他的目光移到下方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打死他都想不到的名字:源星夜,就是那個之前見過一面的研究出異生獸疫苗的生物學專家所開發的十多項科技。
松永管理官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很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反覆看了幾遍才確定這是真的,讓他不由得驚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而且還是超乎尋常的天才。鉻金切斯特應用的可是外星來客來訪者提供的科技,可是對方竟然可以研究出比來訪者還要高端的科技,這讓松永管理官的心情變得好起來。
他在心裏暗想着,對方的年紀還不到二十歲,還遠遠不到一個科學家巔峰的時刻,在後面的數十年中將會有更多的科技從他的手中研製出來,帶動着人類的社會大踏步的向前進,就如同當初的愛因斯坦、牛頓一樣。
「人類是不會滅亡的,縱然是滅世大洪水也有諾亞方舟承載世間萬物,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英雄站出來的,帶着人類走向光明的未來。」松永管理官頗為感慨的說着,拿起了一份文件,是記憶警察的匯報:和姬矢准有關係的佐久田惠因為工作調動的原因離開了東京都,前往大阪的分公司工作。
「離開了嗎?那就好,不要再回來了。」松永管理官輕聲嘆息了一聲,隨後用筆在這份文件上簽署了回覆:「木模板已沒有價值,撤回監控人員。」停頓了一下,他又加上了一段話:「銷毀所有佐久田惠的資料。」
松永管理官看了看照片上這個女孩,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臉上卻沒有什麼笑容,有的只是滿滿的憂傷,她失去了自己的愛人,那個為人類奮戰卻不為人知的英雄。
松永管理官將手中的照片放在了一旁的碎紙機里絞成了碎片,然後將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在了另一邊,繼續埋頭處理着其他的事情。
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不斷的提升自由之堡的戰鬥力,從而守護生活在關東地區的數千萬的人們,這是他的任務更是他不可推辭的使命。因為這個他才繼續會在tlt解散後繼續留在這裏,而不是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對他而言退休其實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沒人會去為難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可是留在這個位置上卻代表着很可能會有人不斷的攻訐他,為了那些不可為人所知的利益和私慾。
廣闊的街道上汽車川流不息,一輛公交車停在了路邊,佐久田惠拎着箱子從車上下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四周這繁華的城市和喧鬧的街道,內心卻猶如死水一般毫無波動。
佐久田惠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後拖着行李箱朝着預租好的公寓走去,行李箱在地面上滑動着發出『噠拉!噠拉!』的聲響,自從姬矢准消失後,佐久田惠就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變成了灰色,她請了兩個月的假才堪堪能夠正常的工作、生活,只不過臉上卻再也看不到多少的笑容了。
送走了房東關上了房門後,佐久田惠雙目茫然的看着這個並不算小的房間,三室兩廳足有一百多平米,她是突然接到工作調令,並且聽說報社在這裏開了一家分社,然後她就來了,沒有異議或者說完全不在乎這些了,什麼職業發展什麼前途對她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還沒等她開始收拾房間,將行李箱中的東西拿出來,就聽到了幾下敲門聲,讓佐久田惠不由得一愣,隨即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走去,有些疑惑的說着:「房東怎麼回來了?是合同出問題了嗎?」她在這座城市並沒有認識的人,才剛剛來到這座城市罷了,來拜訪的估計就只有剛剛才走的房東了。
『咔嚓!』房門打開來,佐久田惠還沒看清來人就開口說道:「怎麼了嗎?是合同有問」正說着呢,她抬頭看到了來人一下子愣住了,還未說完的話卡在嘴裏怎麼都說不下去了,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眼中不由得湧出了晶瑩的液體,大滴大滴的淚水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門口站着的這個男子用那飽含滄桑的聲音說道:「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也累了,現在還能夠回來嗎?」
「嗯!嗯!」佐久田惠捂着嘴巴哽咽的說着,激動的淚水順着臉龐滑落下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