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
果然,鄧洪濤將視線移到了下面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身上。
他身為南岸天王,跟河東天王柳龍海有些相似,柳龍海的手下有四大高手,他的手下,有三大高手,分別負責不同的事情。
這個邱金輝,就是三大高手之中的一個,也是最能打的一個,平時就負責場地裏面的各種娛樂場所的安全。
而給大學女教師下藥,想要強對方的孫斌,就是邱金輝手下的,鄧洪濤很生氣,不懂為什麼手下會有這種敗類。
「大哥。」
邱金輝低頭一拱手道:「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讓他們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來,請大哥責罰。」
老實說,邱金輝的心裏面,壓根兒都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
孫斌這個人平時辦事利索,會拍馬屁,很討他喜歡。原本他還打算,好好的提拔一下這個孫斌的,但是現在後者出了這種事,惹怒了大哥,他就是想要提拔,也沒用了。
別說提拔了,現在那個孫斌在監獄裏面,他連探望都不能去探望一下,得和他劃清界限。
「責罰?」鄧洪濤眉頭一皺,「怎麼責罰?」
邱金輝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再說了,一味地責罰又有什麼用?」鄧洪濤搖搖頭,「我只是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次發生了,知道嗎?」
「知道,大哥!」
「你們也是。」鄧洪濤又掃了一眼底下一群黑色西服男子道。
「是,鄧總。」幾人異口同聲道。
「還有。」
鄧洪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那個孫斌是吧,他已經被關進了警察局裏。」
「是的,大哥,你有什麼吩咐嗎?」邱金輝趕緊問道。
「我也沒有什麼吩咐,只是希望你們誰都不要看他,更不要說,想什麼方法,把他保釋出來,如果讓我知道誰這麼做了,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哥。」
邱金輝苦笑,暗道自己猜的沒錯,唉,孫斌啊孫斌,你去綁架想要強一個大學女教師,這件事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就是大哥出面,恐怕也保不了你啊。
你這是自毀前途,誰也幫不了你。
「咚咚,咚咚。」就在氣氛轉冷的時候,書房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鄧洪濤眉頭一皺,道:「進來。」
房門打開,一名長發飄飄的女子帶着一臉俏皮的笑容走了進來。
鄧洪濤頓時感覺頭一陣大,他還以為是誰呢?結果又是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小冤家,他的女兒,鄧惜緣。
看到門口的那道身影,邱金輝等人都感覺肩膀上的壓力一輕,大小姐來了,那就好了,剛才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壓抑的都讓人喘不過氣來。
「爸。」
冬瓜笑着走到了鄧洪濤的背後,十分乖巧的伸出手,在後者的肩膀上揉捏起來,道:「爸,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你還會關心我?」
鄧洪濤沒好氣的道。
「爸,我是你的女兒哎,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啊?」冬瓜撅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滿意道。
「得了吧。」
鄧洪濤說了一句,表面上不太高興,其實心裏面美滋滋的。
這女兒,好像今天真的懂事了,知道疼人了,主動的給自己按摩。
下面的邱金輝見狀,出聲道:「大哥,我們就先走了。您說的,我們都會記住的,以後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嗯,去吧。」
鄧洪濤揮了揮手,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看到人走了之後,冬瓜笑道:「爸,其實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到別人說了。」
「哦?是嗎?」鄧洪濤問了一聲,也沒有問從哪裏知道的,因為他還不清楚他的女兒嗎?古靈精怪的。
「嗯,爸,我覺得吧,這件事,那個孫斌,是罪有應得,這麼卑鄙的伎倆他都能夠想的出來!」
冬瓜慷慨激昂道,渾然將當初自己接二連三給某人下藥的事情,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嗯,然後呢?」鄧洪濤問道。
「然後的話,就是那個薛兵了。」
冬瓜恨恨的說道:「要不是那個薛兵的話,孫斌就不會被抓到,老爸,你就不會像現在這麼丟臉,讓人知道,你手下有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我聽他們說,那個薛兵是在知道孫斌他是老爸你的手下之後,依舊出手的,由此可見,老爸,那個薛兵,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啊!」
「你說什麼?」
鄧洪濤倏地轉過身,握住了冬瓜的手腕道:「惜緣,你怎麼能夠這麼想?」
「爸……」冬瓜看到此時一臉嚴肅的鄧洪濤,有些慌了,她很少見到父親這樣子說話的。
「惜緣,你要知道,要不是那個薛兵及時趕到,這件事,會對那個女教師的下半輩子,造成什麼樣子的影響嗎?」
「知,知道。」冬瓜低頭說道。
「既然知道,你剛才為什麼還那麼說?」
「我,我……」
冬瓜有點怕了,急道:「這不都是那個薛兵嗎!」
「薛兵?」鄧洪濤眉頭舒展開,道:「哦,我聽你說過他。」
「爸,我跟你說過了好多次了,他欺負我,真的欺負我,你就是不信。」
冬瓜苦着臉哀求道:「我剛才就是想讓你幫我報仇,才那麼說的。」
「唉。」
看到冬瓜一副委屈,苦大仇深的樣子,鄧洪濤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不認為那個薛兵做的有錯,相反,他還做的很對。」
「爸……」
聽到父親這麼說,冬瓜心裏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暗道老爸啊,他都把你手下的人送到了監獄裏面去了,我都被他欺負,狠狠打了好幾次屁股了,你怎麼還護着他呢?不是應該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嗎?
「爸,那個薛兵欺負我。」
沒有辦法的冬瓜只好改變攻略,開始撒嬌,不依的說着。
鄧洪濤卻早就已經見過她這麼一套了,問道:「怎麼欺負你了,你倒是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