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只想要你!」
衛生間裏面,布料的摩擦聲和拉鏈拉開的聲音響成一團。
從小到大都是呼風喚雨的陳雨薇面對醜陋的刀疤臉男子的侵襲卻顯得蒼白無力,根本不敢反抗,她那雙迷人的丹鳳眼已經淚眼婆娑。
陳雨薇很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任性。
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只是為了想要逃脫所謂的溫室,她不顧家人的再三勸阻,非要趁着清明節單槍匹馬出去體驗生活。
就在剛才她還洋洋自得地準備着回去怎麼跟家人訴說這一次單身旅行的所見所聞,來反問他們為什麼總是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這樣的話來欺騙自己,然而轉眼間她就成了劫匪的獵物。
陳雨薇心中發苦,多希望這個時候能有個童話中騎着白馬的王子突然閃亮登場秒殺這個噁心的刀疤男救下自己啊!
「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如果時間能夠倒回,我一定聽媽媽的話,做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子……」陳雨薇的一顆心墜得很深很深。
刀疤男的雙手在陳雨薇身上遊走着,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陳雨薇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幽香,露出陶醉的神色。
陳雨薇外套被扯開,格子褂最上面的兩個扣子也已經鬆開了,刀疤男死死地盯着包裹着陳雨薇那傲然挺立着的雙峰的粉紅色胸衣,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都紅了。
刀疤男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將手中的片刀放在地上,轉而顫抖着將手緩緩地伸向這足以令他瘋狂的柔軟。
「咚咚……」一道恍如天籟之音一般的敲門聲傳了進來,驚醒了絕望中的陳雨薇。
她的眼淚洶湧地流了下來,這一刻,平淡無奇的敲門聲此刻在她耳中簡直比世間所有美妙的音樂都要好聽。
刀疤男於在高度亢奮中忽然被驚醒了過來,謹慎的他一把抓起放在地上的片刀,隔着衛生間的門沉聲問道:「誰?」
「老六,是我!」門外傳來一道同樣低沉的聲音。
前一刻還將這聲敲門聲視為世間最好聽的音樂的陳雨薇聽到這聲回答之後頓時面如死灰,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竟然是這個醜陋的淫1魔的同夥嗎?
刀疤男滿臉驚疑,外面的這道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熟,但他卻又聽不出來到底是誰,他不敢大意,又沉聲問道,「什麼事?」
「老大找你,很緊急!」
聽到這話,刀疤男臉上終於露出瞭然的神色,因為他們的老大根本就不在車上!
刀疤男拿着刀對準門口,輕輕開了門。
「不准動,也不要出聲!否則我立馬弄死你!」門一開,刀疤男手上的短刀就迅速衝出來,想要制住門外的人。
一隻粗糙寬厚的手伸了過來,將片刀握在手裏,用力一捏,待那隻粗糙的手鬆開的時候,刀疤男已經驚駭欲絕地發現手裏的片刀竟然成了北方麻花。
「你你你……」刀疤男後退了一步,鋥亮的額頭上瞬間就沁出了細汗,面對着一個能一把將他的片刀捏成麻花的人,他生不起半點鬥志。
刀疤男一把抓住陳雨薇的喉嚨驚慌地威脅道:「你……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掐死她!」
陳雨薇的記憶里一直保留着這樣的一個片段。
在自己已經絕望的瞬間,那個偷看自己,還擋在自己上廁所的路上無恥地猥褻自己令自己無比厭惡的民工,微笑着推開了那扇將她隔絕在人間和地獄的衛生間的門,一把捏住準備凌辱自己的刀疤男人,用一種極盡溫柔的口氣對刀疤男人說:「我已經被人威脅十六年了,為什麼你還要威脅我?」
陳雨薇不知道這句話究竟好在哪裏,但卻一直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隨着凌天一步步有節奏地靠近,刀疤男的面色變得慘白無比,他也不是什麼善類,見過的流氓混混過江龍也不少,但卻從沒有人能給他這種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感覺。
「他明明還在笑啊,為什麼我會從心底里產生恐懼?」刀疤男的心很亂,抓住陳雨薇的右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刀疤知道有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能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畏懼心理,甚至是被嚇破膽也不稀奇,但是殺氣這種傳說之中的東西需要經歷很多次鮮血的洗禮才會漸漸形成,它真的會出現在一個看上去像個民工一樣的年輕人身上嗎?
凌天緩緩伸出右手,並指如刀一刀斬在刀疤男的脖子上,陳雨薇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可惡的民工簡簡單單地一揮手就將凶神惡煞的刀疤男擊倒在地上。
凌天看着一邊眼角還掛着淚珠的陳雨薇,微笑着伸出了手。
「你……你不要過來!」陳雨薇本能的以為凌天和這個刀疤男是一路貨色,他打暈了刀疤男只是為了獨自佔有自己而已,所以她驚恐地看着凌天,慌亂地往角落裏退。
凌天好心地伸出手幫陳雨薇拉上因為被扯開而露出裏面粉紅色胸衣的領口,然後像個大哥哥一樣溫柔地安慰道:「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打倒了。」
做完這些之後,凌天在陳雨薇錯愕之中離開了衛生間。
等到陳雨薇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凌天的蹤影。
列車到了濱海站,凌天背着行李包出了檢票口,一眼就看見人群中有一名身材高大的西裝男子舉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凌天」兩個字和配套的漢語拼音。
大漢身邊站着一個年約五十的壯碩男子和兩個正談笑風生的妙齡少女,其中一個少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尤其是身段極為綽約。
另一個稍矮一些,但長相卻更顯可愛又不失甜美,特別是胸前那兩隻躍躍欲出的小兔子,誘人想入非非。
「詩萱姐,要不咱倆打個賭吧?」身材稍矮的少女盯着出站口抿嘴而笑,「我敢肯定唐叔叔給你找的書童是個土得掉渣的挫男。」
「思雨,你就這麼確定?」高挑的唐詩萱有些不相信。
「那我要是猜對了的話,你就收留我在你那你住一個月怎麼樣?」
「你這個懶鬼,你又不想自己洗衣服了吧?」唐詩萱鄙夷着對方,眼中卻流露出對這個賭約的興趣,「你要是輸了怎麼說?」
「嘿嘿,被你看穿了……」謝思雨尷尬地笑了笑,烏黑亮麗的眼珠子卻是轉來轉去,狡黠地道,「不過我是不會輸的喲。」
說着,謝思雨便衝上前去,衝着剛從出站口出來的凌天大喊道:「喂,你是不是叫凌天?」
「是的啊,你怎麼知道?」凌天提着行李包有些詫異地看着謝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