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直接便是躺在了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對於唐瀟而言,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是監倉這些傢伙如此的不識好歹,唐瀟也不會就這般動手了。
現如今這些傢伙得下場,對於唐瀟而言,不過只是自找罪受罷了。試問唐瀟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此刻的唐瀟顯得十分的愜意,不過此刻在監倉裏面的那些犯人們,卻可算不上愜意的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着那種愁眉苦臉的神色。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畢竟唐瀟從外表上來看,根本就不像是那種很會打架的狠人。但是誰能夠想到,人不可貌相,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唐瀟都對付不了。
全部上去也不過僅僅只是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是被唐瀟給打倒在地,這多少是讓他們有些尷尬。
唐瀟可不會管這些囚犯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他緊閉着雙眼,腦海之中卻是在思考着這一次的目標,究竟如何才能夠接近他。
之前高明所給的資料,上面已經是說的清清楚楚。那就是現如今的胡一刀,神經似乎是有些不正常。
任何在靠近他的人之後,必定是被其所傷。唐瀟自問身手不會太差,面對胡一刀,也不會有太過的懼怕。
只是,兩個人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難免會有一些聲響,一旦驚動了這裏的獄警,這就不是唐瀟願意看到的事情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裏是監獄。是有權利調動一些重武器的。唐瀟捫心自問,即便自己現如今在厲害,但是面對那種重武器,恐怕下場依舊是必死無疑。
所以,除非是在必要的情況之下,不然的話,無論如何,唐瀟都是絕對不會擅自出手的。
微微的吸了口氣,將腦海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是壓制了下去。唐瀟微微閉着眼睛,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靜靜的休息着。
而就在此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的朝着監倉的所在走了過來。
雖說沒有看到人,但是此刻的唐瀟已經是完全可以猜測的出來,來到這裏的人,究竟是誰了。
方才打架的聲音那麼大,那些獄警若是在不知道的話,那真的是跟傻子沒有什麼區別了。唐瀟相信,那些獄警,肯定是已經得知了消息,所以才會來到此地的。
而事情,也正如同唐瀟所想像的那般。在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落下之後,一道道聲音便是在監倉外面響了起來。
「都給我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之前做過什麼!」一道充滿怒意的聲音,此刻響了起來。
唐瀟依舊是如同之前那般,緊閉着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就這般靜靜的等待着。
那群原本被唐瀟打倒在地的諸多監倉之中的犯人,對於這些獄警,顯然是相當的害怕。在聽到了獄警的聲音之後,根本就是不敢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強忍着身體上各處傳來的疼痛,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見到這樣一幕,那名為首的獄警頓時是怒極反笑。他輕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很好,你們確定都不說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客氣了。在我這裏,完全是不存在什麼法不責眾的道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
話語說完,他猛地扭過了頭,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下屬,沉聲說道:「將他們全部帶出去,然後給我一個個的好好收拾!」
「是。」那名下屬在聽到了此人的話語之後,根本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是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答應了過後,他便是直接上前一步,便是打算將監倉的大門給打開,將監倉里的犯人全部帶出去。
唐瀟一直是躺在床上,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不過在聽到那名獄警的話語之後,唐瀟不由得是在心裏嘆了口氣。卻見此時此刻的唐瀟緩緩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柵欄外面,隨即是衝着那個即將是打開大門的獄警開口說道:「不用費勁了,剛才是我動手對付他們的。你們要收拾,就收拾我好了。」
唐瀟心中很清楚,這些獄警的手段,可是黑的很。不然的話,那些方才還囂張無比的犯人,怎麼可能會在那名獄警的一句話之後,就渾身顫抖不已呢?
毫無疑問,這些人顯然是害怕才會導致出現這種狀態的。
一抹冷笑之色,此時此刻頓時是浮現在了唐瀟的臉頰之上。對於這些犯人,唐瀟並沒有什麼太大得好感。但是畢竟不管怎麼說,以後他終究是要在這間監倉之中度過一段時間的。既然如此,雙方之間的關係,就不能使太過矛盾緊張。
果然,事情也正如同唐瀟所想像的那般。當這番話語說完了之後,那名為首的獄警不由得就是一怔,隨即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卻見此刻的這名獄警緩緩的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很好,很好,既然你主動承認,那實在是再好也不過的事情了。」
話語說完,他猛地揮了揮手,示意讓那幾名獄警帶唐瀟離去。
那幾名獄警哪裏敢有什麼猶豫與遲疑,此刻紛紛點了點頭,立刻便是將監倉的大門給打了開來,隨後是迅速的將唐瀟從監倉之中帶了出來。
由始至終,唐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任憑這些獄警拉着自己走出來。
那名為首的獄警此時此刻走到了唐瀟的面前,目光充滿了審視的感覺,在唐瀟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即緩緩的開口說口說道:「小子,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倒是相當大的。我要是記得不錯,以前是沒有看過你吧?應該是剛剛進來這裏的吧?」
「是,今天剛進來的。」唐瀟很清楚,在這棟監獄之中,得罪眼前的獄警,是相當的不明智的。所以此刻在聽到獄警的問話之後,唐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便是點頭直接開口進行了回答。
那名獄警輕哼了一升,淡淡的說道:「今天剛進來的一個新人,竟然就敢如此的囂張,也好,看來得教授教授你什麼是規矩了。」
說完了之後,這名獄警衝着那些下屬擺了擺手,示意讓那些下屬帶唐瀟離去。
那些獄警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拒絕。此時此刻在得到那名獄警的指示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是點了點頭,隨即不再有任何的遲疑,立刻便是推搡着唐瀟,朝着遠處走了過去。
唐瀟對於這等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拒絕。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帶着一抹毫不掩飾的笑容。
卻見此時此刻的唐瀟快步的是朝着前方走着,很快便是離開了這一出監倉的範圍。
而在監倉之中,之前還與唐瀟有過敵對的諸多的犯人,此刻臉上不由得都是露出了一抹十分複雜的神色。顯然,此時此刻的他們,對於唐瀟的所作所為,還是感覺到相當的敬佩的。
畢竟,這一場衝突,是他們所引發的。要不是他們打算給唐瀟一個下馬威,也不會導致現如今這個地步了。
幾名犯人此時此刻不由得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那一抹無奈的神色。
卻說此刻的唐瀟,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犯人心中的想法究竟是怎麼樣的。或許以唐瀟的性格,估計即便是知道了,可能也不會有任何的在意的。
此時此刻的唐瀟,緩緩的在那些獄警的帶領之下朝着前方走着。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唐瀟便已經是來到了一間單獨的監倉之中。
這個監倉,顯然是用來關押犯人用的。那幾名獄警將唐瀟帶了進去,隨即是開口說道:「你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不要給我弄出什麼么蛾子,不然的話,有你受的。」
說完了之後,那幾名獄警也不管唐瀟究竟是會有着怎麼樣的反應,直接是轉頭便是離開了此地。
望着那幾名獄警離開得背影,唐瀟的臉上不由得是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飾的苦笑之色。
卻見此刻的唐瀟微微的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是拋擲在了腦外,隨即是躺在了這處監倉得床上,沉沉得睡了過去。
對於唐瀟來說,現如今奉行的,那就是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是來到了這處監獄之中,那麼這些獄警得話語,是必須要遵從的。
否則的話,那就是自找罪受。這一點,唐瀟的心裏還是知道的相當清楚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即便之前那名獄警所說的話語是沒有絲毫得客氣,唐瀟也沒有任何的生氣,沒有任何的發作,原因就在這裏。
此時此刻的唐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隨即不由得是沉吟了起來。
現如今,看來那些獄警,並沒有立刻對他動手的打算。不知道是因為顧忌他是一個新人,亦或者還是其他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對於唐瀟而言,實在是再好也不過的一件事情了。畢竟,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想無緣無故的挨打的。
微微的吸了口氣,將腦海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是拋擲在了腦外之後,此時此刻的唐瀟也就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反正不管怎麼樣,有句話說的好,叫做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是來到了這裏,唐瀟的心裏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恐懼擔憂的情緒存在的。
他這般閉上了眼睛,直接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的時間。
畢竟像是這種監牢之中,也不過僅僅只是一個窗戶罷了。
至於外面的那些所謂的鐘表,那是根本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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