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們開打的時候,包房裏的其他人就注意到了。
舞池內的人也都退到了邊緣,「戰場」瞬間肅清。
在場的人都看出,是呂瑤單方面胖揍神秘男人,那男人並沒有要還擊的意思,不然只怕早就有人報警了,會館裏也會有人出來制止。
不過打到現在會館內的安保人員也沒有出現,顯然是有人已經打過招呼,那他們就更不必操心了。
大爆炸的其他幾個人看到呂瑤和人打了起來,立刻聚集到權至龍身邊。
這是慶功宴,難道還有人來砸場子?
「怎麼回事?那男人是誰?」塔普問。
「不知道,好像是阿瑤認識的人。」權至龍目不轉睛地盯着戰場,回答。
他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管那個男人是誰,他只希望阿瑤不要受傷。剛打起來的時候,他就想衝上去制止,可是被一邊的黃瑾熙拉住了。
黃瑾熙讓他不要擔心,阿瑤會主動出手肯定有把握。
要麼這個男人身手不如她,要麼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顯然,這個男人屬於後者。
他一直在被動挨打,躲得很狼狽卻始終沒有還手。
「不會是前男友吧,怎麼有股相愛相殺的意味?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嗎?」熊貓見努納沒有危險也放下了心,心神鬆懈就不經大腦思考說了一句。
他剛說完,身邊圍着的其他三名成員瞬間不見了,本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大城塔普和永斐已經離他三尺遠。
「說不定以前那個男人做了傷害努納的事,所有努納一見到他就開揍,而那個男人之所以不還手,肯定是舊情難忘,不忍心還手,這次來說不定就是想再續前緣。」
「恩,肯定是這樣的。」熊貓手指摸着嘴喃喃自語,還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推斷得沒錯。
你們幹嘛都跑那麼遠?「熊貓依舊不知死活地問。
大城拉住身邊的朴名秀,仿佛沒聽見熊貓地問話:「嗨,名秀哥,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朴名秀一臉黑線:難道剛剛站在台上跟他一起打碟的那個是鬼魂麼?
塔普抬起頭,四處張望,好像天花板是一見難得的藝術品,對熊貓的話充耳不聞。
永斐低頭看着自己鞋子,似乎對鞋帶的系法並不滿意,蹲下身又重新系一遍。
熊貓莫名其妙地看着三個哥哥,突然遲鈍地感覺到,身邊氣壓越來越低,似乎有一股冷風正迴蕩在四周。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身,看向身邊的隊長大人。
權至龍此刻眼神緊鎖着,房間中央正在纏鬥的兩個人,聽了熊貓的話,表情陰沉得能夠滴出水。
熊貓看着這樣的隊長,欲哭無淚。
天哪,他剛都說了些什麼?
來道閃電劈死他算了!
熊貓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腳步悄悄一點點向後挪。
趁着至龍哥現在沒工夫搭理他,還是先撤為妙。
權至龍心神都放在呂瑤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熊貓的小動作。
不過,熊貓xi大概忘記了有一個成語,叫做「秋後算賬」。
打了半天,呂瑤把學過的招式全都用上了,不過顯然對手太強大,如果是雙方對戰她肯定贏不了,反正她也不是為了贏。
她深吸一口氣,手上的動作不由加快了幾分。
終於,男人一個躲閃不及,右臉頰被狠狠擊中,隨後一個下劈將沈承右徹底打趴在地上。
戰局已定。
權至龍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你沒事吧?」
她粗喘着氣,搖了搖頭,「沒事,有點脫力而已。」
沈承右單膝跪地,扶着胸口輕咳兩聲,吐出嘴裏的血水,隨後一手撐地,站了起來。
他伸手抹掉嘴角的鮮血:「四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能動手解決的絕不動嘴,而且身手又進步了」
呂瑤的氣息漸漸平緩,「是不是後悔當初教我拳法?」
沈承右咧嘴一笑:「作為你的師父我很欣慰,但如果這身手能不用在我身上就好了。」
打完了,呂瑤的氣也差不多出完了。
「現在能聊聊了嗎?」沈承右問。
「好。」
「走吧!」沈承右伸手攬住她的肩
呂瑤順着他的力道跟着往前走,剛踏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握住,身形停滯。
她順着握住她手腕的那支手,看向他的主人,神色中帶着疑惑。
「至龍,怎麼了?別擔心,他是我一個朋友,剛才我們只是鬧着玩。」
權至龍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手,依舊緊促着眉頭,固執地拉着,眼神卻緊盯着她身邊的男人,神色中滿是防備。
「不要走。」聲音有些沙啞,音調顫抖不穩。
呂瑤察覺到了其中的恐懼,似乎至龍被嚇得不輕。
沈承右似笑非笑地看着呂瑤,輕挑右眉:「你男人?」
「關你什麼事。」呂瑤一記肘擊打在他的腹部。
「噢,你這是見色忘友。」沈承右捂着腹部怪叫,順勢鬆開了搭着肩膀的手臂。
「這是我的慶功party,還沒結束,我總不能把所有客人都扔下跟你走,你明天來我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ok,ok,我明白。「沈承右一副你不必解釋我都明白的表情,意有所指。
呂瑤發現即使四年沒見,沈承右欠揍的個性一點沒變,也不知道這幾年都躲點那個犄角旮旯里,光長歲數不長腦子。
「別廢話,沒事的話,趕緊給我消失。」
「這就走還不行,噢,對了,給,禮物,祝賀你獲得冠軍。「沈承右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雞蛋大小,水晶樣的晶體。
「無意中得到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知道你一直喜歡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留下了,現在正好送給你。」
呂瑤伸手接過晶體,把晶體握在手心摩擦,此時隱藏在體內的空間佛珠突然震動了一下。
雖然很輕微,但作為空間的主人她立刻察覺到了。
她詫異地看着手上的晶體,居然可以引起空間震動,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晶體呈無色透明狀,質地堅硬表面平滑,散發着晶瑩的光澤。仔細觀看,似乎可以看到晶體內部,有一種液體在不斷的流動。
這到底是什麼?
「怎麼樣,不錯吧?」沈承右見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手上的「水晶」,就知道東西送對了。
呂瑤回過神來,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幫你,還不走?」
「ok,ok,走了,走了,拜。」
等沈承右離開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這個「水晶」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迫於party還沒有結束,她只好強按下心思。
她將「水晶」放進包包中,暗中轉移進了空間。
還是等晚上回家再仔細研究研究。
從呂瑤和沈承右打鬥結束以後,包房裏就恢復熱鬧的氣氛,他們接着喝酒唱歌跳舞,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在這個房間裏的大多數人都是人精,當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不見得是見好事。
「什麼情況?」黃瑾禹兄妹倆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來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難道來一趟就是為了挨頓揍順便送禮?
「一言難盡,總之是我朋友,不會對我怎麼樣,真要認真算起來他還是我師傅,我這身拳腳功夫就是傳授的,身份,嗯,有點特殊。」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該介紹沈承右。
「特殊?不就是軍人嘛,難道是特殊部隊的?」黃瑾禹不以為意道。
「你看出來了?」
「那麼明顯的站姿,走路的步伐距離每一步都一樣,再加上那麼能抗揍,答案不是很明顯?我想這裏也不止我一個人能看出來,大多數人都心裏有數。」
呂瑤揉了揉額頭,沈承右這個白痴。
好吧,她也有錯,一時沒忍住也沒管地點合不合適就開打。
包房裏都不是多嘴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除了今天另外被邀請來的那幾個藝人。
「哥,那幾個人……」用眼神示意少女世代的方向。
「不必擔心,我會交代她們管好自己的嘴。」
「謝了,哥。」
沈承右走了,權至龍緊繃地神經才放鬆下來,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察覺到自己還一直抓着阿瑤的手腕,連忙鬆開。等他看到阿瑤手腕上那五道痕跡清晰地指痕時,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力氣太大,把手腕都給捏紅了。
呂瑤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手腕上,她揉了揉手腕說:「沒關係,只是看着有點紅,過一會兒就好。」
「對不起。」
「沒事,那個,剛才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壞了。」
「嗯,真得嚇了我一跳,突然就打起來了。」至龍癟了癟嘴,可憐兮兮地說,呂瑤還沒見過哪個大男人這麼愛撒嬌。
「不用擔心,你也知道我力氣很大,從小到大打架我就沒輸過。」
「那個,」至龍伸出食指撓了撓頭,「他是你前男友?」
「mo?」呂瑤頓時感覺莫名其妙,怎麼思維跳躍跨度這麼大,還聯想到前男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