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彪形大漢腮幫脹的通紅,手腕被高俊寒扭着壓在背上,表情十分痛苦,另一隻手已不得動彈,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撲倒的獵物,想掙扎卻無從使力。
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喊聲,靜靜的等待勝負的出現,有的甚至張大了嘴巴一臉懵逼表情。
高俊寒見彪形大漢還在逞強,他只好再次加大了力氣,抓住大漢手腕的那隻手繼續扭動着。
「啊……」
伴隨着彪形大漢悽慘的叫聲,現場所有人無不發出一個同樣痛苦的表情,仿佛這悽慘的叫聲就發生在自己身上。
高俊寒知道已經到了零界點,再扭動下去,對方的手恐怕就要斷了,便用另一隻手連續的拍打了幾下對方肩膀,表示切磋結束。
隨後緩緩的將扭動方向折返,移開了踩在彪形大漢另一隻手臂上的腳,慢慢的從他身上移開。
此時彪形大漢剛才的虎性完全消失,像一隻小綿羊一般趴在地上不得動彈,高俊寒將他的手臂緩緩移動到了前方正常位置,並幫他在手腕上用力的揉捏起來。
圍在周圍的天鷹戰士們也都走了上來,有的幫彪形大漢捶腿,有的幫他揉肩,還有的幫他放鬆手臂,大家調侃的問彪形大漢是否舒服。
趴在地上的彪形大漢一臉苦逼模樣,他朝一旁的高俊寒說道:「龍穴特勤組果然名不虛傳,像我這樣的格鬥高手竟然被你壓制的動彈不得,我終於能理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
在場的戰士們都歡笑了起來,待扶起彪形大漢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後伸出右手說道。
「我叫張猛,大家都喜歡稱我為猛子或者孟子,我是天鷹特戰隊裏的機槍手,擅長的是近身格鬥,這次敗在你手下,我服了,哈哈哈!」
張猛的笑聲渾厚有力,言語之間透露出了真誠的善意。
高俊寒面帶微笑的跟他握手,並同時介紹自己:「高俊寒,龍穴特勤組行動組隊員,這位是我的好搭檔,阿爾法。」
高俊寒在介紹完自己後,繼續向天鷹的隊員們介紹着自己的戰友,阿爾法隨後跟張猛握手,並向大家問道。
「今天這麼熱鬧,還需要比試什麼嗎?」
「今天既然碰上了,那就要比試個痛快,大家說是不是?」
「是!」
天鷹的戰士們在郝亦凡的鼓動下士氣高漲,紛紛摩拳擦掌想要躍躍欲試。這讓好久沒參加軍隊比武的高俊寒和阿爾法找到了曾經熱血的情懷。
「好,今天高興,比什麼都行!」
「沒錯,比啥都行!「
見二人饒有興致,郝亦凡便走了出來,他信心滿滿的說道:「那我們就來比試狙擊,如何?」
「沒問題啊,來就來啊!」高俊寒和阿爾法一起說道。
說來就來,郝亦凡將大家帶到了靶場,他準備在這個項目上為天鷹扳回一局,這次出戰的是郝亦凡,兩名天鷹戰士拿來了兩把國產龍型762mm高精度狙擊步槍。
而龍穴特勤組這邊應戰的是阿爾法,他主動走了出來,從一名天鷹戰士手中接過了高精狙,上下的提了一下。
這可比之前用過的國產狙擊步槍重一倍,尤其是槍管很重,這可對自己的身體素質要求很高。
天鷹的靶場,在一處山谷腳下,為了循行漸進的比試,二人開始臥地瞄準,槍靶設在八百米處。郝亦凡淡定的在完成各項準備工作後果斷開槍,子彈直入靶心正中央。
「好!」
天鷹戰士們一通鼓掌。
阿爾法瞄了一眼郝亦凡,似乎他信心滿滿,對於槍械性能他早就爛熟於心,很好的做到了人槍合一。
由於阿爾法是第一次使用該槍型,對這款槍的性能還不是太了解,為了不佔便宜,郝亦凡提議讓阿爾法先試射三槍,以此來熟悉一下槍械的性能特點。
對於郝亦凡的提議,大家都表示贊同,目光全都匯聚在阿爾法的身上,阿爾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全神貫注的緊鎖前方。
今天天氣較好,微風,能見度較高,各種射擊環境均處在良好狀態。
在大家安靜了一會後,槍聲響起,高俊寒和郝亦凡同時拿起望遠鏡觀察前方。
「零……零環?」高俊寒不敢相信,一項射擊精準的阿爾法竟然脫靶了,子彈甚至都沒挨着邊,這讓高俊寒一臉尷尬,他趕忙用眼睛斜視了一下四周,天鷹特種兵們似乎正洋洋得意呢。
「這槍太他媽的准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修正。」
阿爾法反倒是一臉輕鬆模樣,一點也不為剛才的脫靶而感到羞愧,原來他在嘗試性射擊,以此來判斷彈道的走向。
郝亦凡面帶微笑,他一臉正經的說道:「沒關係,不是還有兩槍嗎?繼續吧!」
阿爾法重新調整了呼吸,他將槍械光學瞄準鏡微調,這次他似乎了解了槍械的大概性能,對於擅長狙擊的他來說,要命中目標問題不大,只是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
砰……
一道聲響再次傳來,在場觀察的每個人都驚奇的望着前方,似乎對這次射擊有所期盼,個個伸長了脖子等待報靶。
「九環,是九環!」
射擊結果已經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樂了,還是沒有超過郝亦凡嘛,這樣比下去看來天鷹的面子很快就能掙回來了,想到這裏,天鷹的戰士們各個心情暢快。
而趴在地上的阿爾法卻心如止水,他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信心滿滿。
天鷹的戰士們正在暗自慶幸,而高俊寒雙手抱胸,他此刻也露出一絲微笑,在和阿爾法搭檔這麼長時間,他明白,阿爾法這次要來真的了。
砰……
又是一聲伶俐的槍響,大家的目光再次匯集在槍靶方向,這一刻,大家相比於前兩槍似乎更加緊張起來。
有張大嘴巴的,有勾肩搭背目視前方的,有雙手抱胸淡定自如的,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等待第三槍的報靶。
神情尤為緊張的郝亦凡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並沒有用望遠鏡觀察前方的靶紙,他只是靜靜的看着自信滿滿的阿爾法,相比於他的自信,似乎已經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