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仙宮 第五十九章 五年——
天舞見飛凌進入修練狀態，也尋個角落把飛凌寫出來的文字一一書寫出來，不斷的重組刪減以期找出想要的答案。飛凌盤坐下來，一顆心是久久不能平靜。「娘親，既然想看着凌兒成長，為何不陪在凌兒身邊？為什麼？為什麼……若思念娘親定要成仙，吾兒笑傲九天之時便是母子相見之日——為什麼要笑傲九天？為什麼要成仙？」好一會兒想起娘親的另一句話「天地間有很多規則存在，給世人許多無奈，除非能掌控規則，不然——有多少人的命運是自己能主宰？」飛凌坐在角落裏，在天舞看來是修練，可飛凌就是那樣呆呆地坐着，一坐就是整整三個日夜。三日後飛凌緩緩起身，一時間飛凌身上的氣勢陡然轉變「娘親，凌兒一定要知道是因為什麼——一定得知道……」
飛凌走向天舞，看到她雖無法在石板上刻出字跡，卻是用綠靈玉書寫着自己問她的那些文字。天舞寫着這些文字暗暗心驚，原因無他「用法寶也無法在石板上留下一道劃痕。」無奈只好拿出飛凌留給她的那塊綠靈玉，靈玉同石板磨擦，靈玉脫落的碎沫留下的字體來書寫。飛凌沒有心情探知天舞心中所想，直來直去「天舞分元境中階和高階是怎樣劃分的？」
天舞惱飛凌把藍靈玉換成綠靈玉，聽到飛凌的話就當她沒講過。飛凌眉頭微皺，拿出兩塊藍靈玉「告訴我，這兩塊中階靈玉就是你的。」
天舞心中一喜看向飛凌，只是念頭一動又是埋頭書寫。飛凌摸不着頭腦，只好施展《他心通》。天舞的心中所想立時瞭然於胸，饒是飛凌此時心氣不順也覺得好笑「此地就你我，不問我你還能問誰，讓你先前欺我，我要把先前的一起找回來。」
「一塊中階靈玉。」飛凌曉得天舞心中所想，便有了主意。
天舞聞言一愣，又開始書寫起來。飛凌暗暗覺得好笑，「半塊——你若還不講，就當我從沒問過。」
天舞目光如刀射向飛凌，一時間活了數千年，向來狡猾多變又是化形重修的天狐，面對看到日出日落不到半年的飛凌，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瞥了一眼銀色珠子，輕咬下唇「兩塊就兩塊，先給我靈玉。」
「你莫不是聽錯了，我講的是半塊……」飛凌看着天舞的表情，就連娘親帶給他的煩悶也減去數分。
「你剛才明明講的是兩塊。」天舞氣得臉色蒼白，打斷飛凌的話。
「可那時你沒答應呀！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三十塊綠靈玉（一百塊低階綠靈玉能換一塊中階藍靈玉。）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告訴我，你得三十塊靈玉；要麼等待我下一次開價——」飛凌連天舞心中的每一個念頭都無一不知，自然是要狠狠氣上一氣，不是靈玉多少的問題，完全是自尊心在作祟。
天舞滿眼的恨意白了飛凌一眼，若不是懼怕飛凌的法寶「凌舞」的守護，就算飛凌曾數次救她性命，她也要立斬飛凌方能消去心頭之恨。低下頭看也不看飛凌一眼，繼續書寫起來。
飛凌心中一苦「剛才還明明在想，得到一塊也是好的，怎麼不轉眼就變了！就算我白給她，她也不要。」飛凌在心中埋怨娘親，「既然留下文字，為何不直接告訴凌兒初階，中階，高階要怎樣化分。」有心真的不問，可娘親講過的「若是進入高階還用外力提升修為，靈玉會被毀掉的。」如今的飛凌已曉得靈玉是修行者不可或缺之物，不想身上的靈玉盡數被毀，特別是高階的黃靈玉。「好吧！兩塊就兩塊。」察覺天舞真的不為所動「十塊——」接着道：「十五塊——」
聽到十五塊中階靈玉天舞無法淡定，化形重修是沒有瓶頸的，突破至歸元境已有數日，加上飛凌用精血為其療傷，天舞傷好後發現已進入歸元一層境後期，若是有十五顆中階靈玉，差不多能突破至歸元二層境。進入歸元二層境收取銀色珠子把握自會增加數分，怎能讓天舞不心動。伸出手道「先給我靈玉，我在告訴你。」
飛凌雖能探查天舞心中所想，可也對天舞的心思轉變太快吃不消，何況他一門心思想進入歸元境，收取《心念珠》。拿出五塊靈玉「先給你五塊，餘下的等你告訴我之後給你。」
天舞眨了眨眼睛，抓過五塊中階靈玉，眼珠一轉，心中道「不知死活的小娃娃，竟然同姑奶奶耍心眼，看我怎麼整治你。」一笑講道：「一至四層境是高階，五至八層是初階，九至十一層是中階。」
飛凌探查到天舞心中所想，臉色難看不過並未表現出來待得天舞把話講完，飛凌一聲冷哼「虧得我數次救你性命，問你個問題收取酬勞不算，竟然欺我。」轉身就走，看也不看天舞一眼。
「我怎地欺你，你明明是不想給我餘下的十塊靈玉。」
「九至十一層才是高階，你還有何話說？」飛凌頭也不回。
「你知道為何還要問我？」天舞惱羞成怒。
「我高興……」
天舞的目光盯着飛凌的側影，整個身子有韻律的顫抖。整個五色空間，靜了下來天舞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飛凌手握靈玉修練起來，感受到天舞仍不知「凌舞」的守護已不在，自也不擔心天舞會算計他的性命，完全當天舞不存在。天舞一連研究飛凌寫出的那些文字十餘天，仍是未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也拿出從飛凌那裏得來的五塊中階靈玉修練起來。只是天舞才一吸收，五塊中階靈玉上的靈力一下子被五色空間抽乾，只餘下一撮飛灰。天舞害得面無人色，「錯不了的，就是中階靈玉，怎麼突然間靈力盡失？」天舞化形前一直用的都是中階靈玉，自不會懷疑飛凌給她的靈玉有問題，目光掃過五色空間。雖有不甘卻無可奈何，看了一眼飛凌，又看一眼銀色珠子，心中咆哮道：「我的，我一定要收取此珠——」閉上雙目進入修練狀態。
飛凌還好，天舞完全發懵，五色空間的靈氣同外間差不了多少，可在五色空間中修練不吃辟穀丹也不會有任可不適，就好似在外面修練天天進食一般。飛凌因為修練時日尚短，可天舞化形重修又怎能不懂，在此地修練，靈氣的增長要比蝸牛爬還慢，可是靈氣卻更為凝練。
三個月後，飛凌突破至分元七層。天舞再也無法平靜，如此下去真會被飛凌追上，若是在外面也無所謂，可面前的法寶銀珠怕是又要落到那傻小子之手。天舞不甘心，停下修練開嘗試收取銀色珠子，一連嘗試月余，仍是無法收取。天舞不甘心，也只好停下來只能期待快些進入歸元二層境。
六個月後飛凌進入歸元八層境，天舞的心又一次無法平靜下來，又嘗試收取銀珠數日無果，才不得不進入修練狀態。飛凌突破至分元八層境後，發現小青已醒來，忙停下修練問道：「你真的不能回到龍骨中了嗎？」
小青面上有着疲憊之色應道：「嗯——」
「你會不會也要奪去我的身體？」飛凌想到當初的夔。
「你不用擔心的，若是你沒有眉心那件法寶，你的身體的強度倒是可以一用的。」身子晃了晃「我還要進入沉睡狀態，這次恐怕會更久。」
「你為什麼要救我？」飛凌感受到小青的魂體的虛弱。
「我是沒得選擇，你若被撐爆，我也回不到南海。」小青慘然一笑。
「你若是告訴我，只是不希望我死，也許我會很感動的。」飛凌仍是無從查探小青的心中所想。
「我小青還不肖騙你個小娃娃……」話音一落又昏睡過去。
飛凌進入五色空間兩年後，終於進入分元第九層境，便在這一刻未完全吸收掉的靈玉盡數被毀。飛凌一陣肉痛，「那可是高階的黃靈玉。」一拍儲物袋，抓出已是唯一的一塊高階黃靈玉，飛凌不住搖頭。自語道：「還有兩層就能進入歸元境。」目光投向《心念珠》，看了好一會兒，閉上眼睛修練起來。
進入五色空間第五個年頭，天舞終於進入歸元二層境，一時間心潮澎湃，一頭銀髮無風自舞。就連修練狀態中的飛凌也不得不退出修練狀態。
「你不阻止她，怕是那顆珠子真的會被她收取，千萬不要小瞧化形重修的天狐，若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成長起來，就算身負傳承的神獸也無法迎其鋒芒。」小青神念掃過天舞。
飛凌修成《他心通》，遇到蘇宋兩家之人和小胖子子云，已不在是那個世事懵懂的少年。對娘親留下的文字，不論是天舞還是躲在他身體中的小青，都是隻字未提，當然若是小青當時不是處在昏迷之中，怕是飛凌也無法隱瞞。
天舞進入歸元二層境，身後的銀色羽翼張開，抓向銀色珠子。數十回合下來，結果同未進入歸元二層境相同。一時間天舞無法接受，拿出《乾坤葫蘆》怒喝道：「看我收了你。」
小青搖頭「真是胸大無腦……」
「啥意思？」飛凌不明其意，又無法探知小青心中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