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瑤家大門微掩,房間門緊閉。
陸欣瑤腦袋枕在韓墨臂彎,還在熟睡中。韓墨睜開眼睛,側目看了她一眼,伸手輕輕撫着她的臉,他們已經圓房了,命理徹徹底底的聯繫在了一起。
陸欣瑤感覺到有些冷,往韓墨懷裏擠了擠。
「喂,你們好了沒有,我要出來了。」
就在這時,邪神的聲音傳了出來。韓墨輕喝一聲,「你給我閉嘴,多呆一會兒會死啊。」
「會死。」
「靠,你可以去死了。」
陸欣瑤睜開了眼睛,柔聲問道:「你剛才和誰說話呢?」
「邪神……他呆在木雕裏面不舒服,說要出來。」陸欣瑤啊了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和胸前的渾圓。
「快把衣服給我。」
韓墨樂呵呵地把衣服拿給她,陸欣瑤利索地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間。韓墨從一旁拿過褲子,摸出木雕來,邪神鑽了出來,一臉壞笑地說道:「動靜真大。」
「要你管。」
「吵到我睡覺了,我說你那裏來的力氣,兩個多小時啊……」
「滾!」
韓墨不爽地罵了一聲,邪神哈哈一笑,走了出去。韓墨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正好看到陸欣瑤在檢查大門,她注意到出來的韓墨,問道:「這房門怎麼了?」
「沒怎麼,回來的時候沒找到鑰匙,我就一劍把門給劈開了。」
「啊,劈開的,那我不得換門了呀。」
「換唄。」
陸欣瑤走了過來,問道:「那怎麼今天晚上出門怎麼辦,總不能不關門吧。」
「這個……」韓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自己想辦法。」
「哦。」
陸欣瑤應了一聲,便打電話找人來修門。兩人進衛生間洗漱一下,來到沙發坐下。邪神道:「你們餓沒餓啊,打電話問問劉尊,什麼時候請咱們吃飯。」
「欣瑤,打電話問一下。」
「嗯。」
陸欣瑤打電話問了一下劉尊,然後說道:「他說已經在國豪大酒店訂好了包間,咱們要是餓了,可以早些過去。」
「那就過去啊。」
三人一起出了門,陸欣瑤有些不放心,害怕有人進來偷拿東西。邪神耗費了些法力,布下一個結界。下了樓,三人只能去到小區外面打車,因為車子還停在白玉橋附近的公園裏。
三人打車來到國豪酒店,下了車,陸欣瑤自然地挽着韓墨的胳膊。進去酒店,問了一下前台服務生,之後,一個應侍帶着他們去到酒店餐廳。
酒店生意很紅火啊,餐廳里坐滿了人。
「三位請跟我來!」來到一個包間門口,還沒打開包間門,韓墨卻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左邊那個擺飾。
「怎麼了?」
陸欣瑤也看過去,什麼都沒發現,不禁輕聲問道。
「我聞到了血腥味。」
說完,韓墨快步走了過去,走到擺飾前,低頭看着擺飾底部,下面是鵝卵石,然而,在鵝卵石上面灑着不少血跡。
「真的有血?!」陸欣瑤驚呼一聲,「韓墨,這是人血?」
「如果是雞血、鴨血什麼之類,我也不會過來了。」陸欣瑤點點頭,伸手摸了一下,道:「血跡還沒幹,還是新鮮的……」
她是刑警,對這些東西,天性敏感。
「怎麼回事?」
她扭頭看向應侍問道,應侍搖搖頭,「我不知道。」
「把你們經理找來,弄清楚人血的來歷。」應侍看她一眼,嘀咕一句,「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啪……
陸欣瑤拿出警官證亮在應侍眼前,應侍臉色微微一變,急忙點頭哈腰,說道:「對不起警官,我馬上去把經理找來。」
應侍慌裏慌張地走開了!
韓墨站在原地,四下看看,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正在納悶呢,邪神指着擺飾說道:「裏面似乎有水聲,你說血會不會是從管道里滲透出來的。」
「看看再說。」
沒一會,先前離開的應侍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來了,他道:「幾位,不知找我來為了什麼事?」
「自己看看。」
陸欣瑤指着鵝卵石上的血跡說道。
他上前兩步,低頭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這怎麼回事?」
「問你們自己。」陸欣瑤道:「希望你去調出監控查看一下,這並不是雞血鴨血之類,而是人血。」
「人血?!」
「不錯。」他急忙道:「我馬上去查看監控。」
陸欣瑤指着劉尊訂的包廂說道:「我們就在那個包間吃飯,你弄清楚情況以後,過來告訴我一聲。不然的話,我只能打電話叫局裏的人來調查。」
「好好……」
陸欣瑤再看着韓墨,道:「我們先去吃飯吧,等他的消息。」
三人進了包廂,點了些點心墊墊底,等人齊了,再上正餐。吃到一半,包廂門被推開,經理帶着應侍走了進來,陸欣瑤看着他,問道:「弄清楚怎麼回事了嗎?」
他搖搖頭,「調出了一天的監控,發現血跡是在四點多鐘出現的,然而,期間並沒有人走到那個位置。」
「這就奇怪了。」
邪神道:「我覺得我先前那個猜測很有可能。」
「可能尼妹啊,那血明顯是從上而下灑的,而不是自下由上滲透出來的。」韓墨沒好氣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經理,經理……」
就在這時,一個滿身鮮血的應侍慌張地跑了進來。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應侍焦急地道:「經理,你快出來看看吧。」
韓墨三人對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還沒看到,就聞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偏頭看去,頓時目瞪口呆,擺飾哪裏鮮血狂噴,就跟噴泉一樣,直衝天花板。
「媽、媽呀,鬧鬼了……」
經理嚇得大叫,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那兩個應侍也好不到哪去,一臉驚恐。好在這裏是包間區,用餐的人很少。否則的話,就這一幕,絕對能嚇跑所有人。
陸欣瑤回過神來,喃喃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墨沒有說話,運轉真氣,罩住全身,大步地走過去。鮮血灑下,落在他身上,如雨水落在傘上一般濺開。伸手扒拉開鵝卵石,看到裏面的情景,嚇了一跳。
「怎麼了?」
「別過來,有些古怪……」
韓墨揮了揮手,攔住想要過來的陸欣瑤和邪神,鵝卵石中間,盤着幾根老樹根,而老樹根上面有一道口子,此刻,正瘋狂的噴着鮮血。
「有樹成精了?可這裏沒樹啊……」
韓墨一臉茫然想不通,這種怪事他還是頭一次遇見……想了想,回頭說道:「給我找些海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