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落下,隨之而起的是激烈的打鬥聲。
韓墨觀察了一下在場法術界弟子的神色,隨後爬上一棵樹,看了進去。
陰氣太重,視線受阻,根本看不到什麼。
不遠處佛光和陰氣一次次的碰撞,掀起勁風。
「韓墨……」
就在這時,張孽喊了一聲,韓墨回頭看了一眼,他指了指手機,再指向林山。韓墨微微皺眉,問道:「你師傅他們商量的結果?」
張孽點了點頭。
韓墨跳了下去,望着陰氣瀰漫的林山,這下真是不入坑都不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進去吧。」韓墨說完,第一個竄了進去。
張孽他們想都沒想,既然跟上。
其他法術界弟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咬牙,也鑽了進去。
進入林山之後,陰氣瘋狂涌動,擋住了視線。韓墨立刻開了眼,朝着四周看去。
「叮鈴鈴……」一陣鈴聲傳來,陰風乍起,冰寒刺骨。
陰風中一隻只惡鬼竄出,撲向眾人。
韓墨拔出龍泉劍,一劍斬出,劍氣將撲上來的惡鬼斬碎。張孽他們也各自解決了撲上來的鬼,韓墨環顧四周,手掌一揮,帶着他們繼續深入。
走了幾分鐘,鈴聲愈發急促。
隨着,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韓墨抬頭望去,只見一具高大的身影飛快奔來,在其身後,還有這幾十具殭屍。
從這道身影上散發的屍氣來看,絕對不低於屍王。
韓墨皺着眉頭,低聲說道:「我來對付屍王,你們解決其他殭屍。」
「好!」
韓墨施展身法而去,屍王怒吼一聲,爪子朝着他的面門抓來。韓墨反手一劍,斬在屍王的脖子上,左手隨之抓去,捏住屍王的脖子。屍王掙扎,手臂一甩,掙脫而開。
他手掌猛拍而下,打在屍王的後腦上,藉助這股力量,急退而去。
屍王怒吼連連,屍氣迸發而出。
「雷神指!」
一指落下,屍王肩膀立刻出現一個透明窟窿。韓墨咬破手指,一口血水噴在龍泉劍上,劍隨風動,屍王左臂落地。現在的韓墨,對付屍王綽綽有餘。
也就四五分鐘,一隻屍王倒在了他的劍下。
倒是張孽他們被一群殭屍圍攻,顯得有些被動。不過,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畢竟,有雲甫道人在。
他上去幫忙,消滅了一群殭屍。
張孽喘了口氣,喃喃道:「這還只是第一波攻勢,真不知道後面的會多可怕。」
林軒他們心中一緊,神情都十分凝重。
「別廢話,往裏去。」
韓墨催促一句,每個地方都不要停留太久,否則,很容易出現意外。這陰風中隱藏着惡鬼,必須千萬小心,步步為營。
一路披荊斬棘,趕往中心戰圈……
呼呼!
一陣狂暴的陰風吹來,令人瑟瑟發抖。一張龐大的鬼臉匯聚而成,面目猙獰,衝着天空咆哮,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
砰的一聲,劉尊直接跪倒在地。
韓墨和雲甫道人對視一眼,吃驚不已。
釋放這股壓力的很大可能是和大和尚八人交手的對手,不是安祿山,就可能是另外一大鬼寇。
只能說,真的很可怕。
趴在韓墨肩頭的小鱷,張嘴噴出一口妖氣,壓迫得眾人難受至極的壓力霎那間消失。韓墨吐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小鱷。有小鱷這幫手,他們輕鬆了許多。
然而,林間各處,卻時不時響起悽厲的慘叫。
其餘法術界弟子可沒韓墨他們那麼舒服,有一頭渡劫大妖化解這股令人心驚動魄的壓力。
叮鈴鈴!
怪異的鈴聲再度響起,又是一陣凌亂聲響。
上百道身影從陰氣中奔襲而來,韓墨定睛看去,驚呼一聲,「大叫小心,來的是行屍。」
「行屍河中的行屍?」
「沒錯。」
「怎麼可能?不是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嗎?怎麼還能有那麼多?」
「誰知道,都小心一點!」
比起來,這些行屍可比先前遇到的殭屍還厲害。畢竟,這群行屍在血水中泡過,對於法術法器有很大的免疫。行屍距離他們不過二十米,韓墨當機立斷,喝道:「用火攻。」
林軒他們經過短暫的愣神,紛紛拈出靈符抖了出去。
火焰之下,行屍前進的速度受到了阻礙。林軒他們大喜,加大攻勢。
「神火咒!」
韓墨沖入行屍群中,施展神火咒,以一敵百,不落下風。神火咒過後,又是寒冰符,冰火兩重天之下,行屍紛紛倒地。
「用法器滅掉他們。」雲甫道人一揮浮塵,急忙說道。
「上。」
張孽他們沖了出去,將行屍盡數滅掉。
「韓師兄,你真聰明,小弟佩服……」滅掉行屍,楊微衝着韓墨抱拳道。
韓墨一擺手,「現在就別拍馬屁了。」
楊微笑了笑,「這可不是拍馬屁,衷心敬佩。」
「收下了。」
雲甫道人說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們帶到中心戰圈去?」
「沒錯,而今的林山,只有哪裏最安全。」
「嗯,哪裏戰鬥激烈,一般鬼怪妖物可不敢離得太近。」雲甫道人很同意他說的話,韓墨輕笑一聲,摸出魚腸短劍扔給劉尊,「拿着防身。」
「好嘞。」
劉尊接住魚腸短劍,就把桃木劍還給了楊微。
「哼。」一聲冷笑,突然從身後傳來。
韓墨他們回頭看去,兩個男子站在他們身後,怪笑的望着他們。
「你們是誰?」
「天忍教,護教使!」
聽到這個回答,大家身子一顫,連韓墨都不例外。
天忍教的人終於出手了。
在韓墨心中,安祿山鬼府的人可以放過,但天忍教的屬下必須死。韓墨腳下一動,就準備衝過去。兩個男子卻拿出一根一米長的笛子吹奏起來……
一道極其悲哀的曲子響徹而開,影響人的心情。
「嗚嗚……」
劉尊還沒開始修煉,壓根抵擋不住。也就幾秒鐘時間,他就痛哭起來,滿地打滾。
金一塵冷哼一聲,道:「老二、老三出手。」
三兄弟各自拿出一副口琴吹奏起來,口琴聲和笛子聲相互壓制,讓人十分難受。金一塵他們修為比不上這天忍教的護教使,一旦被壓制,就不容易翻過來了。
韓墨走到劉尊跟前,手指點在他的太陽穴上。劉尊終於不哭了,一臉淚痕地說道:「我怎麼那麼痛苦。」
「罵他們……」
韓墨抬手指着天忍教護教使,劉尊一愣,「怎麼罵?」
「怎麼難聽怎麼罵。」
「哦……」劉尊想了想,破口大罵起來,難聽得簡直聽不下去。天忍教的兩位護教使臉都氣綠了,但又不敢輕易停下,否則,很容易被金一塵三兄弟所傷。
劉尊見兩人沒反應,變着法的罵,自始至終不帶一句重複的。
「特乃乃的……」
劉尊罵的累了,撐着膝蓋喘氣,天忍教的兩位護教使身子突然一顫,嘴角溢出絲絲猩紅的血絲。金一塵三兄弟神色大震,加快節奏,吹出一首抑揚頓挫的曲子。
噗嗤!
天忍教兩大護教使張嘴噴出鮮血,踉蹌後退兩步。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們厲害,下次遇到,不會讓你們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