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頓了頓,笑着說道:「治病之前必須得和你們說清楚病因,否則,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我。」
寧老抬了抬手,示意韓墨說下去。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將視線落在了韓墨的身上。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持懷疑態度,劉尊對韓墨充滿自信,美女素素美眸充滿希望。
「那你們聽好了,我要開始說了,如果你們覺得哪裏不對,可以提問。」韓墨道。
「小兄弟,你可以說了。」
韓墨緩緩說道:「從你的面色、佈滿血絲的雙眼以及蘇伯說早上的時候,你吐出了幾口黑血,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你中了煞!」
「中了煞?」所有人面帶疑惑之色,顯然對這個字眼很陌生。
「煞分三等,一是紅煞,二是紫煞,三是黑煞。」韓墨道。這時,蘇伯問道:「小兄弟,寧老中了煞是幾等?」
「二等。」
「那嚴重嗎?」韓墨淡淡一笑,「哪怕是紅煞,對於普通醫生來說,都是絕症。」
「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震驚地看向韓墨。
無論什麼煞都是絕症?不就等於宣判寧老死刑了嗎?
韓墨接着說道:「其實,對於有些人來說,中了紅煞比黑煞還要難受。一旦中了黑煞,不出半年就會一命嗚呼。但紅煞不一樣,起初,紅煞會潛伏在人體之中,到了臨界點,紅煞就會爆發出來。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身體會越來越差,而且,每天總能覺得體內劇烈抽搐,就好像刀割一樣痛苦。」
寧老搖了搖頭,「我的確覺得身體很難受,但沒有你說的這種特徵。」
韓墨聳了聳肩,「自然不可能有,我說的是紅煞的特徵,而你中的是紫煞。」
「中了紫煞會怎麼樣?」
「中了紫煞,四肢開始萎縮,五臟六腑也會逐漸失去機能。隨着時間的推移,會伴隨着劇烈的咳嗽,有時會咳出黑血。」聽到這裏,蘇伯他們坐不住了。
韓墨說的很準確,可以說一點不差。
寧老的五臟六腑已經失去了機能,現在,他只能靠每天輸送營養液活着。蘇伯把寧老扶起來靠在床頭,寧老問道:「小伙子,你既然看出我的病因,那能不能治好我?」
「很簡單!」
韓墨微微一笑,「給我準備一杯飲用水。」
「好!」蘇伯急忙答應,轉身下去準備。沒一會,他便拿着一杯水來,將水放在桌子上,蘇伯看向寧老。
寧老對韓墨,道:「小伙子,你可以開始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眼神集中在韓墨身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韓墨給寧老治病,需要用到飲用水。難道這杯水喝下去就能好了?
韓墨根本不在意眾人看他的眼神,而是拿起水杯,走到牆壁前。這時候,他的左手在腰間一摸,手裏多出一片花瓣,揉成粉末,撒進水杯里。
然後,他用手指甲在牆壁上颳了一些白灰,裝模作樣的撒進水杯。
「可以了!」
韓墨轉身走了過去,微微一笑,說出一句讓病房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把這杯水喝掉,你的病就好了。」
什麼?
聽到這話,病房裏的站不穩了。
他們本來以為會是什麼出人意料的方法……其實,這個方法,的確很出人意料。
只是,他們沒想到韓墨居然要寧老喝下一杯兌了牆灰的水……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很氣憤,但寧老沒發話,他們也不敢多嘴。這一刻,寧老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本來以為韓墨能看出他的病因,真的有辦法治好他的病,但是,沒想到韓墨居然在玩弄他。
「蘇伯,拿下他!」
寧老大喝一聲,發呆的蘇伯猛然出手。他雖然頭髮斑白,但身手異常矯健,聽到寧老這一聲暴喝,早已如猛虎下山一般竄了上去。
蘇伯本來對韓墨印象不錯,但韓墨居然如此戲耍,他也生氣。
他雙手成鷹爪狀,直接朝着韓墨雙肩扣去。
韓墨早就看出蘇伯身手不錯,但也只是一個煉了皮肉的普通人。面對自己,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什麼兩樣。
韓墨將水杯往半空拋去,手掌探出,穿過蘇伯兩隻手。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落在了蘇伯胸口。
砰!
一聲悶響,蘇伯甚至來不及一聲驚呼,便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挨了一記大錘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摔落在地。
噗……
蘇伯剛剛落地,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喪失在再戰之力。
然而,他卻根本沒時間理會自己的傷勢,而是猛地抬起頭,一臉驚駭的望向韓墨。
韓墨衝着他挑了挑眉,伸手接住水杯。霎那間,四個年輕人沖了上來,將他包圍住。蘇伯劇烈咳嗽一聲,道:「你們不是他對手,趕緊退下。」
「蘇伯……」
「退下!」
蘇伯眼中的驚駭遲遲微散,他早就看出韓墨不簡單。但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這高手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寧老雙眼猛地瞪大,蘇伯有多大能耐,他可謂知根知底,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蘇伯會被韓墨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打飛出去。
而且,似乎受了重傷。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韓墨拍了拍衣服,輕聲道:「劉尊,你過來。」
「老大……」
劉尊走了上來,韓墨將水杯遞到他手裏,「既然人家不領情,這杯水就給你喝了。」
「嗯。」
劉尊一點都不猶豫,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兩口喝完。喝完以後,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老大,這水味道不錯啊,就跟喝檸檬水一樣。」
韓墨拿過水杯,將水杯朝着蘇伯扔了過去。蘇伯急忙伸手想要接住,卻在觸碰到水杯的一霎那大叫起來。
所有人震驚的看了過去,發現蘇伯伸出的手紅腫了起來……
然而,水杯卻懸在蘇伯身前,急速旋轉。
嘶……
一下子,病房裏所有人都後怕的倒抽一口冷氣。韓墨拍了拍手,「劉尊,咱們走。」
「好嘞。」
劉尊回答一聲,「老大,我怎麼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了?」
「你剛才喝的那杯水,可是浪費了我一些好東西。」聽到這話,劉尊撇了撇嘴,「不就是牆上的白灰而已,到處都是,那是什麼好東西。」
韓墨沒有回答,而是道:「人家都說病急亂投醫,死馬當作活馬醫……可有些人啊,好心當做驢肝肺。現在好了,能活幾天都是未知數……」
說話間,韓墨和劉尊已經走出了病房。
韓墨和劉尊離開後,病房裏還是寂靜無聲,只有地上的蘇伯,隱隱的傳來一絲痛苦的呻、吟。
美女素素恍然醒悟,看着自己爺爺,「爺爺,你剛才為什麼不喝呢?」
「素素,那混蛋小子弄一杯兌了牆灰的水給老爺子喝,簡直就是侮辱。」聽到這話,美女素素卻搖頭說道:「我相信,只要爺爺喝了那杯水,一定能夠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