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劉錚下揚州的時間雖然已經快五月了,可揚州的美,依舊一份不落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順着運河來到揚州城的時候,劉錚對於此時繁花似錦的揚州,出了無聲的感嘆。
這座城市似乎總能引起人們的感概,尤其是文人的,縱觀古今,在這座城市裏留下詩文的讀書人多不勝數,他們無一不是在用最華麗的辭藻來描寫這裏的美、這裏的繁華。
劉錚眼前的這座城市,確實值得那些文人騷客們用華麗的辭藻來描繪,這裏不應該被稱作為城市,而應該被稱作為一座園林,巨大的園林,這座城市裏每一個角落,哪怕是平民居住的地方,都在散着園林林藝的氣息。
就拿劉錚當前住的這個院子來說,這裏是在揚州城通泗門以南的民居,這裏居住的人都是一些販夫走卒。
可這座不大的宅院裏,亭台樓閣水榭、怪石奇石一樣不少。
劉錚之所以會住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宅院裏,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或是低調行事,而是他們是昨天傍晚到達的揚州,沒有合適的院子住,又不願意去住客棧,才住在了這裏應應急。
這裏原本的主人是劉錚他們在徐州歇腳時,認識的一個好客的小布商的別院,這裏原本養着一個外宅的,後來那外宅扶正了,不是這小布商把家裏的黃臉婆休了,而是正妻因病去世了。
說起來,這小布商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正妻死後,他硬是讓這個外宅等了三年才讓她入了他的門。
今兒,劉錚一大早就起來了,呼吸着略帶濕潤的空氣,讓劉錚的心情大好,說實話,別看現在的他是純粹的山東人,上輩子也算大半個山東人,可對山東的空氣,還是有些受不住的,太乾燥了,而他又受不了蘇杭那種過於濕潤的空氣。
算來算去,就屬揚州這裏的空氣最合適他,不乾燥也不過於濕潤,恰恰好。
後世里劉錚很想在揚州購置一套房產常住揚州的,他的財力也允許他這麼做,可他因為一點小小的原因沒有買,這小小的原因就是這裏冬天沒暖氣,這讓習慣了冬天貓在有暖氣的家裏不出門的劉錚,感到非常的蛋疼。
剛準備活動活動身體,就聽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轉過頭去一看現是如玉那丫頭。
自打上次春風一度後,這丫頭的氣質就徹底的變了,不過在自己面前依舊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忽然腦海中想起她偷偷摸到自己床上來的情景,劉錚一下子就樂出聲來了,這算是終結了自己這輩子處男的女人,也是這輩子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如玉見劉錚忽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容里寫滿了曖/昧,頓時臉就紅了起來。
「少爺!」如玉扭捏着跺了跺小腳轉身跑了,本來是想來問劉錚要吃什麼早飯來着,這會兒也忘了個乾淨。
如玉這剛一走,柳玉娘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劉錚的身邊,劉錚被突然出現的柳玉娘嚇了一大跳。
「玉娘,你,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出現會嚇人一跳?」
柳玉娘很平靜的看着劉錚道:「主公,我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啊?」劉錚有些無語,這他還真沒現。
不等劉錚開口,柳玉娘便道:「揚州的探子昨天送來了消息,本想送與主公,卻不想主公……」
「咳嗯!」沒等柳玉娘說完,劉錚就急忙咳嗽一聲打斷了她,他生怕從柳玉娘聽到讓他尷尬的話。
柳玉娘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然後立刻抿住了嘴角,淡然的繼續道:「卻不想主公早早的歇息了,所以玉娘沒有打擾主公,玉娘希望主公以後能堅持早睡,不要忘了徐先生的囑咐,您現在的身子不能熬夜,若想恢復如初至少需要三年的靜養!」
「咳咳,恩恩!」劉錚這會兒真的覺得尷尬的要死,尼瑪這是再變相的提醒自己不要縱慾嗎?小爺也沒縱慾好吧!這憋了大半年了才一次好伐!
不能再讓玉娘說下去了,不然小爺真的就得鑽地縫了。
「咳嗯!」再次咳嗽了一聲,劉錚便道:「玉娘,昨夜探子送來了什麼消息?」
劉錚一說正事兒,柳玉娘的神情立刻變的嚴肅起來,隨之便把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咱們出之前,我就吩咐這邊的探子打聽王煜的消息,此人在揚州很有名,家也很好找,就在五亭橋南面,和白塔寺正對着不遠處就是,不過咱們的探子探得此人已經半月前外出了,至今未歸家,至於去了哪裏,沒打聽到,他家的下人說他一年回家的次數有限,多數時間都在外面與朋友遊山玩水!」
劉錚有些蒙圈了,這他娘的尷尬了,原來還為不能親自來『三顧茅廬請諸葛』,後來知道自己能來了,大老遠的急乎乎的跑來,現人不在揚州,而且去了哪裏、多久回來都不知道,這還請個毛的諸葛啊。
「這,這……」『這』了半天,劉錚都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柳玉娘明白劉錚此時心中所想,略微一思量便道:「主公,不必擔心,我在揚州、應天、蘇、松都撒了不少的探子,而且此人愛去風月場所,昨夜我已命人送出消息了,讓他們多去這些地方打探打探,相信很快就能得到他的消息!」
劉錚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聽到身後再一次響起了腳步聲,轉過頭來一看現是蔣明達起來了。
「舅舅,你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蔣明達點了點頭道:「還不錯,揚州我也待過好長一段時間,倒是你,怎麼一臉愁容?難道昨夜沒休息好?」
劉錚談了一口氣道:「不是,我昨夜睡的挺好的,之所以一臉愁容是因為咱們要找的人沒在揚州!」
「哦?」蔣明達疑惑的問道:「不在揚州?不在揚州也沒什麼啊,他去了哪裏?咱們直接過去找他不就行了!」
劉錚再次嘆了一口氣道:「舅舅,若是知道他在哪兒,我還用得着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