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親衛,十二把橫刀。
正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年齡。
因為某種原因,他們聚集到了一起,接受了一種常人不能企及的訓練,成為了一群人中的翹楚。
他們都是嶺南興王府東關軍院的高材生,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東關軍院,但是大家堅信,就在不久的將來,東關軍院必然成為天下最有名的地方,他們為自己在東關軍院學習而驕傲。
嶺南在崛起,而還不被很多人知道,因為嶺南閉塞,很多人對這沒有開化的地方,還根本沒有過了解。
所以他們自豪,他們相信自己必定會一飛沖天,就在不久的將來。因為他們經過東關軍院的培養,那裏是嶺南皇帝劉繼興親自設立,自己編寫了培訓的教材,按照後世特種兵和僱傭兵的訓練方式,把這些學員培訓出來的特種兵。
這裏沒有人知道特種兵和僱傭兵,只知道自己接受訓練之後,可以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的成為最優秀的人。縱觀當代各地藩鎮,還沒有任何的勢力和個人,可以訓練出這樣一群人。
不說以後的歲月,就是看以前的歷史,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在東關軍院的每一個學員,都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也對自己這群人充滿了信心。
這十二個人更是直接,因為這曲去疾乃是嶺南第一個,近代對外開拓出新州的州長,跟隨曲去疾一切皆有可能。他們雖然是在作為曲去疾親衛之後,才真正被朝廷重點培養,也對朝廷和皇帝死心塌地。
劉繼興對於出外執行任務的人,經過一定的考驗之後,都會讓密黨頭子給予獎勵。最明顯的便是技擊的提升和修行的加強,讓他們先後接受內家功的修習。
成年人來學習內家修行,雖然不能和自幼修行的人比,但是有着這些內家修行的輔助,自然對外家手上的功夫,甚至一些馬上的功夫有莫大的幫助。
短時間內,這些人自然無法和江湖上的高手比較,但是敏銳的感知和身手,自然要比一般外家功夫修行的人好。曾經有一些人的身手和反應,甚至超過了一些軍中擅長馬上戰鬥的將領。
這不但大大堅定了劉繼興的想法,也在和師吾、楊炯商討之後,讓兩個奇藝榜的高手出力,研究出了一套僅僅十式的格鬥術血海十式,和一套用於群毆的合擊之術鎖龍八式。這套格鬥術和合擊之術反覆完善,也加入了劉繼興後世的搏殺術。
學過這套血海十式的學員,驗證了劉繼興的想法,不但手上功夫強出太多,就是用於戰場的群斗,也是可以以一當十。而在馬上的戰力,也超乎異常的好。
需要一起配合的鎖龍八式,也超乎了想像的好,幾個人的合擊攻擊或者固守,往往可以達到百餘人的驚人效果。實在是小團隊行動的殺器,就是師吾和楊炯自己兩個人,都為這兩套技法的產生,得意和自豪了許久。
如今這十二個人,出來跟隨曲去疾也有一段時間。在遂州目前以守為攻,戰鬥的機會不多,可是也會經常的出擊邊境附近練兵,大家也算是滿身血腥和有足夠實戰力。往往每個人在對敵的時候,也超出許多好手。
此刻突兀的看着這個少婦,一點都對人不畏懼,而且大方的接過了一個桐葉糠粑,有人便感覺不正常了。雖然大家很難發現這個少婦眼中的一絲笑意,但是還是想離開她遠一些。
少婦把那個糠粑那一塊手絹包好之後,就是曲去疾眉頭都微微的皺起來。他雖然感覺到異常,卻沒有辦法拿下這個少婦,反倒是心裏的警覺越來越重。
十二生肖對自己的襲殺,這兩個月已經幾乎沒有了,但是曲去疾本能的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應該比十二生肖更恐怖。自己體會到了潘崇徹一般的壓力,那可是這個世上最頂級高手的所在。
揚韁催馬並沒有停下腳步,曲去疾想加快速度。花橋鋪的街道不長,大家很快便馳離了街道中,逐漸便要離開這個小鎮。前後十二個侍衛都緊張了起來,因為看到了那個少婦。
她腳下似乎不緊不慢,可是偏偏比大家胯下的馬還要快。她不但形影不離,而是跟着大家往鎮外走。如果開始討要糠粑,還算有些意外的話,如今看來大家便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這位娘子有事?」曲去疾不得不開聲詢問,明明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
這個少婦的臉色居然一紅,在晨曦中顯得有些羞澀,可是讓這十三個人都有些慎重。不說這次肩負了任務,剛剛路過街道而來,為了後面的隊伍,可是都留了標記的。
「官人,你們要去哪裏!」她的聲音甜糯好聽,而且是比較標準的長安官話,讓人更為驚訝和好奇。
自前朝被大梁開國皇帝朱溫所替代,天下便四分五裂。雖然各個藩鎮之間交流,還是秉承着當初流行的官話,可是隨着幾十年發展下來,各地之間便根據自己的習慣,官話逐漸有了地域性的改變。
衡州屬於楚地,更是湘江流域,就是流行有官話,也因為馬楚統治的時間過長,流行的官話也偏有一絲楚西蠻族的利落和乾脆,因為馬楚的都城一直選擇在朗州附近。
而這個少婦的口音顯然不是楚地口音,而是典型標準的長安官話。這種口音已經很少有人說了,因為會的人也比較少了,在各地雖然也能聽懂,卻很少有人再去學習了。
「小娘子不是衡州人?」曲去疾聲音有些遲疑,故意一臉疑惑,看着一臉無辜的少婦。既然猜到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曲去疾明明知道具有最大風險,索性便放開了自己。
對方顯然知道自己身份,或者知道自己一行不是普通人,曲去疾幾乎敢肯定這點。這次行動參與的人多,但是行動絕對是保密的,就是後面那一千將士,都不知道最終目的地在哪裏。
而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婦,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一般身手的江湖上的人,也不會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壓力。潘崇徹也時常和曲去疾聊及江湖上的傳聞,可是此刻曲去疾卻想不起來,這個和潘崇徹有一樣高深氣機的女子,會是哪個人!
這個少婦無疑看起來很年輕,正常看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齡,正是一個女人一生里最好的年華。但是這個年紀又有誰有這種身手,曲去疾感覺自己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心頭沒有絲毫的放鬆,整個人的感觀都提升到了最佳狀態,毫無疑問只要有異動,曲去疾就會全力出擊。
因為對這個人一點都不了解,自然想探知她究竟的目的。也緊緊盯着她那對漂亮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眼睛裏看出什麼來,可惜她一絲令人捉摸到的神色都沒有。
她好像對這十三個人的緊張視若無睹,卻盈盈的含着輕笑,朝曲去疾施了一個萬福。看着一切正常的令人詫異,她的眼神還是帶着一絲羞澀,好像正常的女子,突然見到陌生男子時候的羞澀。
但是大家知道,越是這種風平浪靜感覺,應該就是危險的時候,等來的往往都是狂風暴雨。
她的平淡自然,讓大家感覺有些膛目結舌。難道是因為她的漂亮?亦或是因為大家的行動?就是一種感覺,這不可能正常!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越是正常的狀態越感覺不正常。她雖然漂亮的像畫裏的人兒,大家卻都越發的警惕了起來。
因為大家雖然沒有穿着制服,可是人人都兵器在手,兵器和戰馬在這個時代都是軍需禁品。加上剛剛自唐國境內襲殺歸來,可以說身上都帶着一股殺氣。
就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感受到這十三個人的不同,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難道她真的是個痴人,亦或她是個山精水怪!看着她一舉一動,只感覺讓人心口後背居然有些發虛。
十二個人不是第一次配合曲去疾,雖有保護的意思,同時也可以和曲去疾配合。當然這種任務最重要的卻是,可以無限的鍛煉每個人的能力,用來以後可以自我獨當一面。
劉繼興的這種策略,自然培養和鍛煉了許多人。因為劉繼興知道,自己在嶺南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用,所以才早早的把郭鏡和羯可這些人放出去。
說句難聽和殘忍的,劉繼興最壞的打算便是,最多這些人失敗了,然後煙消雲散罷了。而只要有其中一人成功,那將是一股巨大而不可忽略的力量。
這十二個人,顯然就是諸多試驗品中的一員。他們雖然沒有看到曲去疾指示,但是都先後把着了火槍。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一種血與火鍛煉出來的反應。
不管你是萬水千山,不管你是刀山血海,我自守本心不動,先做好最佳的打算。這是生與死之後,感悟出來的真諦。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真實,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醒悟。
那個少婦本來一直給人親切,恍如不經意在路邊遇到的一個,和許許多多的普通的少婦沒有區別,有的只是她超然的容顏。可是就在這十二個侍衛無聲做出準備的時候,一陣微風輕輕啟動了一般。
晨風起,掠動了人髮際的青絲。
乙炔飄飛如清風拂過,沒有人可以看到,少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她確定自己沒有絲毫的異樣,臉色卻依然正常的看着曲去疾,卻感受到了這些人對自己的敵意。
少婦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那一閃而過的眼神,依然變得令人疼愛的可憐。她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奴家只是想問問官人,此去何方,鄉下路遠難行,奴家出入甚是不便,只是想着官人方便的話,可以捎帶奴家一程可好!」
黃鸝一般悅耳的聲音,捎帶楚楚可憐的請求,不說這曲去疾心頭意動,就是那全神貫注的十二個侍衛,霎時間攻勢全破。他們雖然對自己信心十足,此刻卻也在心頭大起憐愛之心。
他們不是江湖上的高手,卻天天和高手在一起。明明知道這似乎是一種誘惑,他們卻是無法迴避心裏的想法。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敵人,那這個敵人也太可怕了!
大家不但對這個少婦生不出一絲的敵意,而且幾乎都同時看向了曲去疾。任是曲去疾心志堅定,看到自己這些侍衛的情形,以及這個少婦的神態,心中多了幾分無力感。
曲去疾估計如果不是自己在,這些侍衛幾乎忍不住便出口答應下來。就是自己都心動了,何況是他們?看向少婦的眼神完全不同,曲去疾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面對一個人答非所問的時候,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保不齊就要挨揍和訓斥。但是如果是一個嬌滴滴國色天香的女子,而且確實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女人,這顯然就完全不一樣了。
曲去疾也愛女人和烈酒,但是也知道風險和責任,何況更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和身份,以及身上所肩負的這份責任。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不管如何來回答她,發現自己都有些無力。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自己告訴她要去衡州,自然就會泄露此行的秘密。如果她是一個高手,自己告訴她亦或隱瞞她,都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如今不是告不告訴她的問題,而是要知道她想了解的目的!面對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帶上她同行!
少婦那期盼的眼神,恍如一個倚門翹盼的愛人,當看到自己的愛人歸來後,她充滿的都只是溫柔。這種真實的感覺如此令人沉醉,把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大軍跨境所達,不是一個兩個人。雖然一路上避過了軍營水寨,畢竟已經到達楚地。此去離衡州已經不遠,如果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到達,自然是最佳的效果。
衡州城雖然暫時為潘崇徹所佔,但是張文表回來的話,必然會遭受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而且潘崇徹即使身手再好,他身邊可用的人太少。衡州城作為楚地南方大鎮,豈是幾百上千人可用守住的!
自己全速過來馳援潘崇徹,不但是要打擊張文表,最重要的便是想渾水摸魚,真正的佔領衡州城,把張文表從這裏驅趕出去。現在如要通過這裏,不解決這個麻煩,又怎麼去順利進行。
在突破唐國的一些陰謀,曲去疾完美的把控住遂州附近的縣府。畢竟這些地方對於唐國來說還很偏遠,只要自己壯大遂州勢力,想必遂州可以無限往唐國擴散。
這是皇帝劉繼興的計策之一,慢慢蠶食唐國邊境,但是不引起唐國大的注意力。因為雖然唐國新敗,嶺南漢國也不適宜馬上和唐國發生戰爭,畢竟嶺南還在剛剛起步。
曲去疾執行了肅邊的任務,更搗毀了唐國地方的一些小勢力。剛剛和楊炯在邊境分別,便接到了潘崇徹的傳信。
那天雖然沒有見到楊炯和邊鎬的驚天一戰,可是後來遠遠看到邊鎬離去,他心裏震撼着奇藝榜人物的身手,根本還不是自己這個層面可以觸及。
回想自己平時和潘崇徹不斷餵招,才知道自己把潘崇徹想的太簡單了,自己簡直就是管中窺豹,對潘崇徹的了解還不過九牛一毛。雖然同時在心裏多了許多的敬畏和感動,卻更是多了幾分強大的鬥志。
後來看到邊城跟隨楊炯回興王府,回想自己天天幾乎和潘崇徹一起,曲去疾還是感觸頗深,對潘崇徹的氣度更多了幾分折服。
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他永遠記得劉繼興當初說的話,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在別人面前無畏無懼。
面對潘崇徹、楊炯和邊鎬一流,自己都只能仰視,這近兩年的時間自己不斷進步,但是還是遠遠不夠。正如潘崇徹所說沒有特殊的機緣,一身功力的提升沒有積累的話,哪裏能夠一蹶而就的。
即使天天和潘崇徹在一起,但是他都逐漸知道,潘崇徹和楊炯、邊鎬這些人,還不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最強的。因為還有那傳說中神仙一流人物,還有那些久隱不出的老怪物。
看着這個天姿國色的少婦,曲去疾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看到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她究竟是誰?她一定有一個可怕的身份。這是曲去疾如今唯一能夠解釋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壓力。
曲去疾還真的是沒有想錯,這個少婦自然不是他眼中看到的這個人!
她的身份神秘,知道的人確實不多,而且實際年齡沒有人能夠猜到。她溫婉可人的外表,美麗動人的眼神,乃至一舉一動的儀態,無一不令人驚嘆。
即使她穿着粗布麻衣,也無法掩飾她的天姿國色,而且只會更顯得她的天仙般的神態。
當一縷陽光從雲層透射出來,天地間似乎更加明亮,舒服的天氣令人感覺神清氣爽。
遙遙的看到了那邊的古渡,古渡旁就是一些冒着炊煙的房舍。曲去疾拉住了馬兒,指着旁邊的房舍對旁邊馬上的少婦說道:「這位小娘子,前面應該便是泉溪了,就此分別如何!」
少婦坐在一個侍衛身後,聽到曲去疾的話,皓白的柔夷輕輕收好被風吹動的耳旁的細發。看着前面幾百米外的古渡,臉上居然帶着一絲笑意:「奴家原是要去衡州城的,不知道官人會否答應,不過如今看來,,,,,,」
她的聲音甜美緩慢,聽到她說的話忽然停頓,曲去疾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警覺。
這裏原是山路的盡頭,前面便是泉溪古渡,不過這路再往前的話便分成了兩條。此刻大家正好便在分叉的路口,兩邊都是巨大的古松和樟樹,這是兩條下山的分岔路。
警覺剛剛升起一霎,迎風便是一刀自空中砍下,凌冽的刀風還沒有近前,那刀風帶起的勁風已經令人感覺割面。刀鋒針對的自然便是曲去疾,還有馬上的所有人。
只見許多人影自空中樹上躍下,顯然是早有準備的襲殺。轉眼之間,平靜的山道突然便充滿了殺機。
「戒備!**大陣!」
曲去疾毫不猶豫便暴喝,在馬上首先反應起來,此刻面對朝自己襲殺過來的刀光,馬上便確定這些人不是單純針對自己一個人。一邊讓十二個侍衛佈陣,一邊快速的拔出了腰間的厚背刀。
對方的速度太快,像斬馬刀這種殺器已經不適合,因為現在變成了近距離搏殺。
啊!
一聲悶哼傳來,曲去疾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一個侍衛受傷。一刀差點把他左臂卸下,鮮血長流空間。對方乃是一個身穿軟甲的士兵,應該是軍中的探子。
這個叫林重的侍衛沒有倒下,而是快速的偏過身子,避過了那驚人的一刀。右手一震手中斬馬刀,反斬將要落地的那個對手。那個探子沒有遲疑的回首,手中橫刀擊在斬馬刀上,順勢翻身落在了地上。
僅僅一個回合之間,雖然有五六個侍衛不同程度的受傷,但是沒有一個人身死,而且依言布成了兩個**陣。對方的人也順勢圍住了十三人,看去不過十五個人而已。
他們都身着鎧甲和軟甲,一看就知道是楚地的將士,人數不多也沒有用弓弩,應該是臨時起意的襲殺。十二個侍衛嚴陣以待,因為跟隨曲去疾做先鋒,沒有派出探子探路,難免發生這種事情。
大家都看着曲去疾,因為雖然襲殺沒有成功,倒是空中還有兩個穿着校尉服裝的人,正還在不住和曲去疾交手。
曲去疾的厚背刀大開大合,不斷的揮斬空中兩個人,雖然還沒有勁氣外露,但是那巨大的衝擊力盪開,還是一刀一刀把兩個人擊打的不能落地。
圍住眾人的十五個將士,看到空中兩個人一時奈何不了曲去疾,沒有多做停留便再次的攻勢上來。馬上的侍衛雖然雖然有五六個受傷了,可是人人手裏有着斬馬刀,佔據着極大的優勢。看到這些衝上來的將士,心裏有些驚訝。
馬上,大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忽然空中再次爆開了一股強大的殺意,一個明亮的身影自樹影中電閃而出,一道明亮的刀影自上而下。
曲去疾正被兩個校尉纏住,而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殺意,而且遠遠的超過了這兩個校尉的壓力。
尤其那刀光如匹練一般突然襲來,被刀鋒劈開的這片空間,似乎讓人感覺到猶若實質一般,就好像看到一塊豆腐突然被利刃切開了。
更加令人心寒的更是,那被刀鋒切開的這片空間,更是似乎突然被鎖定了一般,所有的物體都不能移動,只能看着那璀璨的刀光耀眼般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