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教官們就乘坐大巴離開了學校,參加軍訓的學生們,都去學校門口送行,眼淚汪汪的場面到處見到。教官們上車後,全都整齊列隊,向送行的師生們行禮致意。
在送別教官們後,各班級也回到各自的教室集中,聽取各班輔導員佈置接下來的課業安排。
正式的大學生活就要開始,軍訓只不過是一個片頭曲。而大學第一個學期的課業及其他安排,也在這次全體新生集中的時候宣佈。
許菲宣佈了幾件事情。
一是馬上到來的國慶長假安排二是國慶長假後面的迎新晚會佈置再是班委會成員的選舉還有一個就是長假結束後的授課安排。
國慶長假有七天,這七天全校放假,學生們可以自己選擇怎麼安排,回家,出去旅遊,或者呆在學校里都可以。但無論怎麼安排,不能忘記的就是安全問題。十月二十號學校就舉行迎新晚會,在國慶長假結束的時候,各班級要將最終的節目安排好,許菲將這重要任務交給了曹越。
她還暗示曹越,這個假期就不要去玩或者回家了,把這件重要事情準備好再說。
班委會成員的選舉,也在長假結束後進行,自由報名,以無記名投票的方式決定最終人選。
課業安排麼,就是長假結束,所有課業都要開始講授,許菲希望所有同學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學那些學長學姐天天睡懶覺,上課點名叫別人報到,沒事情不要輕易請假,云云。
這些是最重要的事項,還有其他一些對於很多人來說不相關的事,那就是和學校各種社團及學生會各部門有關的事項。
有能力、有想法的同學,可以去爭取一下能不能加入這些社團及學生會下面的各部門。
還真不要說,美女的人格魅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許菲在黑板前講了半天,下面的學生聽的津津有味,一副很受用的樣子,而且反應還很熱烈。
當然,許菲的聲音很好聽,她講話也很有條理性,很引人處勝,不會讓人覺得枯燥,而且講的都是和每個學生有關的事情,沒有一個人不留心聽講。
所有事情都講完了,許菲也宣佈解散,但她卻讓曹越留下。
昨天晚上看到曹越調戲許菲,許菲惱羞成怒罵曹越的那些同學,古古怪怪地看了許菲和曹越幾眼,鬨笑中推推搡搡地出了教室。
「許老師,你單獨留下我,不會是想和我表白的吧?要是這樣,我想找好逃生的通道,」曹越一本正經地調戲許菲。
留下曹越,原本許菲是想當面佈置一些事項,讓他繼續當班長,再鼓動曹越去競爭一下學生會幹部,並加入一些社團,然後再說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想辦法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調戲老師的學生。卻沒想到,事情還沒開說,曹越又亂說話了。
許菲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紅,「曹越,你太過分了,我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你這個流氓、惡棍。」此時的許菲,真的想拿把刀,把曹越砍成一片片肉絲,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這死傢伙,竟然敢這樣說她,一點都沒把她當老師,她清楚這是**裸的調戲,兩個人都清楚現在兩人之間根本沒什麼,更不要說喜歡和表白了。
「許老師,既然我是流氓、惡棍,那你就不要讓我當班長了麼,哪裏有讓一個流氓惡棍當班長的道理?你不怕我給你蒙羞嗎?」曹越笑的很無恥。
「不行,我就是要你當班長,你一定要報名競爭班長職位,」許菲這時候變成了一個不講理的野蠻女人,「除非沒有人把票投給你,哼,你別想偷懶。」
沒有人把票投給曹越,許菲想都沒想過,她清楚這段時間下來,曹越在班上同學中的威望。
這傢伙,也好像並沒特意做什麼,但最終的結果就是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其他人想和他競爭班長的職位,想都不要想,除非他自己放棄。
只要她不讓曹越放棄,讓他一定要參加競選,那他只能一直當班長。此時的許菲,並沒覺得讓曹越當班長是一份莫大的榮耀,而是覺得這是強加給他的任務,是她控制他的手段。
看許菲一副要暴走的樣子,曹越只得扯白旗投降:「好好,我去競選,這樣行了吧?」
「學生會的職位你也要爭取,並且一定要成功。」
「我沒興趣啊」
「一定要有興趣,一定要去爭取。還有,迎新晚會你必須要有一個節目,而且一定要在晚會上奪獎,不然我跟你沒完。」
「許老師,你這是趕鴨子上架。」
「你竟然承認自己是鴨子?」某個女人一副嘲諷的樣子。
「沒有啊,」曹越覺得很委屈,哪有這麼埋汰人的。你才是鴨子,你全家都是鴨子,但這話他罵不出口,除非面對的是一個大男人。
「還有,長假結束後,班級活動你必須組織好。」
「你想把我累死?」
「你不去我就把你煩死。」
「好吧,我寧願累死,」曹越苦了臉。
「你真的覺得我很煩是不是?」女人很多時候就是不講理,許菲也不例外。
「沒有啊,我覺得你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大美女,和你站在一起,能收穫很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我倍有面子,」曹越笑的很無恥。
「臭流氓,去死,」從來沒在別人面前暴過粗口的許大美女,在曹越面前總是忍不住自動降低素質,罵人的話張口就來。
這傢伙,隨便一句話就能惹人發怒,許菲覺得這一個月以來在曹越面前受的氣,比她之前的幾十年受的氣還多,真是氣死人。
「說你好的話也要挨罵,看來我要躲你遠一點,」說話間,曹越退後了兩步。
許菲的目光里包含着殺人的味道,氣勢洶洶地逼近了兩步。
「許老師,你別過來,」曹越再退後了兩步。
這下許女神的目光真的能把曹越劈成千瘡百孔了,她再逼近兩步。
「許老師,我怕你了還不行,你別過來。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喊非禮了」曹越一副小女子被惡漢逼到牆角的可憐模樣。
許菲不理,繼續兇狠地上前一步,她兩手的小拳頭捏在了一起,準備隨時上前揍曹越一頓。
「救命啊,有人要非禮,快來人,救命,」曹越真的扯開了喉嚨喊。
氣勢洶洶逼上前,想以此表示自己不滿的許菲,頓時被驚住了,旋即滿臉通紅,啐了曹越一口,一跺腳,轉頭逃走了。
「想跟小爺斗,你還嫩着呢,」看着許菲落荒而逃的樣子,曹越不禁得意。
這時候,教室門口探進幾個腦袋。「班長,剛才誰喊非禮?」吳維良八卦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啊,你們一定聽錯了。」曹越搖頭否認。
「我們都聽到了,好像是一個男人喊的,就像你的聲音,」楊忠平拼命憋着笑,「難道是許老師想非禮你,你不從,喊救命了?」
「出教室左轉,走三百米,然後直行兩百米」
「什麼意思?」原本想在教室外面等曹越,聽到動靜走回教室的吳維良、楊忠平、鄭宏兵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對曹越這話表示了疑惑。
「建議你們跳進啟真湖裏,清醒一下腦子,癔症都出來了,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曹越說着,不理三個牲口,轉身就走出了教室。
三個傢伙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被曹越耍了,馬上嚎叫着衝出教室。但此時已經看不到曹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