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屋裏的人聽到那半聲驚叫,立刻詢問了起來,聽聲音,還要起床出來查看。
「沒什麼事,不知道哪只死狗把拉門口了,踩了一腳,你接着睡吧,我上地了。」
深呼吸一下,丈夫儘量壓制着顫抖,裝作很氣憤但又平常的,回應了屋裏的妻子一句。
也沒有任何的聲張,他先是趕緊把四隻死狗都拖到一邊,隨後找了一把鐵鍬過來,趕緊挖了一些沙土過來,把血跡埋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自然發現了那一地的煙頭和三四個煙盒,看看煙盒,全都是外文根本不認識,但是很明顯不是什麼常見的低檔煙。
淨立了半晌,咬咬牙,將煙頭煙盒也收拾乾淨之後,拿了一把斧頭,還有一把鐮刀,就離開了家。
走出沒多遠,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是你?」
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對於這個在自己的婚禮上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用來醉如泥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的人,他自然有印象。
「是我,看來,你還記得我。」
周子休看看對方手裏的斧頭和鐮刀,笑了,背在後邊的手伸了出來。看看周子休手裏的那把手槍,年輕男人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氣。
「放心,我不會殺你,甚至都不會殺害你,不然你也看不見今天的太陽。你也不用不信,剛才你也看見你家的那四條狗了,應該不會懷疑,我這槍的真假。」
說着話,周子休還特意把彈夾卸了下來,把大半個彈夾的子彈在對方眼中晃了晃。
雖然很想撲上去把彈夾搶下來,但是他不敢確定,對方的槍膛里還有沒有一顆子彈,男人沒有不喜歡暴力美學的,而槍,更是其中頭一名。作為一個偽軍事迷,所有的自動半自動手槍,都可以在槍膛里藏一顆子彈這種事情,自然不會不知道。
「狗是你殺的?那些煙頭也是你留下的?」
「走吧,一會就有人過來了,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吧,好好談談吧。」
周子休沒有回答,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回答,雖然對方是在詢問,但是,會有第二個答案麼?
無奈之下,只能跟着周子休左拐右拐,沒有走田間小徑,而是直接走進邊上的一片小樹林裏,來到深處,別的人是根本看不見的。
「坐吧,大老爺們的,沒那麼矯情怕沾露水吧?」
隨便找了一棵松樹,也不管地上野草露水厚重,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殺你!別激動,想殺你早就殺了。」
被周子休這一句話嚇的跳了起來,但是周子休隨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看着指着自己在亂晃的那隻手,特別是那隻手裏握着的槍,雖然心臟跳得快要蹦了出來,精神壓力也快要崩斷了那根弦,點但是他還是坐了下來,形勢比人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從。
「還是那句話,想殺你,你根本見不到今天的太陽,雖然今天是陰天,看不見太陽。」
冷幽默,但是卻根本不會有人能笑出來,因為唯一的聽眾,這個時候除了驚嚇和恐懼,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一開始來,我確實是打着給你一槍的打算,原因很簡單,你也知道。之時,畢竟,她選擇的是你,如今,他是你老婆,還有你的孩子,如果現在殺了你,她會傷心會難過,甚至會悲憤欲絕,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猶豫了,在你家門口抽了好多煙,一直在徘徊,在猶豫,在糾結。從內心裏,我是一千個一萬個,想殺了你,而且我既然拿着他來了,還開了槍打死了你家的狗,就證明了,對於這件事情的後果,我已經不在乎了。」
周子休揚了揚手裏的槍:「格洛克18。彈容量十七發,加上槍膛里的,一共十八發子彈,打死那四條狗之後,還有十四發子彈,足夠滅你滿門幾回了。」
周子休對於威脅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的反感,只要他不是被威脅的一方就好。
「而且,雖然很遺憾,但是,終究還是放下了,也不得不放下了,因為,很多事情,是不能重來的。所以,你活了下來,你全家都活着。原本我是打算離開的,但是既然你拿着這倆玩意兒出來了,這樣的機會,不能浪費。請記住,我這支槍里,還有十四發彈夾,你、你父母、你哥嫂、你侄子,一共六個人,一人兩槍,還剩兩顆子彈,所以,以後一定要對她好一些,一旦讓我聽說了她受了委屈,那麼,就是你被滅門的日子。」
說完之後,周子休退出彈夾,取出了兩顆子彈,從身上取出了一把小刀,在兩顆子彈上刻了兩道劃痕,將其中一顆扔了過去。
「這顆子彈,做個紀念品吧,如果她一直幸福,這顆子彈就是你的護身符,出了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拿這顆子彈來找我。如果她受了委屈,過得不好,當你看見另一顆子彈的時候,就是你被滅滿門的時候。」
周子休說着話站了起來,轉身就離開了。
「你可以選擇報警,但是如果我被警方抓捕,或者我出了任何問題,地下黑市里,我留下的一筆資金就會啟動,足夠殺手殺你全家了。」
回到了家裏,因為藥香的原因,父母都還睡得很熟,至於周嫻,平時就是不到中午不起床,七點上課,六點五十才醒,那還是離着學校只有八分鐘路程,更別說昨晚喝了酒,現在睡得比誰都香。
收起藥香,周子休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回被窩裏繼續睡覺。
這件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周子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而那個人,也在周子休離開後,快速的趕回家,把四隻狗宰剝,狗頭和內臟全部扔掉,聲稱被人下了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弄走,可能是不知道得罪了誰,喊了左鄰右舍連着好幾天各種狗肉各種吃喝,事情的真相,確實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他不確定,周子休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裏,才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想學拳?那行,說說,想學什麼功夫?我會的功夫還不算太少,八極、八卦、太極、洪拳、譚腿、擒拿我都會,其他的什麼詠春、截拳道、長拳、形意,我也都會一些。」
八點多鐘,周子休就起來了,來到院子裏,打了一趟拳,這個時候,還有些宿醉的李強,也來了周子休的家,看着周子休真的會功夫,想了想,沒問他什麼時候會的,只問能不能教他。
昨天在飯店,周嫻都詢問過,很明顯,這件事情沒人知道,那麼久是周子休不想說的秘密了,既然不想說,作為好兄弟,不問,就是最基本的。
「嗬,口氣倒不來,走兩手!剛聽揚子說了你,這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敢吹,你不是會洪拳麼?剛好,我練的就是洪拳,來來來,十多年沒動手了,也該活動活動了。」
正這麼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這人就是張揚的大師兄孟祥子,大號叫什麼周子休兩人都忘了,或者說從來都沒知道過,一個村子左鄰右舍的,沒事兒誰喊大名全名?小名、綽號、輩分,一大堆的稱呼呢,喊全名,顯得多生分?
「那成,我也用虎形跟你走兩招。」
兩人說着話,也沒什麼前奏,直接就湊到一起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說說二哥,你這也不成啊,這些年看來是真把他給丟下了。」
不過三五招,周子休就試探出了孟祥子的深淺,說是好手,確實是好手,打五七六個流氓混混不是問題,但是也就局僅限於此了,再加上十幾年沒怎麼練,此時又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氣力怎麼也是有所下降了,不過十幾招,周子休就完全佔據了上風。
周子休的洪拳,那是精通初階,就算此時被壓制,也是半步精通,有着其他功夫的提成,實際威力,不小於精通中階。
而孟祥子,周子休估算了一下,也就是熟練初階。
周子休自己曾試驗過,就那功夫來說,入門級,大致相等於初學乍練,只是熟悉了套路,對於殺傷力,屁用沒有,王八拳都比它好使。熟練相當於有些火候,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初階大致能一個打兩個小混混打個平手,一樣都是鼻青臉腫。中階差不多就是孟祥子這樣的,五七六個小混混的還能應付,十個八個也沒問題,區別就是五七六個受不了什麼傷,除了身上髒點,基本算完勝,而十個八個,就會一起鼻青臉腫了。
但是也僅限於普通小混混,只會掄板磚的那種。
等到了中階後期,就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好手了,一般練功夫的,基本上都差不多這樣。等到了熟練高階和圓滿,一般就是一地一區的大師了,平時來說開武館教徒弟的,都這樣。
精通級,其實嚴格說起來才是真的高手,特種兵也不是對手,等到了精通中階,或者再往上,那就是高手行列了,拳**夫已經算是練成了,在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和個人天賦機遇了,大師級相當於暗勁,宗師是化勁,宗師高階以上到半步入道就是抱丹,至於入道,那就真的是傳說了,到了那種情況,就是在一個行列中,可以成為傳奇神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