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大爺的,這貨是我徒弟麼?放着馬不騎,放着高速狂奔而來的戰馬衝擊力不用,放着最拿手的八極槍不用,放着更適合殺人的八卦刀不掄,看對方拎着劍跑上來,他也下馬掄劍?你當華山論賤呢?我靠!腦子壞了都沒這個壞法的吧?」
周子休抽出身後的黑無常劍,把好好的一柄飛劍拿在手裏當做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撥打着那些射偏的流矢,看着打在了一起得易小川和蒙恬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的好。你丫騎着馬衝過來,真就拿它當成一個交通工具了?搶包的飛車黨還知道藉助一下高速的衝力作案呢,沒聽說哪家的飛車黨是騎着摩託過去,然後一腳剎車停那裏下來來個公平的一架打完之後再拿着包走人的。更別說這是戰場啊親!
「所以說,他們也許真的是親嗯,你看,都是沒什麼腦子。作為一個大將,不立刻上馬跟對方對面衝擊,用更適合的長矛鐵槊交戰,反而跑着迎向對方的騎兵,手裏拎着的還是一把劍?腦子逗了吧?怎麼活這麼大當上將軍的?還有,你一個將軍不在這裏指揮手下保護公主,派一些弓箭手攢射敵人,不務正業的跑到一邊迎敵是什麼鬼?手底下的武將都是的麼?你確定你是秦始皇的心腹不是臥底?」
無情也是滿滿的都是吐槽,不過易小川有人吐槽了,就吐槽一下蒙恬吧,反正這兩個缺貨都是腦子裏少了弦的,還不止一根兒!
「兄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玉漱本來被車夫就在自己的眼前被一箭穿心,帶血的箭頭穿透屍體就停在自己的眼前,而驚嚇的倒在車廂里,但是耳邊傳來的兩個不着調的兩口子,在別人打生打死的時候,還吐槽的話語喚醒,頗有一點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詢問道。
「哦,沒什麼事,不要擔心,看那邊,領頭的那個就是金將軍。還有那邊兩個我剛才說的沒腦子的,那是小川這傢伙來搶親了。」
玉漱本來聽到那個為首的人是金將軍非常驚訝錯愕,但是隨後一句搶親,瞬間就羞紅了臉。
「兄長,你說什麼胡話呢?」
周子休笑呵呵的一蒼蠅拍子,哦不,是一劍過去用劍脊抽暈了一個殺紅了眼靠過來的金將軍的手下,對着玉漱吹了個流氓哨:「是啊,我說的是胡話。我可沒說易小川是來搶親的,我也沒說他是聽說她心愛的公主殿下要被迫和親,就沒了理智殺了過來,我也沒說他為了我們家的玉漱不嫁給秦始皇那個老胖子,就來搶新娘來了,更沒說他要搶的新娘就是你。嗯嗯,我沒說!這些我可都沒說哦!」
「但是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搶走!哪怕是被人為叛變,我也在所不惜!」
周子休和無情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傢伙就這麼無視了自己和無情,一腳踹飛了那個最先嗝兒屁的車夫直接就駕着馬車跑了的金將軍,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還沒跑遠呢,就嗚嗷的喊了起來,滿山谷一二百人的喊殺聲都沒蓋住他的大嗓門,也算是服了他了。
「得了,這些人就讓他們慢慢打吧,咱們跟上去吧。哎呀呀,這一枕頭打得真結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玉漱這麼暴力呢?不過,幹得漂亮!這貨敢無視哥,遭報應了吧?我喜歡!這一瞬間和單英還真像!」
無情無奈的白了周子休一眼,這個混蛋,再是自己不在意他娶別的人為妻,也不能毫無顧忌的當着自己的面就說喜歡別的女人啊?這個混蛋!
「無情!不要啊!我錯了!」
周子休剛想要催馬追上去,但是忽然就看到了把自己周圍已經圍的是密不透風了的各種暗器,立刻二話不說咕嚕一下翻身下馬,直接撲過去抱住無情的一條大腿就求饒了起來。如果忽視他抱住無情腿的雙手,非常不老實的上下摸索遊走的話。
「咦?金將軍!你怎麼在這裏?你好你好!幫我把這些香蕉皮扔掉,謝謝!」
周子休揉着自己臉上的黑眼圈,履行了剛才的諾言當牛做馬背着無情撒開丫子,放着馬不騎,非用十一路線車追趕玉漱,路過被玉漱一枕頭從馬車上打下來的金將軍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了一大堆香蕉皮,差點把剛爬起來的金將軍活埋了。
吶,一個養猴子的人有點香蕉皮,這很正常吧?咱不能隨地亂扔垃圾污染環境不是?什麼?剛才不是亂扔垃圾?怎麼會,不是扔給金將軍了麼!
金將軍好不容易扒拉掉身上的香蕉皮,就聽到已經跑遠了的周子休後背上的無情,不知道拿出個什麼東西,放出了一段很歡快的音樂。
「喂!無情,咱換個旋律好不好?」
聽到後背上響起的耳熟能詳家喻戶曉紅遍大江南北,非常之經典歡快的一首音樂,周子休不由得整張臉都有些黑了。
「不好!這首音樂多好聽!最重要的是,多配現在的場景,多配你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蔔?」
無情噗嗤一笑,難得的撒了個嬌,聽到無情的撒嬌,周子休的黑臉瞬間不見,只能無奈的咧咧嘴,半晌才說道:「無情啊,你比高翠蘭可漂亮多了,放這首豬八戒背媳婦,多委屈你啊,是吧?要不咱換一首?」
「不要,要不然你哼一下這首調子,我就把它關了。」
周子休一甩頭,得,媳婦願意聽,那還有啥說的?豬八戒就豬八戒!
周子休在這裏跟無情打情罵俏,背着媳婦哼着曲兒,另一邊蒙恬和易小川差不多跳了半座山,終於是在這古代的環山公路上攔住了狂奔不止的馬車,然後兩個人又在那裏你一劍我一劍的打了起來。
「你看!都怪你!非要使什麼壞!」
等周子休一邊哼着曲兒,一邊背着媳婦,兩隻手還賊特麼不老實,一路上晃晃悠悠趕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馬車摔下了山崖,而玉漱易小川蒙恬三個人正拖着長音迴蕩山谷的慘叫聲,離山崖底部沒多遠了。
無情立刻就滿臉紅暈的狠狠擰了周子休的耳朵一下,從他的後背上跳下來之後,眉頭微微一皺,念力蓬勃而出,在三個人的身後推了一下,直接斜斜的掉進了十丈之外的水裏。
周子休無恥的聞聞自己的雙手,猥瑣的賤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惱羞成怒的無情一腳踹了下去。
「易先生,蒙將軍,多虧了你們兩個捨身相救,玉漱才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現在就請你們安心的好好養傷,是玉漱照顧你們的時候了。易先生,你一定要醒過來!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
周子休擤了一把鼻涕甩掉,看着不遠處那個山洞裏的三個落湯雞,非常感動地說:「果然還是小川才是主要的,蒙恬是順帶手撈上來的。」
然後看看附近,算了,先從水裏爬上去吧,自己現在也是個落湯雞。更何況,蒙恬就算是捎帶手撈上去的,也比自己這個被扔在水裏都快泡噗囊了的強啊。
周子休剛要動,平靜的水面忽然掀起一道幾米高的大浪,那半邊水面都快露出河床了,直接一個浪頭把周子休蓋底下打出去了好遠。
「無情!我知道錯了!再泡就噗囊了!饒了我吧!」
被無情用念力捲起的水浪拍的逆流而上了好幾里路的周子休,從水裏鑽了出來,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身邊岸上的無情,立刻毫無底線的在水裏就撲騰着過來抱住無情的腿就不撒手。好在這一次沒有在上下其手,無情也就沒有再把他吊起來打八圈。當然,這跟無情已經把白無常劍抄在了手裏有很大的關係。
「你確定這是我妹妹?」
看着已經毫無了之前的公主端莊形象,穿着一身內衣,捲起褲腿挽起袖子,不知道從哪裏淘換了一個魚簍挎在身上,那在那裏扎了半天都沒有扎到一條魚,反而好幾次因為心急,差點把自己的腳給扎漏的笨丫頭,周子休一捂臉。我那個端莊文雅的公主妹妹呢?
「你自己認的妹妹,你問我?」
無情笑着看着玉漱在哪裏扎魚,不過都說長嫂如母,無情可沒有周子休這麼惡趣味,看着玉漱在那裏累得渾身是汗卻一無所獲,不僅不幫忙,反而還不停的吐槽那麼惡劣。而是念力一動,抓了幾條比較肥美的魚放到了玉漱的身邊,讓她非常容易得就扎到了兩三條大魚。
「你確定這真的是我那個妹妹?她不是要救那兩個放挺的貨麼?這不刮魚鱗不清內臟,苦膽魚鰓腥線都不處理,就這麼扔鍋里煮上了?會吃死人的好吧?咦,不對,她哪裏來的鍋?」
無情瞪了他一眼,當初要跟着你學廚藝和野外生存的一些本事你不教,說是什麼一國公主用不上,現在吐什麼槽?還有:「那鍋是我剛才玉漱把他們兩個弄過來的時候,用石頭摳出來的,你有意見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怎麼會呢?我在想,我要不要弄一整套廚具。嗯嗯,就是這樣!」
兩個人一邊逗着貧嘴,一邊慢步走了過去。嗯,也可以說是無情領着一條就差個尾巴的哈巴狗往那邊走過去。
什麼?周子休太沒骨氣了?切,和一個月不許碰她比起來,骨氣這東西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