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其實太皇天才是真正的可憐之人。太皇妖的可憐之處,在於她苦等愛人十年。結果換回來的卻是愛人與它人在一起。十年情絲決難忘。
而太皇天呢?心愛的女人被家族的人給強暴。最後又為了自己而慘死。甚至還答應她不向家族報復。
最後又在痛苦絕望之中斬斷情絲。這種痛楚,無人能懂。
哪怕他現在所坐上的太上教教主之位,當年他的教主為了讓他成就真正的忘情,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教主,也就是待他如父如母的師傅。
殺師、做到絕情、無情。
就算他能付出一切,做到忘情、絕情、無情。還生錯時代,與聖戰同在一時代。不能被所有人認可東方第一王。縱然聖戰已經消失多年,依舊在所有人的以目當中。
他依舊是這個時代出現最輝煌的猛人之一!錯生時代的猛人。
柳九凰順着小樹林子一路返回北冥世家。她唯一的女兒還在北冥府。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若是北冥府再遭受到其它東方王的攻擊,那北冥府根本就無大能抗衡。
縱然自己身負重傷,一道紅光不斷穿梭在茂密的樹林子裏,嘴角溢流着血液。她的生命力在極速消逝。
可是,她心裏不斷寬慰着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這麼死去,她還有一個女兒,她還有一個柳神氏族。她肩負的負責還很重!
在柳神氏族有一個不成文的流言,若是柳神氏族母皇的位置被替代,那麼上代母皇就活不過數月。
冥冥之中,柳神氏族似乎中了魔咒般。
這一戰,若是她死去了。糖糖註定要替代母皇之位!
「轟隆!」不一會兒,樹林的遠空,驚世大戰爆發,太皇天跟林氏家族林洛之間的決戰。
感受到身後恐怖的氣息,柳九凰拼着生命流失趕回到了家族裏面。
此時此刻,北冥府已經混成一鍋粥。幸好大部分的人被安置起來。
半個北冥府已經成了一片殘骸廢墟。
柳九凰嘴角掛着血痕。手捂胸脯,狼狽至極走進北冥府。
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具具已經被燒成焦碳的屍體。現場環境慘不忍睹。
轟!
柳九凰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糖糖。糖糖,你在哪?糖糖,我知道你是不會死去的。」此時此刻,大半個北冥府一遍狼煙,懸屍百米。她不知道自己離去之後,北冥府在這一天一夜裏是否遭遇到更加可怕的攻擊。
「糖糖你在哪裏!」
突然,柳九凰沖天而起,殘袍在半空呼嘯。凌力的眼眸掠過北冥府。尋找着她女兒的氣息。
「母親。我母親回來了!我母親她回來了。」
北冥府深處,聽到柳九凰的聲音後,糖糖激動的兩行眼淚順着眼眶就落了下來。
「母親!母親!我在這裏!」
柳糖糖大聲呼喊着自己的母親。就算她的母親以前是怎麼逼她成就母皇。但歸根,她的母親對她還是非常無私的。
唰!
尋找到聲音的源頭之後,柳九凰迅速化做一道光芒朝着北冥府深處躥去。
如今的北冥府人人自危,都害怕再遭遇到不測,所有人都躲在府內,無一人敢出來。
現在聖堂跟北冥府的關係,就是系在一起的螞蚱,誰生誰死。都能危急到。
在這種大劫難之下。北冥魚敢這般出頭仗義為聖堂。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真的是有情有義了。
見到柳九凰從天而降,糖糖的眼淚幾乎唰唰就滾滾流淌而下。恨不得撲到母親的懷抱里痛哭一把。然後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處全部都跟她的母親好好哭訴一番。
柳九凰落地後,張開雙臂一把將糖糖給抱在了懷裏。真的。這種劫難下。誰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誰又知道他們還能否再相見呢?
也許,今天他們還能在一起,明天就不一定還能見面了。
一旁的花花倒是顯得格外的難受起來。
她現在最親的人就是南宮冰跟林子楓了。南宮冰失蹤了。林子楓又消失不見了。無牽無掛的。看着糖糖撲到她母親的懷裏。她的眼淚都有種想落下來的感覺了了。
真的很痛苦。
於是,她走到一旁。
乾脆自己一個人走到一邊去。
「母親,花花她怎麼了?」北冥蘭注意到了花花現在的狀態。心裏也不是滋味。
「應該是想她表姐了。你們倆去安慰安慰她吧。或許你們年紀相仿,還能起到些作用。」北冥魚知道自己跟她們的年紀有代溝,剛才柳九凰沒有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好生的安慰了一番。但是並無什麼作用。
現在看來。還是讓她們這些年紀相仿的去安慰一下,可能還會好一些。
「嗯嗯。」北冥蘭跟北冥凰現在懂事極了。大劫難的面前。誰還能矯情。就算是想矯情一把那就是作死。
花花一個人縮在角落裏,低着頭,也不說話。像是一個可憐的小孤兒沒有疼似的。
「花花,你怎麼了?」
北冥凰走了過來。上前拉住她的小手。
兩個妞,都長得很美,氣質卓越。
「沒、沒事。」花花慢慢抬頭看了她們倆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不想說話。
「我們大家能走到一起,都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們說的。再說了,現在聖堂已經跟北冥世家同仇敵愾了。我們現在就等於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了。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向我們說說嘛。我們又不是什麼壞人的。」
「謝謝你們。但是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花花十分感激她們倆。微微一笑,而後轉身朝着北冥府深處孤獨走去。
並沒有因為北冥蘭姐妹倆的好意而停留下來。
兩姐妹相視一眼,有些無奈。只好先讓花花一個人先好好的安靜一下子,或許未來她所面對得可能會更多一些。不承受,哪有擔當呢?
「母皇,糖糖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糖糖好害怕啊。真的好害怕啊,嗚嗚。」
在母親懷抱里,她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盡情的哭訴着這些天來的焦慮,甚至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