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先生的話音剛落,本傑明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板,一下子就生了變化。
他就像是踩在了某種棉花糖一樣,漂浮了起來。
「看,我們見她的方式都是這麼得獨樹一幟。」路德維希先生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的嚮往。
本傑明揉了揉腦袋,到底誰來告訴他,面對一個如此花痴的父親,他應該怎麼做。
只不過這種棉花糖一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本傑明就停了下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暗紅色的實木大門。
這扇略顯古典的大門,上面還有着做工精緻的浮雕。
本傑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門上,他仿佛能聽到這就像是藝術品一樣的大門,正在呼吸。
路德維希先生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得有時代氣息。」
路德維希先生的眼神里都是一種不可名狀的狂熱。
本傑明只能是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他覺,自己好像並沒有理由,來反駁路德維希先生。
特別是只有當他碰到這木門的一瞬間,那種情懷,就像是潮水一般襲來。
等本傑明再一次把手放在上面之後,這一扇有些破舊的木門,卻是一下子就自己打開了。
出了咿呀的響聲。
一瞬間,本傑明就感覺到一陣冷風,開始在自己的身邊肆虐。
他就算是抱緊了自己的雙手,就算是路德維希先生把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本傑明前面,那種寒冷都直接從本傑明的腳底板一直往上升騰。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很冷。」路德維希先生忽然轉頭,看着本傑明的雙眼。
「嗯,就好像,一下子來到了冰川一樣。」
「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一個女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回聲一樣,讓本傑明沒法判斷聲音來源的位置。
「我在這兒呢!」
那個聲音這一次出現在了本傑明的正前方。
本傑明抬起了頭,便看到了在遠處,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冷冰冰地看着他們。
她伸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露出了雪白的痕跡。
在她的臉上,你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她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路德維希先生的臉一紅,卻是對着這美婦人行了一個禮。
「瑪莎閣下。」他畢恭畢敬地叫道。
然後路德維希先生拉了本傑明一把,本傑明也立刻照着做了,他也恭敬地叫了一聲美婦人。
瑪莎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卻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知道了,你們今天來這裏做什麼呢?」
瑪莎那鋒利的薄唇動了動。
然後,本傑明驚訝地看到,她的體內,忽然伸出了一隻巨大的,上面仿佛還有粘液一樣光滑的觸手。
觸手精確地停留在了本傑明的胸口。
「你就是杜克的兒子?」
本傑明點了點頭,他有種預感,如果他不小心往前動一下,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路德維希先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本傑明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耳邊說道,「不要怕,瑪莎她不會傷害你的。」
本傑明點了點頭。
的確,那根觸手就像是一個狗鼻子一樣,在本傑明的胸前晃了晃,然後打了個噴嚏。
最後仿佛是帶着幾分嫌棄,又重新回到了瑪莎的體內。
此時的瑪莎,半躺在床上,露出了一雙光滑白嫩的大腿,絲毫看不出剛才觸手的詭異。
「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孩子。」瑪莎一直緊繃的臉,總算是展開了一些。
而本傑明也現,屋子裏的光線都好像明亮了一些。
至於站在他旁邊的路德維希先生,則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唔,總算是,沒出什麼問題。」
「他無意間覺醒了天賦,你應該知道這件事了。」瑪莎忽然轉過頭,有些責備地看着路德維希先生。
「是的,我,瑪莎閣下,我實在沒想到,會生那種事情。」路德維希先生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的後悔。
「哼,」瑪莎冷冷地笑了一聲,「事到如今,就算是後悔,也沒什麼用了。這個孩子的確有天賦,你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恐怕連門道都沒有摸到。你和我說說,他身份暴露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路德維希先生走到了本傑明的旁邊,飛快地和本傑明交談了起來。
本傑明的眼睛伴隨着路德維希先生的話語,越來越大。最後更是驚訝地快要叫出來了。
然後,他慢慢地回憶了一下,非常冷靜地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應該就只有哈利波特,不過他肯定已經告訴鄧布利多了。」
「鄧布利多?」瑪莎似乎認識鄧布利多,從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擔憂,「這也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年輕人,就是太正直了一點。」
當本傑明聽到她稱呼白蒼蒼的鄧布利多是年輕人的時候,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生吃了一個蟾蜍一樣。
「過來吧,」瑪莎似乎並不想再追究下去,她只是揮了揮手,從她的手臂里,立刻就鑽出來了一根觸手,然後把本傑明拉到了瑪莎的面前。
本傑明此時就像是被瑪莎給抱在了自己懷裏一樣。
雖然說瑪莎相當於他的祖母,但是這麼年輕貌美的祖母,身上還帶着若即若離的香味兒,都讓本傑明的臉紅了下來。
瑪莎並沒有在乎本傑明的反應,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很是認真地說道,「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族和古神,曾經簽下了契約。我們的體內,都流着古神的血。只不過有些人的血液更濃,有些人的血液卻淡化了。」
還沒來得及讓本傑明消化,瑪莎忽然就用手握住了本傑明的下巴,然後一雙秀眉,輕蔑地看着本傑明。
「你大概是在我之後,血液最濃的一個了。孩子,我都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個詛咒,還是一個機會了。」
「古神,是一個神的名字嗎,還是?」
「不,它們,它們是凌駕於我們這個位面世界的存在。而我們的血液,也只是其中一個罪惡的古神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