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平原地帶,這裏有着一座破爛的城門,城門的門只有一扇,而且還非常的破爛。
城門之中,所有的建築都是如同古時候的建築,但是早已經破爛不堪,就連街道上面都充滿了枯葉和灰塵。
在城牆之上,有着一個身上穿着黑衣,長几乎快要觸地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比較健碩,他屹立在城牆之上,就好像很久都沒有動彈了一下。
在城牆外面,同樣有着一個人站着。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袍,滿頭青絲隨意散披在背後,臉上帶着半面面具。
雖然看不清她的全貌,但是她那露出的面孔,已經證實了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喂,牆頭的那個傢伙,本王已經到這地方差不多半個月了,你不會就這樣讓本王等着吧。」
那個女子抬起頭看着屹立在城牆上面的男子,用着非常平靜的聲音說道。
雖然城門大開着,雖然自己的實力很強悍,不過她並不敢踏入城門之中。
因為自己吃不透這城牆裏面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只有牆頭那一個人,自己倒是敢進去,偏偏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裏面有多少人啊。
原以為這牆頭上面的人會下來應戰,可誰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不下來,除了自己剛來時看過自己幾眼,他的眼睛一直沒能夠從不遠處的方向移開。
這一次問話,依舊沒有得到什麼結論,女子微微扭過頭,看着牆上男子看着的方向。
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那裏有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放在那裏,在棺材上面,還有着不少鮮血,但讓人詫異的是鮮血長時間都沒有凝固。
在棺材的周圍,有着一個如同太極圖的圖案,而且那個圖案還在輕輕的轉動着,說明這不是一個太極圖圖案那麼簡單,而是一個機關。
在棺材上面,坐着一個枯瘦的男子,男子的衣服破破爛爛,低着頭,那一頭雜亂修長的長遮住了他的面孔。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現這人胸口時不時的會起伏一下,她都懷疑那人已經死掉了。
忽然,她現那個如同死去的人微微動彈了一下。
他的身體咔咔作響,忽然抬起手撩了撩額前亂糟糟的頭,露出那一張消瘦、鬍鬚遍佈的臉孔。
他扭過頭,朝着身後看了一眼,嘴唇哆嗦了兩下,用着含糊不清的聲音呢喃道:「你,來早了。」
說着,男子又看了看那個女子,感受了一下女子身上的氣息,男子用着漸漸清晰的聲音對她說道:「幫我轉告他,就說我還能夠堅持一年,讓他一年後再來。」
「他是誰?」
就在女子要詢問男子是誰,他嘴裏面的他是誰的時候,有人已經問出來了。
只見牆頭上面的男子雙眼之中散着精光看着那個枯瘦男子,身上一股澎湃的氣勢漸漸的升起,他的聲音,在整片空間徘徊着久久沒有散去。
那個枯瘦男子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因為鬍鬚的原因,根本就讓人看不見他的笑容。
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棺材,淡然的說道:「你來,打開棺材你就知道他是誰了。」
那站在城牆上面的人並沒有走下城牆,他看着男子用着冷漠的聲音說道:「二十幾年前,你攜帶這一副棺材來到這裏,六個人為你護航,就為了這一副棺材和你能夠在這裏紮根,我想,這棺材裏面的人應該至關重要吧。」
「你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現在也沒什麼力氣了,你下來,把我殺死,然後打開棺材,到時候所有的計劃都煙消雲散了。」
枯瘦男子面前抬了抬手,對那個站在城牆上面的人招了招手,臉上帶着絲絲笑容。
站在城牆上面的人沒有絲毫的動作,枯瘦男子這話,這些年已經說了無數遍了,自己也上當過無數次,可就是奈何不了那個傢伙,反而會弄得自己灰頭土臉。
他也知道,這個枯瘦男子現在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就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都能夠輕輕鬆鬆的幹掉他,但是他不敢下去啊。
先不說那難纏的太極圖陣法,每次當快要殺死那個枯瘦男子的時候,棺材就會莫名其妙的打開一條縫,然後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讓他鎩羽而歸不知道多少回了。
「既然你不動手,那今天本帝就主動出手一次,也好讓他安心。」
枯瘦男子見男子不下來,眼中帶着絲絲失望,他扭過頭看着那個女子說道:「等會兒離開吧,這裏暫時不是你能夠來的。」
枯瘦男子慢慢的站起身,他剛剛站起身,身體頓時咔咔作響起來,滿頭亂糟糟的長飄揚無比。
「本帝贈你一拳,以抱這十來年裏面你們的騷擾之恩。」
他的話如同洪亮的音響一般響起,他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身體直接彈射了起來。
他身體直接躍到空中,快的朝着城牆上面轟去。
轟隆
一拳,一個壯麗無比的拳印在空中成型,朝着站在城牆上面的人轟去。
站在城牆上面的人微眯了一下眼睛,同樣一拳轟出。
他這一拳,同樣聲勢驚人,不僅拉出了一個拳痕,而且還出轟隆隆的響聲。
兩道拳印轟在一起,轟的一聲,直接在空中畫出了一朵小心蘑菇雲。
嘩啦啦
也就在這個時候,在下方的棺材驟然打開了一條縫,一條長長的鐵鏈無休止的伸出,瞬間纏繞在了枯瘦男子身上,把他驟然間拉扯到了棺材上面。
城牆上面的男子微微後退半步,他抬起頭看着開始漸漸消散的蘑菇雲,又看着重新坐在棺材上面的男子,眯眼說道:「你這是要傳達消息出去。」
「本帝不屑這麼做。」
枯瘦男子抬眼看了看他,冷冷的說了一句,重新閉上眼睛,又陷入了以往的狀態。
「哈,本王先走了,過幾天再來。」
女子笑了一聲,轉身飛快的溜走,她的度非常快,奔跑起來直接掀起一陣陣塵煙。
她感覺城牆裏面有好幾道不弱於城牆上面的氣息,如果不是剛才那人的一拳,自己還感受不到。
她覺得此地比較兇險,自己還是先走為妙,過段時間再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