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家綠兒想我了。」
君楓伸出手摸了摸綠兒的小腦袋,看着棄青衣微微皺眉的說道:「你其實不應該出來的。」
「對我來說,哪都是一樣,剛才的那一副棋,已經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棄青衣毫不在意的說道,很多事情,不是說躲避就能夠躲避的,至少這一次自己是躲避不開。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綠兒是自己的老婆,這就足夠了。
君楓不再說話,他把手上的那一顆黑棋子扔給了程馥,平靜的說道:「這顆棋子先保存在你身上吧,等侄子出生,你代我送給他。」
程馥下意識的接過那一顆棋子,聽到君楓這一句話,她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
而棄青衣和綠兒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程馥。
久久之後,棄青衣有着高興的問道:「媳婦,有了?」
君楓看着棄青衣那一副表情,先是一愣,最後鄙視的說道:「你這傢伙,連自己媳婦懷孕了都沒有看出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男人的。」
棄青衣哼哼了兩聲,不過也沒有和君楓扯淡,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程馥。
程馥被棄青衣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在,她輕輕的低着頭,嗯了一聲,然後看着君楓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君楓見程馥詢問,大氣凜然的說道:「程妹妹,你別忘記了,我可比你男人給熟悉你。」
君楓的語氣之中帶着絲絲調侃,同時也帶着絲絲感慨,他非常了解程馥的性格,知道這女人最喜歡藏着掖着,最後再抖索出來,給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估計自己這次不點出,棄青衣這傢伙還不知道程馥懷孕了,說不得程馥也只會在隱瞞不下去之後才對棄青衣說她懷孕了。
棄青衣看着君楓,撇嘴的說道:「你再熟悉還不是沒屁用,最後她還不是我媳婦。」
君楓沒有和程馥犟,他微微扭過頭看着楊欣衣說道:「不打算去見情茹一面?」
楊欣衣有些意動,最後搖着頭,苦澀的說道:「我和彩衣的關係比較簡單,但因為釋天的關係,又變得複雜起來,暫時還是不去見為好,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君楓見楊欣衣這麼說,也不再詢問,他站起身,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掩嘴咳嗽兩聲之後說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
一行人換了一個地方,依舊在這個小區裏面,不過比剛才的那個房間好了不少。
君楓坐在沙上面,讓人去弄一桌飯菜回來,慢慢的給眾人倒了一杯茶水。
喝着茶,君楓的手指輕輕地在大腿上面敲打着,視線若有若無的看着棄青衣。
棄青衣知道君楓在看着自己,不過他並沒有露出什麼反感的模樣,他知道君楓現在在思考什麼事情。
楊欣衣被綠兒認定為了嫂子,所以被綠兒把她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她的那些話,無疑是讚美君楓,幾乎都快要把君楓夸上天去了。
而程馥則是拿着那一刻黑色的棋子把玩着,看着君楓的視線中多了絲絲感動。
這一顆棋子原本很普通,可到了最後,這一顆棋子就不是普通的棋子了。
良久,君楓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依靠在沙上面,有些無力的說道:「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也不做什麼,去看看曾經的幾個老仇家死沒死,如果沒死,我打算送他們去死。」
棄青衣毫不在意的說道,他棄青衣現在幾乎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可他當初還沒有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可以說敵人遍地走,他被追殺成一條狗。
後來實力越那些人了,自己又因為某些原因帶着自己的女人們離開了,現在自己回來了,不去見見那些老仇人怎麼行。
君楓哦了一聲,最後嘴角帶着絲絲譏笑之色說道:「你去找你那些老仇家我沒意見,不過你可別殺的太狠了,要數殺人最無情,還是要數你棄青衣。」
棄青衣打了一個哈欠,就那樣目愣愣的盯了君楓幾分鐘,忽然站起身,直接往房間外面走去。
「有些事,你不能做,可我棄青衣能做,照看我媳婦一下,我出去一下。」
棄青衣的聲音落下,人已經走出了房間外面。
君楓現在就算有心想要攔住棄青衣,也是有些無力,他看着程馥問道:「你難道就這麼看着他去?」
「我可打不過他。」
程馥掩嘴咯咯笑了兩聲,然後柔聲說道:「放心吧,這些年青衣的性子變得好多了。」
「他那脾氣豈是說改就能夠改的。」
君楓搖着頭嘆息了兩聲,最後也懶得去想棄青衣要去幹嘛,慢慢的問起程馥他們這些年的日子。
君楓的詢問,程馥幾乎都沒有避開,當然,除了這傢伙老不正經的問起房事之外。
問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君楓閉上嘴巴,沒有再詢問什麼。
沒讓他多等,沒一會兒一桌子飯菜上了上來。
君楓細嚼慢咽的吃着,看着碗裏面被綠兒夾得慢慢的一碗菜,君楓就有些哭笑不得。
一桌飯吃完,君楓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笑着說道:「天色不早了,我現在安排人送你們去睡覺。」
程馥點了點頭,她現在懷着孕,不能夠長久枯坐着或者熬夜,對君楓這個說法沒有意見。
而綠兒也沒有什麼意見,雖然說她心中有着千言萬語要對君楓講,可她看着君楓那蒼白的臉就心疼。
等程馥和綠兒都被人帶下去休息後,君楓看着楊欣衣問道:「你呢,是現在離開還是就住在我這裏?」
「就在這裏。」
楊欣衣的雙手輕輕的擦拭着手上的長劍,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君楓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棄青衣。」
君楓掃視了楊欣衣一眼,沒有任何隱瞞或者遲疑的就說了出來。
棄青衣這個名字,經過這麼多年,記得的人應該不多,但是記得的人也不會少,楊欣衣只要略加一打聽,就能夠猜出棄青衣的身份了,所以自己隱瞞不隱瞞都無所謂。
楊欣衣聽到棄青衣三個字,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用着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他就是棄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