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鄭殿峰依舊坐在屬於自己的書房中,在他的面前,坐着一個白蒼蒼的老人。
「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
鄭殿峰看了老頭一眼,隨後重新把自己的視線移到了手上拿着的那本書上面。
這書,上面全部都是小學生作文,很多人不屑一顧,可鄭殿峰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時不時的感嘆一聲好志氣什麼的。
對於鄭殿峰的無視,老人毫不在意,他仔細的凝視着鄭殿峰,最後非常誠懇的說道:「我想,我們能夠談一筆交易。」
「交易?就你這個跌落神壇的人也有資格和我談交易?」
鄭殿峰就好像聽到了什麼最好聽的笑話一樣,仰起頭大聲的笑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把那本小學生作文合攏,身上一股霸氣湧現了出來。
老人一雙眼睛裏面滿是無奈,他早就猜到今天可能會碰壁,只是沒想到鄭殿峰居然回絕得這麼果決,甚至都沒有詢問自己要合作什麼。
「告辭了。」
老人對鄭殿峰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神微微變冷了起來,站起身快步的就離開了書房。
等那個老人離開後,一個臉上蒙着面紗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着漆黑寬大的黑袍,遮擋住了她的身材,而頭上戴着的帽子,遮擋住了她的臉頰,再加上她臉上本來就蒙着面紗,就更讓人看不透她的虛實了。
女子一走進房間,直接對鄭殿峰問道:「大伯,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就算虛與委蛇也好啊。」
鄭殿峰看着女子,眼中滿是欣喜之色,一下子站起身走到女子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啊,我還以為你這小丫頭在國外這麼多年變野了呢,沒想到還知道回來。」
「大伯還沒有回答我話呢。」
女子嬌嗔一聲,抬起腳狠狠的在鄭殿峰的腳上踩了兩下。
她雖然不是鄭殿峰的女兒,可是在這個鄭家,她和鄭殿峰最親,而鄭殿峰也非常疼愛她,比她的親生父母還要疼愛。
「你今天才回來,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情況。」
鄭殿峰嘆息了一聲,如果不是這段時間情況不對勁,按照他鄭殿峰的性格,忍耐了這麼久也是該動的時候了,可偏偏這段時間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一做,鄭家百分十九十七會飛灰湮滅。
「怎麼回事?」
女子坐在鄭殿峰對面的桌子上面,有些疑惑的問道。
鄭殿峰扭過頭看着窗外,用着非常平靜的語氣說道:「你看着吧,過不了多久,會出現很多墳墓。」
女子聽到鄭殿峰這話,若有所思,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拉着鄭殿峰的手嬌笑的問道:「大伯,陪我去吃飯吧。」
「好,哈哈。」
鄭殿峰和藹的看着女子,準備收拾一下就走,誰知道被這女子連拉帶扯的拉出了書房。
這時候的鄭殿峰,不是讓人憎恨的鄭殿峰,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老人從鄭家走出來,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寶馬裏面,在駕駛座上面坐着的是……李長生。
「沒答應?」
李長生看着老人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了結果,見老人陰沉着臉點頭後他不屑的笑了一聲。
「我給他臉他不要臉,真以為他鄭殿峰能夠無視一切不成。」
李長生眼底有些絲絲陰謀詭計浮現,他此行之所以找上鄭殿峰,是因為鄭殿峰手上的關係網很龐大,有合作的價值,誰知道自己要和他合作,他卻不屑和自己合作。
他深深的朝着鄭家看了一眼,倒轉車子,開着車快的離開。
在車子開走不久,鄭殿峰和那個女子出現在了門口。
女子看着那輛越行越遠的車子,面紗下面的嘴角微微一勾,對鄭殿峰說道:「大伯,這次回來沒有什麼見面禮,我現在就給你找一個吧。」
女子緩緩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她打出來的響指聲很響亮,甚至其中好像還有着一股莫名的韻味。
在響指的聲音落下,一個身上穿着西裝的青年慢慢的走進小巷子裏面。
青年很帥,他那滿頭金黃色頭非常柔順,他的身上散出貴族的氣息和一股好聞的香味,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朵帶刺的玫瑰。
青年來到女子和鄭殿峰的面前,對着女子做了一個貴族的禮儀,然後對鄭殿峰點了點頭。
「剛才那輛寶馬車看到了吧。」
在鄭殿峰若有所思的時候,女子看着這個西方青年淡淡的問道。
「明白了。」
西方青年聽懂了女子的話,笑着點了點頭,轉身用着非常快卻又非常優雅的步姿離開。
看着那個西方人的背影,鄭殿峰摸了摸女子的腦袋,輕嘆的說道:「長大了好啊,可我總是希望你不要長大。」
女子看着鄭殿峰臉上的憂愁,用着安慰的語氣說道:「大伯,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容易就受到傷害的。」
鄭殿峰沒有回答,臉上的憂愁之色反而越來越凝重。
公實驗室,一個青年正坐在一台機器面前測試着什麼東西。
沒多久,他來到自己在實驗室的辦公室,坐在電腦面前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來。
二十多秒後,電腦上面出現了一副圖,這幅圖不完整,甚至只能說是一塊完整圖紙的幾十分之一,不過他手上的這份,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上次研究那鬼東西,現在開始研究這大玩意,不好辦啊。」
青年呢喃一聲,臉上滿是愁苦之色,甚至雙眼中滿是血絲,上次把那東西帶回來後玄女就讓自己研究,可是進展緩慢,不久前又得到了一樣大東西,現在自己都有點忙不過來的感覺。
看着電腦上面的那一份圖紙,最後青年火了,仰起頭大叫道:「岳智,你個王八蛋,不要偷懶了,趕緊來給老子幫忙,我實在忙不下去了。」
青年後來一聲直接掏出手機,來了一個群短訊。
「別特麼的偷懶了,肚子裏面有貨的趕緊給老子回來你們最帥的龐哥召喚!!!」
把短訊群出去後,青年砰的一聲直接砸在桌子呼呼的睡着了。
他已經被摧殘了好幾天了,至少,他現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下面的夥計都開始縮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