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什麼你等會就知道了。」
捏了捏竹兒的小耳朵,君楓臉上隱隱露出看不懂的神色。
到了傍晚,君楓關掉電視,牽着竹兒的小手就走上了樓。
來到竹兒的房間裏面,君楓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竹兒說道:「竹兒,你往牆壁上打一拳試試。」
竹兒聽到君楓這句話,小嘴一嘟,眼睛裏面瞬間升起了水霧,用着委屈的聲音叫喊道:「爸爸不愛我了,壞爸爸,你是壞爸爸。」
見竹兒哭了起來,君楓頓時感覺莫名其妙的,自己不就是這她往牆上打一拳嗎,和愛不愛她有什麼關係。
點燃一支煙,君楓用着非常溫和的聲音說道:「竹兒,爸爸這是在考你呢。」
「不,爸爸你這是在虐待竹兒,竹兒要去告你虐待兒童。」
竹兒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不停的抹着眼淚,在她的心中,自己還那麼那么小,怎麼可以砸牆壁呢,那樣自己的小手就會疼,就會受傷的,這個爸爸不是虐待自己是什麼。
君楓頭上黑線直冒,這小妮子居然還要去告自己,不過,到底是誰給她說過虐待兒童是犯罪的。
吐出一口煙霧,君楓站起身,蹲在竹兒的面前,和藹的說道:「竹兒,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爸爸?」
竹兒聽到這話,可憐兮兮的看着君楓,嘟着嘴說道:「可是那樣小手會疼的,竹兒最怕疼了。」
「想要以後不疼,那麼現在就必須疼。」
君楓摸着竹兒的腦袋,表情略微有些迷茫,對於竹兒,君楓始終保持着莫大的期待,也正是因為這樣,君楓現在也必須嚴格的要求她,不然這妮子長大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竹兒眨動這自己的大眼睛,眼中的水霧沒有消失,君楓這話她聽不懂,不過卻能夠聽出君楓語氣中帶着的堅決。
她咬着自己的小嘴唇,慢慢的站起身來,在房間裏面轉悠了一圈,最後找到了一張君楓的照片。
她擠了一點膠水在照片上面,然後把照片貼在牆壁上面,在君楓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竹兒動了。
小丫頭的小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牆壁上面的照片上面:「壞爸爸,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君楓的臉直接變得如同黑炭頭一樣,最後嘴角隱隱勾起絲絲笑意,嘀咕道:「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記仇,不錯,至少長大後不容易被人欺負。」
竹兒小拳頭揮動了十多下,最後停了下來,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小拳頭,眼中滿是茫然之色,怎麼會不疼呢,而且自己的小手怎麼會沒受傷呢。
想不通,竹兒再看向牆壁,眼神越來越迷茫了起來,扭過頭看着君楓問道:「爸爸,怎麼還是這樣?」
君楓來到竹兒的身邊,聽到竹兒的詢問,他笑了笑,抬起頭,一根手指點在牆上的那一張照片上面。
沙沙
他手指剛剛接觸到牆壁,頓時牆壁上面的照片變成了粉末,而牆壁差不多半米處的面積也有着一層薄薄的粉末掉在了地上。
「不錯。」
君楓用着讚賞的語氣說道,雖然竹兒剛才出拳是下意識的,能夠坐到這一步在她這個年紀已經算得上沒有人能夠越了,而且,在她這個年紀,幾乎根本就沒有人修煉古武。
照這麼下去,估計竹兒二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了,再怎麼說那時候的竹兒也不會比現在的蓮差。
「竹兒,告訴爸爸,剛才在出拳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聽到君楓的詢問,竹兒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沒感覺啊,只是感覺很舒服。」
君楓臉色一黑,抱着竹兒坐在床上,用着非常鄭重的語氣問道:「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裏面有股熱氣?」
「忘記了哦。」
竹兒咬着自己的手指頭,小臉上面微微有些忐忑,爸爸說考驗自己,難道就是說的身體裏面的熱氣?可是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哩。
「算你過關了。」
君楓嘆息一聲,也沒有繼續詢問,這小妮子還這么小,雖然智商高,可是對於古武,她還是什麼都不懂,自己說的熱氣估計她根本就不明白吧。
當然,君楓心中還是非常欣慰的,雖然看不出竹兒的真氣強度,但是從剛才竹兒出拳的一幕可以看出,這小妮子每一拳都把握住了同樣的力道,也就是說這丫頭雖然還小,但是無形之中已經開始控制自己對真氣的把控了,看來這幾年的病對竹兒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有。
「過關?」
「對,過關了。」
君楓把竹兒放在床上,把剛才從竹兒手裏面拿過來的小人書還給了她。
竹兒接過小人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君楓並沒有注意到,在竹兒看小人書的時候,她身上隱隱有着絲絲氣息浮動。
君楓在竹兒的房間裏面待了好幾分鐘過,然後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沉思着。
竹兒在沉睡的的幾年中,除了自己的內力壓制住了她的病情外顯然還有竹兒自己的功勞,她的身體本能的控制着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活躍起來,大大延長了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因為她身體的本能,所以竹兒能夠下意識的運轉小人書裏面的古武心法,然後再把力量揮出來,而且達到非常精細的地步。
「難道這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君楓嘀咕着,自己像竹兒這麼大的時候雖然已經開始學習古武心法和招式,可是那也是才入門而已,遠遠比不上竹兒。
要知道,竹兒的身體裏面現在有着自己的內力,她的起點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乎了常人,再加上她現在下意識開始修煉的古武心法,說不定以後那小妮子還真的能夠越自己呢。
泡了一杯茶喝,君楓又走進了竹兒的房間裏面,他花了半個小時把竹兒哄睡着,遲疑了一下,然後開車出了門。
君楓開車剛剛離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突然出現在別墅外面,靜靜的坐在門口,守護着別墅裏面的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