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行,沒看到嫂子和侄女在旁邊的嗎。」
岳智笑罵一聲,看着面無表情和一臉疑惑的母女對君楓說道。
君楓聳了聳肩,雙眼微微朝着蓮瞥了一眼,心中滿是無力感,嬌妻在房,不能上床,這是莫大的悲哀啊,要不然自己才不會調侃岳智呢。
獨孤塵和唐胖子一臉曖昧的看着岳智,而白沫卻是翻着白眼看着岳智,怎麼君楓身邊的人,全部都是一些情場浪子,君楓是一個,獨孤塵是一個,現在這個又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
想到這,白沫抬眼看了看唐胖子。
「別這麼看着我,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唐胖子見白沫看着自己,雙手捂胸,身上的肥肉顫抖一下,用着非常緊張的表情看着白沫,似乎這女人如狼似虎一般。
「去你妹的。」
獨孤塵指着唐胖子笑罵一聲,要論紈絝,唐胖子是他們幾人中最出名的,這傢伙當初走到哪裏都帶着一大群保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天海市他就是一個讓普通人都害怕的傢伙。
「可惜,我妹在讀書。」
唐胖子嘚瑟一聲,好像沒有聽出獨孤塵這句話是在罵自己。
看着那臉皮比大地還厚的唐胖子獨孤塵直接無奈起來,眼中閃爍着鄙視的光芒。
「妖魔鬼怪齊登場的時候到了。」
唐胖子看着大廳,嘴角勾起絲絲笑容,笑着對君楓說道:「你今天很忙,恰恰我也很忙,所以我就不陪你了。」
唐胖子直接起身,挑選了一個地方,大步大步的就走了過去。
「我也要去辦點事情。」
天女淡淡的說了一聲,看了程道一眼,站起身往九鼎酒店的電梯走去。
程道有些不舍的看着君楓,最後也跟了上去。
「爸爸,竹兒想要跳舞了。」
竹兒看着那在舞台上面跳着舞的人,突然仰起頭苦巴巴的看着君楓。
君楓捏了捏竹兒的小臉蛋,笑着說道:「去吧,爸爸也想看你跳舞。」
「歐耶,爸爸最好了。」
竹兒在君楓的臉上吧唧一口,掙扎出君楓的懷抱,小跑的朝着舞台上面跑去。
看着那往舞台跑去的竹兒君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想起了在龍城大學的竹林裏面,竹兒一個人翩翩起舞的事情。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蓮看着君楓臉上的變化,心底微微一沉,語氣依舊平靜。
君楓沒說話,他答應竹兒讓她上去跳舞,不止是因為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更是因為自己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竹兒走上舞池,剛開始沒有人在意她,可是漸漸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竹兒的身上。
竹兒跳舞並沒有經過專業老師教導過,她那也不能叫做跳舞,可偏偏這不叫跳舞那就沒有人跳的舞能夠稱之為舞了。
竹兒身體在舞台上面慢慢的走動着,身體時不時的旋轉一下,腳步交錯,就好像玩一樣。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的自然,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美……
竹兒的身上散着一股非常親和的氣息,那種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和她,對她生不起一點壞印象。
舞台上面的其他人慢慢的退下舞台,雙眼中滿是驚艷之色看着舞台上面最後的一個小女孩。
舞台上面的情況也吸引了大廳眾人的視線,沒多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竹兒。
「你女兒……」
獨孤塵眼中滿是驚艷和驚嘆,扭過頭準備在君楓面前誇讚那妮子一下的時候只見君楓和蓮的表情都非常的難看。
「你們怎麼了?」
獨孤塵神色閃爍,一臉的疑惑,他見過君楓大笑,見過君楓動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君楓這一次心中壓抑着一座火山,而且那一座火山幾乎隨時到達了迸的時候。
在君楓身邊的蓮和君楓現在的情況也非常的相同,如果君楓迸出來的是熔漿,那麼蓮散出來的就是冰雪。
「我會恨你一輩子。」
蓮開口了,她的聲音很冷冽,眼中還帶着一絲晶瑩的淚光,就算藥材湊齊,竹兒的病治好了,可是其餘的東西還拿的回來嗎。
「恩」
君楓輕嗯了一聲,嘴角抿起一絲笑意,不過這個笑容很冷很絕望。
「過幾天,我要回去一趟。」
君楓低着頭,眼中滿是堅定,他已經管不了以後會怎麼樣了,他只希望自己女兒能夠活下來,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奢求。
蓮沒說話,她靜靜的站起身,緩緩的往舞台那裏走去。
「竹兒,下來。」
蓮看着那依舊還在翩翩起舞的竹兒,用着很柔和很柔和的聲音說道。
竹兒的舞步戛然而止,她看着蓮咯咯直笑,一下子撲進了蓮的懷裏面。
「媽媽,竹兒跳的好看嗎?」
「嗯,很好看。」
「媽媽,以後教我跳舞好不好。」
「……」
「媽媽,怎麼不說話呢?」
「竹兒,答應媽媽一件事好不好?」
「媽媽你說,竹兒什麼都答應你。」
「以後媽媽和爸爸走到哪你都要跟着我們,除非哪一天我們不讓你跟着了才行。」
蓮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自己和竹兒才能夠聽得清楚,她已經不放心竹兒不在自己的身邊了,她的身體……隨時可能出現意外。
竹兒仰起頭看着蓮,她不明白為什麼蓮會這麼說,不過還是點着頭答應了下來。
蓮彎下腰,抱起竹兒,看也沒看君楓,直接就往九鼎酒店外面走去。
君楓沒有制止,表情變得落寞惆悵了起來。
「怎麼回事?」
獨孤塵和白沫同時皺着眉頭,君楓和蓮的舉動太不正常了,而且非常的不正常。
「沒事。」
君楓搖着頭,拿着酒杯慢慢的把玩着,一雙眼睛慢慢的變得平靜,最後變成非常的深邃。
君楓一直都覺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多,可是為什麼偏偏自己不想要的隨手就能夠得到,為什麼偏偏自己想要的卻怎麼都得不到。
君楓不相信命,可是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
他仰起頭,看着天花板,似乎透過了天花板,直接看到了外面的漫天星星。
他的嘴角,有着一絲譏笑浮現。
自己的女兒絕對不能夠出事,要是真的挽回不了,自己願意走上一條讓所有人指着自己脊梁骨大罵他祖宗十八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