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酒仙居第二層,君楓微微看了一眼後繼續往樓上走去。
酒仙居的第二層全部都是包廂式,在這一層樓也沒有什麼服務員,只要客人走進包間,就有人給他們拿酒來,當然,拿什麼酒就看那人配喝什麼酒了,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力,真正能夠隨便點酒喝的只有第三層樓。
就在君楓踏入酒仙居第三層樓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到不少目光朝着自己看來。
他一眼看去,只見這一層樓有着十幾張桌子,其中大多數桌子空着,有六張桌子上面已經有人了。
人多的一張坐着四人,人少的地方只坐着一個人。
這上面也有着一個櫃枱,櫃枱面前坐着一個老頭,在老頭的身後有着一個酒櫃,酒櫃裏面的酒並不是用瓶子裝着的,而是用罈子裝着的。
君楓不理會那十多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他來到酒櫃面前,想也沒想的說道:「一瓶天釀。」
君楓這話說出口這一層樓的所有人都朝着君楓看來,就連那櫃枱面前的老頭都是用着疑惑之色看着君楓。
「你能到第三層樓,那麼你應該知道天釀的價格吧。」
老頭扭過頭打開酒櫃,從裏面拿出一個小攤子出來,那個罈子不大,就和一個小碗差不多,在罈子上面貼着的紅紙上面還寫着一個天字,那字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更給人一種溫婉的氣息,似乎寫這個字的人是一個女人。
「直接記我賬上。」
君楓看着那個那瓶酒上面的天字神色微微恍惚,回神後條件反射的說道,拿起酒就往一張桌子面前走去。
「嗯?」
坐在櫃枱面前的老頭看着君楓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眼中帶着不善之色,這傢伙看來是來找事的啊。
這一層樓的人都是用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君楓,這傢伙居然說記賬,難道不知道除了少數的一撮人外根本沒有人能夠在酒仙居記賬嗎,看來君楓今天要吃點苦頭了。
君楓選了一張桌子坐下,正準備打開天釀的時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用着無奈之色說道:「我在你們酒仙居奢了上百瓶天釀,其他的更是不計其數,再奢一瓶也沒什麼大事,不信的話你給你們總部打電話去詢問。」
君楓嘆息了一聲,在走進酒仙居後自己才想到這店有着記載習慣,每天進出多少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他們都有着記載的,所以君楓現在並不在意這個老頭去打電話詢問,只是他有點擔心,有點擔心酒仙居的老闆找自己要賬。
君楓這話說出口幾乎所有人表情都是微微一變,不是他們不相信君楓這話的真實性,而是因為君楓說的那句話。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那個坐在櫃枱面前的老頭。
那個老頭眼睛閃爍不定,遲疑了一下後終於撥打了總部的電話。
沒多久,這一層樓的人就現那個老人的頭上冒出了絲絲細汗,嘴巴一張一合,好像變得恭敬了好多,顯然現在和他通話的那人並不是剛剛接他電話的那一個。
放下電話,那個老頭擦掉自己頭上的冷汗,走出櫃枱來到了君楓的旁邊。
看着這個老頭君楓輕聲笑道:「是不是你主子有話讓你轉告給我。」
那個老頭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主子讓我告訴你,今天這瓶天釀算是她請您的,慶祝你還活着。」
君楓聽到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女人知道怎麼做人了,當他臉上的滿意之色還沒消失的時候那個老頭繼續說道:「但是她讓我轉告你,你欠的酒錢已經十年了,利息已經翻了不少。」
君楓的臉垮了下來,他用着不善神色看着老頭狠狠的說道:「你一口氣說完難道不行嗎?」
老頭一臉苦色的看着君楓,他倒是想要一口氣說完,但是自己主子卻是讓自己這樣慢吞吞說出口,自己也不能不遵從不是。
不理會周圍異樣的神色,君楓無奈的對老頭揮了揮手,等老頭離開後君楓呢喃道:「這酒仙居的酒錢這輩子我估計是還不清了。」
君楓想了想,把那一小壇天釀來到櫃枱,他看着櫃枱老頭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
老頭遲疑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對君楓慢慢的說起最近這段時間生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後,君楓心滿意足的從酒仙居裏面走了出來。
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天池洗禮的裁判會是誰,又比如最近古武界出現了哪些天才或者高手之類的。
回到酒店,君楓把天釀放在一個抽屜盒子裏面,脫掉自己的衣服後就走進了洗澡間。
洗完澡,君楓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倒頭便睡,而是雙腿盤膝的坐在床上,雙手搭在膝蓋上面,眼睛慢慢的閉了上。
沒多久,君楓的身上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不過才升起片刻那氣息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睜開眼睛,君楓微微苦笑了一聲,原本還想修煉內力的,但是現在根本就修煉不出來了,體內的神秘力量好像很排斥內力一般。
他想起上次在謝家的事情,最後輕輕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自己上次那麼做值不值,謝淡墨是救回來了,但是自己體內唯一的一點內力也沒了,這代價似乎有些太大。
「看來得找個時間提醒那女人一下。」
君楓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起來,自己不是雷鋒,也不是什麼君子,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怎麼的也得找謝淡墨要點利息才行,不過怎麼要是個問題,自己總不能直接找上謝淡墨,然後攤開手對她說我上次為了救你已經內力全廢,你得給我賠償吧。
「看來腦袋活不適合我啊。」
想了良久,君楓揉了揉自己那有些脹的腦袋嘀咕着,想着這些東西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要是軍師那傢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隨便一句話就能夠自己用好一段時間的了。
君楓卻不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遠在燕京的軍師有些疲憊的坐上了一輛奔馳車中。
他看着自己那沾帶鮮血的手苦笑的嘀咕道:「看來這武力活不適合我啊。」話說完,軍師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君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