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立起具有隔音效果的血氣屏障,對着身邊的姐姐開口道;
「雖然很可疑,但是她所說的卻是不可不防,今天的那份資料你和我都看了,但是並沒有看出哪裏表明東方靈倩就比我們強,問題來了,媽她明確的表示有五成的把握東方靈倩比我們現在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媽的為人處事,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她是不會這麼說的,或者說,正是因為她如此確信的說道,這個事情的可信度就已經是沒有什麼意外了。」
司徒珍聆懵懂的點點頭,道;
「噢哦~總之就是要小心一點兒對吧?」
搖了搖頭,回應道;
「真的是那樣的話,就算你小心也沒有用了,你現在的境界是血氣境的巔峰,而我則是半步魂欲境,雖然說的是半步,其實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發現,根本就是連魂欲境的萬一都沒有,就算是這樣,我如果小心一點兒,也能在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把你給制服,而東方靈倩,媽她可是說過的,東方靈倩是比我們倆都要強大,你現在理解了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東方靈倩到達了魂欲境,就算再小心也是沒有用的了,魂欲境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與之對抗的。」
眼神在聽的過程中逐漸凝重了起來,就算是再神經大條,司徒珍聆也明白層級的差距到底是多麼的驚人,轉頭看着妹妹,輕聲問道;
「那麼~憐櫻你的意思是?」
同樣是看着姐姐,但是在視線的餘光處還在偷偷的打量着對面的那個絕世天才,她的心裏始終是有着一絲的不對勁,所以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陳雨晴的身上,就算是看着姐姐,眼角的餘光也是緊緊的盯着陳雨晴,爭取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
一旦確認了東方靈倩的實力確實是到達了魂欲境,那麼就放棄和她的爭鬥吧!」
眼神一變,堅決道;
「不行,就算她已經是到達了魂欲境的層次,我也不會輸給她的,憑着那一招,我一定可以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
眼皮微微的眯起,司徒憐櫻感覺她發現了什麼,不過還需要再進一步,才能最終確定,開口對着姐姐道;
「沒有用的,你根本就無法理解魂欲境武者到底是多麼的強大,我現在正在朝着那個層級前進,所以知道一點兒,那是完全屬於非人類的地步了,根本不是**凡胎可以正面抗衡的,就算你把體魄錘鍊到了銅皮鐵骨,金剛不壞的程度,也沒有能夠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打敗魂欲境的武者的。」
表情動搖了一下,不過找東方靈倩麻煩的事情是自己率先開口的,如果自己再半途說不,那么妹妹會瞧不起自己的,而自己可能也會因此而留下心理陰影,以後的武藝很難再有些許的寸進。
心裏的動搖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就被打消了,那個選項出現在腦海里已經是一種褻瀆了,更不用說去遵行。
司徒珍聆眼神變的堅毅了起來,整個人的狀態都是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看着姐姐的表現,司徒憐櫻眼底幽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容,她發現了!
作為本身就是武者的存在,司徒憐櫻當然知道自己下的決定在半途說不或者是退縮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麼為什麼還要問姐姐這個問題呢,更甚至最後明文暗語的還提議姐姐放棄,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動念間把散步在四周用來隔音的血氣護壁給收了回來,腳步朝着前方邁進了一步,眼神瞳孔閃爍着海藍色的光紋,定定的注視着身前的那個絕世天才,陳雨晴,開口道;
「你~是會看唇語吧?」
語句雖然是問句,但是表情卻是篤定的,肯定的,以及確定的。
神色清冷的看着眼前的那個被自己定義為麻煩的角色,陳雨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居然被對方給看了出來,不過,沒有到最後關頭,陳雨晴還是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她在軍區里可是知道的,一些真相往往都是被語言給詐出來的,在這種時候一旦你的神色和情緒有着一丁點兒的反常,那麼就會被對方給看出真偽。
確實,司徒憐櫻在看到陳雨晴居然表現的如此鎮定,一點兒的不尋常反應都沒有暴露出來,心裏狐疑的想道;
「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
肯定不會!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少女肯定是有問題的,真的是這次出來遇到對手了啊,眼前的這個少女是個很狡猾,更是個很鎮定的傢伙,有點兒難辦了!」
心裏轉瞬間就思考了無數個方法,但又被一一否決,眼瞳閃了閃,開口肯定道;
「不用再裝了,從我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體內的細胞核在不自然的劇烈震動,你的境界只不過是血氣境剛剛穩定下來而已,是不可能瞞得過我這個半步魂欲境的存在的。」
眉頭微皺,眼神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遲疑,心裏暗道;
「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我剛剛那什麼細胞核的在震動。」
眼神在不經意間的撇到了一旁的那個少女,發現她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旁邊的那個同伴說的是什麼,心裏瞬間反應了過來,暗道一聲不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雨晴剛才那短暫的表情變化被一直專注的盯着她的司徒憐櫻看的是一清二楚,嘴角浮現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看到對方那個不加以掩飾的笑容,陳雨晴哪裏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被欺騙了,根本沒有什麼細胞核震動,表情冷冰冰的緊繃着,心裏卻在暗罵着自己剛才太不小心了,居然犯下了那麼個明顯的錯誤。
在旁邊一直是全程觀看的姐姐司徒珍聆一臉的不明所以,看看自己的妹妹,又看看陳雨晴,開口疑問道;
「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啊,說的清楚明白一點兒好不好啊!我都不知道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嘆了口氣,瞪了姐姐一眼,開口解釋道;
「從之前我就一直在心裏有一個疑惑,但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所以就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那邊的那位小姐身上,表面上我是在和你交談說話,其實暗地裏我是在認真的關注着她,想着能不能從她的一些蛛絲馬跡中窺探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結果還真被我看到了。」
說着,轉頭看着陳雨晴,語氣揶揄道;
「你可能沒有發現你的一些動作習慣,在你讀取我和姐姐的唇語的時候,眼神里那一直揮之不去的思索,還有,你不覺得,一直盯着對方的嘴唇看,會顯得很可疑嗎?」
司徒珍聆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陳雨晴問道;
「憐櫻!你是說,這個人她能通過我們的嘴唇,看出我們在說什麼!」
原本精神抖擻的表情,在聽到姐姐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來,那是瞬間就垮了下來,開口對着在一旁還毫不自覺的姐姐道;
「叫你平時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到了那些玩兒樂上,你不聽,現在居然連我說的這個你都不知道,我對你已經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那麼好的天賦在你身上也成了擺設,荒廢了!」
悻悻的笑了笑,開口辯解道;
「不是還有你呢嗎?只要你在我身邊,一直做我的百事通,那不就行了嗎!」
看着姐姐那個樣子,司徒憐櫻就有些不滿了,道;
「我也不能每時每刻都一直的在你身邊,何況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開的啊!」
「不~絕對不要分開。」
「我們以後都是要嫁人的,一旦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那麼見面的機會就會少很多了,更何況是你所說的一直在你身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額~那~那~那以後我們就嫁給同一個人,那樣不就可以一直的在一起了嗎?」
眼神呆滯的看着姐姐,不敢相信那樣的話居然會從姐姐的嘴裏說出來,雖然共同嫁給一個人對於家族來說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總感覺有點兒太荒唐了。
可以嗎?
不可以嗎?
不知道,起碼現在的司徒憐櫻不知道,心裏稍微有點兒混亂,轉頭看到陳雨晴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的位置,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兒要處理呢。
聚斂起血氣對着腦部輕輕的衝擊了一下,轟的一聲,耳朵嗡嗡的在鳴叫,眼前出現了短暫的昏暗,全身的血氣都是出現了少許的停滯狀態,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又恢復了原狀。
受這些難受也不是她有什麼自虐的傾向,而是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的精神清理一遍,達到能夠專心思考的目的。
這種方法一天之內最多只能使用一次,再多了就會對人體造成很嚴重的影響,也不會對你的武藝造成什麼倒退的後果,只不過是三個月里,不能輕易的使用血氣了而已,也不能習練,就如同是個普通人似得,什麼都做不了。
是以之前司徒憐櫻沒有使用,因為雖然心裏疑惑,但是那會兒還沒有什麼頭緒。
而現在不同了,已經抓到了一點兒的把柄,只要順着摸索下去,肯定能夠找到問題的所在。
看到妹妹剛才那一瞬間的身形不穩,司徒珍聆心裏一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裏泛起了一層淺顯的波瀾,很快就又隱現了下去。
轉頭注視着身前的陳雨晴,眼神漸漸的越來越專注。
東方靈倩!
不管你現在有多麼的強大,我司徒珍聆都不會輕易退縮的,我會盡一切的努力打敗你,證明我是北方最強的雙子水霎。
所以~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