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大的蛇啊。」一些女生見到那條大蟒蛇,都是驚悚的尖叫了起來。
「咳咳。」從四周圍的擴音器里響起了馬戲團團長的聲音;「各位,請大家放心,這是我們馬戲團聘請專家製造的機器動物,我們是不會讓這位勇敢的男士和我們的當家陷入危險的,要不然,監獄那個黑暗的地方可是會為我留下位置的。」
一些冷靜的人聽到此,瞭然的笑了,是啊,誰會放那些猛獸出來和人玩兒的,而且還是死裏逃生這種遊戲,除非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想進監獄裏坐坐。
「哈!!那個人在說什麼瞎話啊,這些都是活生生的吧,那個棕熊,可是在看着我流口水哎。」躲在那個環型鐵塊內,杜督無語的吐槽着,右手抵在那條蟒蛇的腦袋上,神奇的是,原本眼冒寒光的大蟒蛇,在杜督右手按上去以後,頓時乖巧的跟只貓似的,動都不動一下。
「那是因為,動物有着遠超越人的感知和預感,它們能體會到人所發現不了的危險,或許,是這條蟒蛇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所以才不敢動的吧。」司徒憐櫻聽到杜督的問題,開口解釋着,一雙妙目忍不住打量着這個媽媽一定要她嫁的男人。
危險,很危險,體內的血氣不安的躁動着,翻滾着,在催促着她離開杜督的身邊,感知這麼清楚,可是,司徒憐櫻卻是怎麼都無法了解,這個男人到底哪裏危險了,只能是模糊的感覺到危險,但是具體哪裏危險,卻是不了解,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哎,兩個小時啊,要怎麼度過呢。」杜督愁眉苦臉的嘀咕着。
「是啊,怎麼度過呢。」司徒憐櫻重複着,眼底卻是閃現着淡藍色的瑩光,與此同時,本來在外面安靜下來的猛獸,頓時猶如被打了興奮劑似得,發狂的,咆哮的,破壞着杜督所躲藏的這個位置。
「媽呀,怎麼了,不是已經安靜了,怎麼回事。」沒有人回答他,很快的,這個環形鐵塊就被打的不成形狀了,杜督切了一聲,彎腰抱起沒有動作,沒有反抗的司徒憐櫻,急忙的跑了出去。
沒有意外的,外面等着的棕熊和雄獅都是吼叫的沖了上來,杜督驚了下,連忙又鑽了回去,雄獅和棕熊沒有防備的一頭撞在了鐵塊上,哀鳴着倒退了回去,瞧准機會,杜督就是抱着司徒憐櫻跑出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視線左右環繞,發現了一個高台,下面是三人合抱的柱子,旁邊有着一個軟梯子。
「喂,司徒憐櫻,你可以自己爬嗎。」沒有猶豫,朝着那個位置跑去,而此時,一些其它位置的猛獸也都再次的撲向了杜督,獅子,老虎,大猩猩,狗熊。
「不,我說過,從死裏逃生這個遊戲開始,我就不能做任何的自救動作,一切,都要靠你來完成,當然,如果你覺得我是累贅的話,那麼,是可以放下我當誘餌,自己去得救的。」
「那你呢,你怎麼辦。」
「理所當然,死路一條,那些動物,已經是餓了好多天了,周圍的同類都很強壯,它們沒有把握可以打敗,所以,如果你把我放下,那麼,我會在瞬間被撕成碎肉,然後被吃掉。」
「不要一臉平靜的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啊。」
「抱歉,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當然,如果你希望看到我的假笑的話,也是可以的。」
「那麼說,你之前的笑容,都是偽裝的,假的了。」
說話間,一個沒注意,被那隻大猩猩的手臂給掃了一下邊,當即喉嚨微甜,一股血液衝到了喉嚨口,勉強忍住了噴血的衝動,但是嘴角卻是冒出了點點的血跡。
「啊,那是我身為家族代言人所需要維持的,是我的職責。」司徒憐櫻的眼眸微閃爍,剛剛那一下,其實大猩猩是打的她,可是,杜督卻是去硬接了,幫她擋了下來,這個男人,是笨蛋嗎,要知道,陷入這種局面,可是因為她的關係啊,為什麼還要這樣的救她呢,司徒憐櫻很不解。
「是嗎,聽你說的,東方靈倩身後也是有着家族的存在,看樣子,你們都是名門大小姐啊。」微笑的說着,杜督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艱難的躲開周圍那些猛獸的襲擊。
如果,如果沒有經過東方靈倩和陳雨晴的指導,如果沒有經過東方靈倩那段時間的實戰訓練,那麼,現在,他連一下都躲不了,必死無疑,對時機的把握,對距離的預判,對自我重心的調控,等等等等,都是相當重要的,缺少一環都不行,杜督好慶幸那個時候東方靈倩提早的對他開始了實戰訓練啊,要不然,現在已經死了。
「是的,從來沒有為吃和穿愁煩過的我們,大概配得上你口中的名門大小姐吧。」
「呵呵呵,那還真是榮幸啊,沒想到我一個貧民加平民,居然可以認識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是不是要回去喝杯酒慶祝一下呢。」
「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或許,這就是你會被選中的原因吧。」司徒憐櫻沉默了良久,才蹦出這麼句話來。
而此時,杜督已經抱着她來到了那個高台下,高度有五米,可以很好的避開這些動物的襲擊,而且,上面那個軟梯子,看起來是可以拆卸的,到時候只要取掉,就可以斷絕這些動物的上去的可能了,而且,這個柱子的寬度也很大,那條大蟒蛇也別想能夠爬上去。
這麼想着杜督卻是苦笑了,媽的,這司徒憐櫻不能自己爬,那就算眼前是條救命通道也沒用啊,原本想着,讓司徒憐櫻自己爬上去,他想辦法吸引那些猛獸的注意力,等司徒憐櫻安全了以後,他再想辦法上去,可是,現在看來,麻煩了啊,地點是到了,可是,該怎麼上去呢。
「呼,試一試,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那咱們就等死吧。」臉色嚴峻的說着,杜督心裏開始溝通着,那體內的那頭凶獸。
「水菱,是叫這個吧,這次我遇到麻煩了,可以幫幫忙嗎,有着很多的猛獸想要吃我,我根本就干不過它們啊,拜託了,水菱,如果可以的話,就請幫幫忙啊。」
司徒憐櫻可到杜督有點兒魂游像外的姿態,心裏清楚,那可能是去做什麼了,了解媽媽打算的她,清楚現在杜督需要的是時間,那麼,隨着想法的浮現,其眼底的淡藍色光芒閃現。
周圍的猛獸在咆哮着,但是,就是沒有再向前哪怕是一步,似乎是在等着什麼命令似的。
杜督,你到底能夠引發多少的力量呢,能夠讓媽媽她滿意的程度,讓我看看吧,可以使她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也要綁住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司徒憐櫻心裏複雜的想着,視線打量着杜督,等待着。
而周圍的那些觀眾,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可是,在看到那些動物都集團的呆站在原地,只是干咆哮,卻是沒有什麼動作,頓時就信了那個馬戲團團長的話了。
如果是真的動物或者是猛獸的話,前面就是食物了,又怎麼會靜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呢,怎麼看都說不通啊,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它們都是假的,是機器造物,這麼想着的觀眾是不在少數。
而還有一些細心的觀眾,則是還保持着那個懷疑,要知道,那些猛獸的嘴角可是始終都流着垂涎欲滴的口水啊,難道現在的機器造物已經這麼發達了嗎,連這種都可以製造的出來,反正一些細心的傢伙是不相信的。
而,時間在司徒憐櫻下達命令以後過去了三十秒的時候。
嗯?司徒憐櫻看到了,杜督的臉上,那一抹喜色一閃即逝,清楚了這一點,眼底的淡藍色光芒再次閃現。
撒,杜督,讓我,還有媽媽見識下吧,你那莫名的力量,到底有什麼。
得到攻擊許可的猛獸,不在是只咆哮不動手了,齊齊的,沖向了杜督,連帶着的,還有杜督懷裏抱着的司徒憐櫻。
「呵,你們這些傢伙,都給我退下吧。」杜督自信的笑着,抱着司徒憐櫻的右胳膊,那其上的右手處所環繞着的海藍色瑩光在流轉,在變化,猶如機器組件在重組似得,變化,翻轉。
很快,重組動作完成,那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
周圍那些衝上前來的猛獸,動作整齊劃一的一頓,距離很近,猛獸口中的腥臭都可以清楚的聞到,足以讓杜督噁心到想吐的程度的臭味,司徒憐櫻卻是面不改色的承受着,似乎絲毫都沒有什麼不適。
可是,司徒憐櫻的眼神深處卻是閃現着深深的驚駭,那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程度。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感覺,會死,會死,自己的生命被別人握在手心,仿佛只要別人動下念頭,就會死掉,這種感覺,深深的震動着司徒憐櫻的心。
而那些想要衝上來的猛獸,反應更是不堪,猶如觸了電似得,飛快的後退着,跌倒在地就滾着也要快速的離開,非常的害怕的樣子。
司徒憐櫻的身體現在是僵硬的動都不能動,之前是她自己克制着,但是,現在卻是無法動彈了,這是超越了她的意志所可以控制的範圍,身體,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已經短暫的和她的精神斷開了聯繫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