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錯覺嗎?我怎麼好像聽見杜督的叫聲了。」
距離杜督有些間距的陳雪瑩,狐疑的說道。
她的話,引得東方靈倩和司徒憐櫻都是心裏一動。
「應該是錯覺,我看,雪瑩你只是太想杜督啦,所以,才會在,杜督離開沒多久,就產生了這樣的幻聽啊。」
「哪,哪有,靈倩,你不要亂說啊。」
瞧見東方靈倩那一臉曖昧的笑容,陳雪瑩就是忍不住的低下頭去,數着自己的手指頭。
「嘿~」
拉長的語調。
「我有沒有亂說,那個就是看你的啦,呵呵呵。」
嘴上說着,東方靈倩的心裏卻是沒有平靜下來,雖然司徒珍聆和杜督離開確實是她默許的,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還有,昨天的,統統加起來,壓力可想而知啊,表面上看可能沒什麼,可是,一旦積壓起來,那個後果也是不容小視的啊。
司徒珍聆,有着那種,可以調節周圍人心情的本領,如同是與生俱來的一樣,儘管心裏很不爽,可是,對於杜督來說,這個事情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所以,東方靈倩默許了這件事。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順利啊,連陳雪瑩都隱約聽見了,何況是東方靈倩,杜督那痛徹心扉的慘叫聲,真可謂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啊。
「唉,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繼續下去吧,如果現在去打擾,那麼,可能會前功盡棄啊,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捅出什麼么蛾子呢。」
心裏暗自的想着,東方靈倩捧起自己面前的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視線轉移。
「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妙呢,這個感覺,告訴你哦,我很早就想這樣試一試了,卻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現在突然的就實現了,哈哈哈。」
開心的大笑着,司徒珍聆本來就是不拘小節的這麼一個人,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可以旁若無人的高聲大喊大叫,就算被別人當成瘋子也沒什麼,她在乎的,只是樂趣而已,這樣的一個人,在這四處無人的林間小道里,那更加是肆無忌憚啊。
「太過分了。」
「哈哈哈,額,你說什麼。」
本來還在開心的笑着,就聽到了杜督的話,疑惑的低頭問道,粉嫩嬌俏的臉蛋,白裏透紅的肌膚,還有閃閃發亮的眼眸,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杜督,好奇與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生氣了,還從來沒人這麼對我過啊,你這個女人,彈一下也就罷了,我可以當作沒感覺,可是,你,你居然彈了兩下。」
「嗨,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啊,不就是彈了你兩下腦門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
說着,右手又是做好了彈射的動作,在嘴唇前重重的哈了口氣。
「喂喂,可以了吧,已經兩下了,別在這樣了,再來,我,我可是要生氣了,我生起氣來,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啊。」
眼睛瞪大,看着那漸漸接近自己的右手,還有,額頭上那一直沒有消散的陣陣疼痛感,杜督急忙的開口說道,可是。
「哦,是嗎,那我可得好好見識一下了,嗯,那讓你自己都感到害怕的生氣狀態,是有多麼的厲害,好,給我走起。」
蹦~
「啊啊啊啊,你,你好歹換個地方啊,怎麼就認準一個位置了呢。」
眼裏血絲暴起,好傢夥,這個司徒珍聆是怎麼回事啊,你換個地方啊,這樣一直對準一個地方,疼痛可是加倍的啊。
「哎,可是,我聽媽說的,彈腦門,就是要彈一個地方,那樣,可以讓對方刻骨銘心的說。」
瞧見杜督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司徒珍聆歪着腦袋,輕聲道,至於杜督所說的威脅,咳咳咳,開玩笑,她司徒珍聆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血氣境巔峰武者,如果連個普通的平民都制不住,那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吶,司徒珍聆。」
突然的,杜督聲音低沉的說道,閉起眼睛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認命了似得,當然,在司徒珍聆看來也是如此。
「什麼,有什麼事情嗎,我可是還有兩下的說,彈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哦。」
聲音軟軟的,就好像是棉花糖一般,不過,杜督絲毫都沒有去在意。
「既然你這樣做了,那麼,我就讓你也嘗試一下,什麼叫做恐怖。」
說完,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在司徒珍聆沒有反應,或者說是沒有想到的情況下,被水菱加持改造了的右手,一把,非常輕鬆的掙脫了司徒珍聆的控制,然後,抓住司徒珍聆的胳膊,往旁邊一甩,沒有放手,杜督還不能控制好那個怪力,要是一不小心把司徒珍聆扔出去了,那可就不好了啊。
「阿勒。」
驚疑的發出一聲輕叫,然後,天旋地轉,接着,就是背部着地的感覺。
「你!!」
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杜督,司徒珍聆簡直是,感覺好像是天變了,還是她沒睡醒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為什麼。
「呼。」
不可察覺的輕出了口氣,別看這一切發生的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可是,其中的過程,卻是耗費了杜督不少的體力啊,為了能夠在不傷害到司徒珍聆的情況下,制服住她,杜督是盡全力的壓制着那股怪力的爆發。
不是吹的,被杜督的右手碰到,那麼,就已經是宣佈了你的死刑了,你是生還是死,都在杜督的掌控之下,一位靈柩,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了右手上,那會造成的後果,真的是驚天動地般的驚人啊。
如果像是一頭蠻牛一般的,胡亂使勁,那麼,杜督也不會這麼累,只是,為了可以不傷害到司徒珍聆,本身就不是很充足的精力,又是多分出去了一些,用來壓制,收斂,也是因為這樣,杜督現在已經是有些氣喘了,之前跑了那麼久,再加上現在,嘛,也是杜督的體制在不斷的適應着右手上的變化,不經意間的在變的強大,要不然,現在已經可以在醫院的病房裏躺着了。
說了這些,總的來說,現在,一切都是按着杜督的想法來做的啊。
看着身下,那一臉意外和毀三觀的表情的司徒珍聆,杜督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爽快啊,要你那麼囂張啊,要你那麼整我啊,哼哼哼,這下,沒轍了吧。
「呵呵呵,怎麼樣,現在,形式逆轉了呢,對我,可是有利的呀。」
嘴角抑制不住的微笑着。
「你,怎麼可能,我可是。」
「哈,你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了哦,嗯哼,你剛才對我做的事情。」
「阿勒。」
聽着杜督的話,司徒珍聆當然明白那是在指什麼,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司徒珍聆哎,除了媽可以欺負她以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騎在她身上的,沒有理會杜督的自說自話,涌動的血氣在體內流轉着,輕輕用力。
傻眼的看着在身上一動不動的杜督,司徒珍聆感覺,今天是不是哪裏出錯了,為什麼,她掙脫不開呢,被杜督右手抓着的雙手,就好像是鐵鉗給鉗制住了,不信邪的司徒珍聆,運轉血氣聚集到雙手處,用力張開。
「你,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掙脫不了。」
睜開眼,內里閃過一絲的慌亂,本來武力就是她賴以生存的本能,儘管和媽還有妹妹沒得比,可是,在外面,那也是天才般不可抵達的高度啊,現在,居然掙不開身上這個普通人,慌了,亂了,更是傻了。
「嗯哼,怎麼樣,厲害吧,別動了,沒用的,你是掙脫不了我的束縛的,乖哦,小寶貝,讓大哥哥彈你一下,就可以嘍。」
得意的看着身下那意外,混亂,複雜於一體表情的司徒珍聆,杜督語氣有些浮誇的說道。
「額。」
先前沒有在意,因為,在司徒珍聆看來,杜督是根本就不可能打到她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要實現了啊。
「你,你想要做什麼,別亂來啊,我可是,我媽可是很厲害的,如果你敢彈我,我媽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還有憐櫻,對,憐櫻,她也是會為我報仇的,你,別動啊。」
語無倫次的說着她自己都覺得混亂的話,如果被媽那樣的強者彈,或者是欺負也就罷了,畢竟,那樣事後她還可以用對方是強人的理由來安慰自己,可是,可是,眼前的,身上的杜督,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啊,沒有任何能量,沒有一絲血氣波動的普通平民,如果被他彈了,那簡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喂喂,要不要這樣啊,只是彈個腦門兒而已,用得着把你媽也請出來嗎?」
無語的看着身下的司徒珍聆,杜督無力道。
「那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倒是你啊,嘿嘿嘿,怎麼樣,害怕了吧,嗯,只要你把我放開,再告訴我你是怎麼制住我的,然後再讓我彈你三次,我就可以原諒你哦。」
見杜督遲遲不動手,司徒珍聆還以為對方是害怕了,神色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嘚瑟的說道,語氣更是仿佛在說,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還開出了這麼多的條件。
從杜督那越來越無語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也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