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拿下軍權之後,一番統計,發現兵員總計缺失近四成,還有不少兵員是濫芋充數,修為僅僅先天絕頂,五營兵馬的武器裝備也有些老化,道兵訓練不足,戰鬥意志薄弱,軍備廢弛至此,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外表春秋鼎盛的昊陽帝朝,已經有了腐朽跡象。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正是因為昊陽帝朝的強盛,讓官員們相信,沒人敢侵犯帝朝疆域,膽子才這麼大的。不過,這也方便了凌鋒安插人手,他立刻把麾下部分龍衛安插了進去,牢牢掌控了軍權,然後開始裁撤不合格的兵員,招募合格的道兵。
然而,凌鋒此舉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都指揮使黃友德立刻帶人前來見凌鋒,但神色卻無半分恭敬,面色冰冷道:「節度使大人,左右前後四營兵馬是本官統轄,大人越過本官,插手四營之事,必須給本官一個交代!」
此人如此牛叉,也是有底氣的,首先他是聖人強者,正三品官員,凌鋒也不過比他高一級,沒有權利直接處置他。
凌鋒取出了一份供詞扔在地上,道:「你這些年在四營吃空餉,貪墨士兵軍餉,還濫芋充數,把自己的一些修為低微的親戚安插進去。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已經查的清清楚楚,有原來的四營統領作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黃友德看完,頓時面色陰沉下來,將供詞撕了,冷冷道:「凌鋒,你最好看清形勢,本官出身玄真劍派,你自己掂量掂量。」
供詞這種東西,凌鋒準備了很多份,因此並不在意,他看向旁邊的侍衛,道:「玄真劍派很有名嗎?」
侍衛愣了愣,道:「啟稟大人,玄真劍派乃是西涼府境內的大派,雖然不是聖地宗門,也有一位巔峰聖主級別的老祖坐鎮,乃是西涼境內的頂尖大派。」
凌鋒聽了,才笑道:「原來只是個不入流的小派,來人,拿下!」
黃友德眸光掃過幾名上前來的侍衛,冷冷道:「誰敢動我!」
幾名侍衛頓時被嚇了一跳,不敢動彈。
凌鋒身影一閃,瞬間一掌拍在黃友德的胸口,後者跌倒在地,卻看不出任何傷勢,只是一身修為,包括強悍無匹的氣血都給全部封印了。
旋即,修羅帶着人過來,用鎖鏈把他鎖拿了,壓往大牢。
隨着都指揮使倒下,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是惶恐不安,旋即紛紛過來拜見凌鋒,卻是認輸求饒之意。
凌鋒只是出示了一些證據,嚇唬了兩人一番,讓他們歸附,軍政大權算是暫時被他掌控。接下來,就是清除一些不聽話的,或者貪污太大的官吏,把自己人安上去。
隨即,凌鋒命人接管開拓暑和破界傳送陣。這個破界傳送陣乃是重中之重,主城的繁榮昌盛與之密切相關,凌鋒也需要這個破界傳送陣探索諸天萬界,必須要牢牢掌握手中。
此時,主城並沒有完全在他的掌握,因為城內還有花家、余家、邱家、韋家這四大家族,都有聖人強者坐鎮,勢力根深蒂固,要想徹底掌握大權,就必須要收服他們。
因此,凌鋒也拍了人去查他們,準備找一個夠貪的,殺雞儆猴。
而接下來就是掌握各地州城,因此他也派部下到各個州城前去查探,了解那些州的刺史可以拉攏和爭取,那些該打壓和滅掉的。
而此時,楚靈月等人已經通過傳送陣來到了月神宮,拜見宮主顏冰雲和少宮主明玉。
此時,明玉已經出關,並突破到聖人境界,在大殿內接見楚靈月。
大殿內,楚靈月神色恭敬道:「靈月奉主上之命,拜見宮主和主母!」
她這次來,當然要提前跟未來的主母搞好關係,因此態度極為恭敬。
顏冰雲感應到楚靈月身上的強大氣機,頓時知道這是一名大聖強者,不由暗暗心驚,凌鋒的底蘊比她想像的要強很多,連麾下的普通士卒都是武尊巔峰,果然不愧是聖王強者!
旋即,顏冰雲道:「不必多禮,快請坐!」
但楚靈月那裏敢坐,忙把凌鋒推辭成婚時間得原因解釋了一遍,又拿了一個乾坤戒指出來,把禮物送給明玉。
隨即,明玉留他們在寒月谷住下。
而此時,月神宮不遠處,一處無名矮丘。
一名黑衣人躬身朝面前的黑衣女子道:「黑蓮大人,根據屬下探知的情報,凌鋒會在一個月後,來迎親。」
黑衣女子雖然容顏俏麗,神情卻是極為冰冷,道:「很好,做的不錯,繼續監視,但不要打草驚蛇!」
……
翌日,武威主城內,花府。
花家家主花無風正在閉目吐納,忽然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進來,行禮道:「老爺,城主府送來了請柬,邀請您去春江樓赴宴,據說另外余家、邱家、韋家都有邀請。」
花無風沉吟片刻,道:「老劉,此事你怎麼看?」
劉管家道:「老奴以為,咱們這位新上任的節度使已經收拾了布政使、按察使,這是要對咱們動手了,四大世家必然會有一個被他用來殺雞儆猴,樹立威信,此時不宜冒頭。余家自號四大世家之首,讓他們去頂缸就是。」
花無風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先去和另外兩家通個信,看看他們怎麼說。」
鐵打的世家,流水的官。他自然不能自絕於世家這個團體。
…
一個時辰後,春江樓,頂層包間。
春江樓臨江,頂層包間可從窗邊將江邊美景,盡收眼底。
此時,窗邊擺放着一張紅木大圓桌四桌,旁邊坐着四個衣着打扮盡現富貴之氣的中年男子。他們都無心欣賞美景,而是議論紛紛。都是老狐狸,誰都不比誰笨,這個關頭沒人願意頂撞凌鋒,可又必須彰顯自己的實力,否則就是任人拿捏。
旋即,凌鋒步入屋內,微笑道:「幾位家主都到了,那就最好,本來還有些證據要交給西涼府,看來是不用了。」
四位家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嘴裏準備得客套話也通通忘記,心裏不覺有一絲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