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樹樹幹內源力流通渠道封凍的時間段越長,數量越多,忘川花花海枯萎的面積就越大,慢慢於極度難受中恢復神智清醒的人,也就越多!」
回想到這裏。
秦古左手一緊。
再度向已灌滿自個源力的冰棍中,強行灌入了新一波源力。
隨後,只見一條凍結的冰線,於某一樹枝的表面快速向某一掛滿多串,散發着淡淡銀白光芒的願望果實串樹梢處蔓延。
幾秒時間。
至少有幾十串藏於茂密樹冠內的銀白願望果實串,迅速被集體凍結。
潔白如霧般的冰霧,將這幾十串銀白願望果實串籠罩,並整體不斷向外散發出寒冷的氣息。
與之相對應的。
是正在撲至路上的一大群年青見習獵手中,恰好有相同數量的幾十人突然僵住。
這幾十個人保持着各種於小步奔跑中的奇葩姿勢,僵立原地不說。
他們身體的皮膚表面,還隱約有絲絲潔白冰霧從里往外冒,且從下而上的不停升騰。
噼啪!噼啪!
兩串已經被封凍的銀白願望果實串突兀落地。
儘管它們已經被封凍,卻也一樣摔了個雞飛蛋打。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
這一次,秦古分明看到,向他緩慢不停圍攏的年青見習獵手包圍圈中,有兩個剛剛才因封凍而僵住,無論如何也沒發現有任何外力的作用,絕不可能倒地的兩人倒地了。
他的眼瞳不着痕跡的微微一縮。
沒錯了。
一串銀白願望果實串代表着一個人。
不管因何種原因,一串銀白願望果實串落地,就代表着相對應的那一人要麼死亡,要麼就是耗盡全身源力,以後永遠不會再恢復,淪為廢人。
至少是在獵手這一職業意義上的廢人。
封凍,貌似會加快這一進程。
定了定神。
秦古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冰棍中灌入新的源力。
連續幾次灌入後,二三百串願望果實串陸續快速被封凍。
它們中大部分都沒有墜落。
儘管被封凍,其表面依舊散發着光芒。
只不過與其它還未被封凍的銀白願望果實串相比,它們散發的光芒更加朦朧些,並伴隨着股股潔白冰霧向上擴散。
與之相同的是。
幾百名離秦古或近或遠,卻幾近呈合圍之勢將他包圍,企圖向他靠近並發動攻擊的年青見習獵手們,以各種姿勢僵立當場。
同時,他們身體表面的毛孔中,也隱約有潔白源力冰霧溢出。
當然。
封凍了這二三百串銀白願望果實串,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其付出的相應代價是,有幾十串銀白願望果實串,貌似在封凍後,提前墜落向地面。
不過秦古也分明看見,距離此一棵願望數較遠的忘川花花海邊緣,首度呈現出大縮水的趨勢。
隨着封凍的人員數量不斷增加,忘川花花海的邊緣,依舊有更多淺紫色,兼花香濃郁的花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持續枯萎。
於張嬸的掩護下,儘管艱難,秦古卻也一直持續不斷的完成着,專屬於他的任務。
一棵巨型的願望樹,儼然已經有十分之一的銀白願望果實串,以及懸掛它們的樹枝被封凍。
陡然,王天賜的臉突兀闖入秦古的腦海。
是否要封凍代表王天賜的銀白願望果實串?
伴隨着此一疑問,秦古只用了零點一秒的時間去猶豫。
隨即,就如同對待其他,徑直闖入他腦海深處的陌生年青見習獵手一樣,以冰棍為介,運用自身源力,將專屬於王天賜的那一條,向地下不斷輸出源力的樹中渠道給封凍了起來。
同一時刻。
於遠遠的媚狐工作室所在的一幢樓房內,王天賜保持着於室內焦急轉圈行走的動態姿勢僵住。
縷縷潔白冰霧,隨即不由自主從其胸膛處往外溢,兼向上升騰。
親眼目睹了此一異變的全過程。
刷。
留在媚狐工作室長時間無人搭理的李龍與錢寶豁然站起,扭頭,怒目瞪視與他們同處同一個房間裏的於同。
於同一點都不吃驚。
深吸了一口氣後。
雙手同時向外一攤。
平靜無比給出了他回應。
「如果我沒猜錯,天賜小弟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是你們的兄弟秦古所導致!」
此話一出。
錢寶滿臉冰冷,右手不由自主向腰帶上佩戴的匕首摸去。
比起錢寶的隱蔽動作,李龍更加直白一些,上半身肌肉一緊,盅大的拳頭剎那握緊,雙腳一動,毫不掩飾目標的陰着臉向於同靠近。
於同嚇了一跳。
趕緊雙手狂擺,一邊擺一邊疾速進行補充解釋。
「不要急,你們都別急,一會指不定我也會被封凍在此房間裏,如果接下來是我被封凍,你們也不要急,因為下手的恐怕不是別人,百分之百是於妃。」
聽了這一補充解釋。
錢寶與李龍臉龐上浮現上幾分猶豫。
幾乎同時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
不過也沒有立刻就完全中止下一步的動作。
看着懷疑卻多了幾分猶豫的錢寶與李龍,於同苦笑着繼續低沉解釋。
「倘若我在你們之前被封凍,你們大可隨意打我,但我要鄭重提醒你們的是,即便你們打我,你們也不可能離開這一房間,就是為了防止你們誤事,此房間早就從外面緊鎖了,別說是你們,就連我也一樣出不去。」
「當然,秦古這麼做也有他無法言說的苦衷,或許會在短時間內傷害到你們,但請你們相信,從長遠一點的時間段來看,卻是絕對為了幫助你們。」
聽到於同這樣的進一步解釋,李龍與錢寶同時一怔。
隨後不到一秒就同時放鬆了下來。
撓頭,李龍憨笑着快速放鬆全身緊繃的肌肉。
「原來是小古在搞事情,如果是他,那麼確實就沒必要這麼緊張了,因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這樣做的深層理由,只不過我們一時半會看不懂而已,天賜哥也絕對不會有事。」
錢寶連連點頭,沒有一丁點懷疑的接過李龍話頭。
「沒錯,一定是我們做錯了些什麼才會這樣,以後古哥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倘若我們還有以後的話。」
面對李龍與錢寶如此不可思議的態度大轉變,於同直接驚呆了。
滿眼滿臉只寫上了一種無聲的驚嘆。
那就是。
天知道,要有多深的盲目信任,才能讓身處局中的兩人,依舊毫不遲疑選擇了相信,貌似正準備傷害他們的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