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山與藍語夫妻同心,心有靈犀地攻擊柳無心,柳無心的處境立刻就發生了變化。
柳無心目光一凜,盯着二人,道:「一起來也行,我一次性就解決了。」
唰!
無心柳輕輕揮舞,兩道綠光激射向二人,逼人的氣勢令兩人的呼吸不由自主一窒。
可這二人並沒有半分退縮。
武君山施展陰陽訣,大手畫圈,連綿不絕的力量從大圈中噴薄而出,排山倒海地迎向兩道綠光。
與此同時,藍語也發動了攻擊,一指斷陰陽。
砰砰!
兩聲巨響,兩道綠光潰散,而陰陽訣和斷陽指的攻勢竟然並未完全消減,依舊橫衝直撞地攻向柳無心。
話音方落,無心柳迅速邊長,仿佛一條巨蛇長出了尾巴,迅速地卷向兩人。
呼!
長長的柳枝猛地舞動,破解了二人的攻勢,然後順勢一抽,像是一條鞭子,狠狠地攻向二人。
兩人眼睜睜地看着柳枝越來越近,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他們試圖躲閃,卻發現柳枝已經鎖定了各個方位,無論他們怎樣躲避,都無法逃過柳枝的攻擊。
既然如此,唯有奮起反擊。
陰陽訣和斷陽指再次施展出來。
然而,悶響聲中,兩個人就飛了起來,狠狠地撞斷了一顆大樹,然後才作罷。
兩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掛着鮮血,神色駭然地看着柳無心。
二人聯手,戰鬥力可想而知,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對方的修為當真是驚世駭俗。
葉美瑜得意洋洋地看着二人,對於這個結果絲毫不驚訝,幸災樂禍地嗤笑道:「武君山,藍語,這下知道前輩的厲害了吧?哼,這一切都是你們那個乖兒子唐錚害的,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藍語狠狠地回瞪了葉美瑜一眼,道:「葉美瑜,你別得意,即便我們真的死了,那唐錚也會為我們報仇,反倒是死,詛咒為虐,將來肯定不得善終。」
「哈哈哈,笑死個人。」葉美瑜不屑狂笑起來,「我可不是以前的葉美瑜了,我的人生由我做主,其他人沒這個資格,也沒有本事替我做主。反倒是你們倆,今天可慘了,必死無疑。」
葉美瑜的心性徹底大變,尤其是跟着柳無心後更是判若兩人。
「哼,這麼快就宣佈我們必死無疑,你們的自信未免太大了點。」藍語冷笑反駁,與武君山對視一眼。
嗖嗖!
兩人縱身一躍,又攻向了柳無心。
柳無心翻了下白眼,很是不屑地說:「這次我看你們還怎麼躲?」
無心柳瘋長,搖曳生姿,騰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解掉二人的攻擊,然後捲住了兩人。
兩人駭然失色,試圖反抗,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這無心柳的攻擊實在太強大了。
要知道無心柳可是聖器,絕非一般法寶可以相提並論。
對付這赤手空拳的二人,無心柳佔了很大的便宜,況且,柳無心的修為還要高過這兩人,優勢就更加明顯了。
見二人被困住,四周的侍衛紛紛拍手稱快,歡呼起來,看向柳無心的眼神無不充滿了震驚與駭然。
柳無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二人,問道:「這下知道痛苦了吧?可是已經晚了,你們倆必須死!你們放心,將來我還會殺了唐錚,送他去和你們一家人團聚。」
「大放厥詞,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們兒子怎麼會被你殺掉。」兩人立刻反駁。
「前輩,和他們說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以免夜長夢多,直接殺了不就是了。」葉美瑜眼中殺機大作,催促道。
柳無心笑眯眯地說:「不着急,我慢慢和他們玩,好就沒有遇到這種高手了,這麼快就殺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葉美瑜恍然大悟地說:「前輩言之有理。」
「走吧,我們先去找裏面的人談一談。」柳無心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大搖大擺地向首長的方位走去。
一路上,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為,這一幕太過於離奇了。
首長還沒有真正地見識過柳無心的手段,他倚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幾人眾星拱月般地走來。
尤其是半空中被柳枝纏住的兩人,這更令他嘖嘖稱奇,無比眼熱,心想若是自己也有這麼厲害的法寶,那該多好。
首長整理了衣衫,面色嚴肅,不苟言笑地迎了出來。
巨大的天井中,雙方匯合,首長忍不住多看了半空中的武君山和藍語幾眼,憤憤不平地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大內,不怕死麼?」
武君山怒目而視,吼道:「你污衊我們兒子,向他身上潑髒水,這筆賬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不來找你算賬找誰?」
首長恍然大悟,戲謔地笑道:「原來你們竟然是為了這事而來。唐錚的所作所為,天下人有目共睹,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又哪裏是我潑髒水,污衊他?」
雖然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但他依舊拒不承認。
他不會落人口實,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柳無心蹙着眉頭,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事?」
島國覆滅才過去沒多久,許多消息都沒有對外公佈,或者許多不關心時事的人也並不知曉。
毫無疑問,柳無心和葉美瑜就是這種人。
柳無心倒是注意到了島國那邊的異象,只是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召集舊部的事情上,另外,她也並不知道山河血祭大陣,自然就沒有向這方面聯想。
首長不願當着眾人的面說這件事,語焉不詳的敷衍道:「稍後告訴你。」
見首長臉色異樣,柳無心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追問。
「殺了這兩人,膽敢擅闖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死罪一條。」首長也不願多給二人「胡言亂語」的機會,以免抖落出更多不利於他的事,所以直接下達了封口令。
柳無心本來就存了殺心,聽他這麼說,殺機大作地說:「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們上路吧。」
柳無心催動無心柳,柳枝散發着幽幽的綠光,狠命地向內收縮,巨大的力量立刻壓的兩人臉色通紅,面露痛苦之色。
葉美瑜眼神激動無比,心中解恨地想到,唐錚,你對我不理不睬,今天殺了你的父母,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武君山和藍語對視一眼,武君山愧疚無比地說:「語兒,當年都是我的錯,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和丈夫的職責,讓兒子流落在外,我一直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盼着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們娘兒倆。」
藍語眼眶微紅,動情地說:「君山,我已經不怪你了,有生之年,我再見到了兒子,看着他有如今的成就,我就已經原諒你了。只是可惜,我們不能再繼續陪着兒子,我還沒有來得及聽他親口叫我一聲媽媽,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我不敢奢求他叫我一聲爸爸……」武君山痛苦地說。
「哈哈,死到臨頭還這樣多愁善感,放心吧,你們兒子很快就會下去給你們作伴了。」葉美瑜無情地嘲諷道。
武君山和藍語不約而同地扭頭瞪着葉美瑜,咬牙切齒地說:「葉美瑜,你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們兒子,他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是麼,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葉美瑜得意洋洋地說。
然而,話音一落,兩道劍光亮起,噗噗兩聲,柳枝竟然被斬斷了。
武君山和藍語落在地上,終於脫困了。
「宗主,你們快走,我來攔住他們。」
一個聲音響起,分不清楚具體方位。
武君山心頭一動,猜到了是影子出手了。
這次他來京城,其實影子也一直暗中跟在他身邊,只是他有一套隱匿行跡的功法,所以外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次來大內興師問罪,影子也依舊跟在他身邊,只是前面並沒有急於現身。
如今他二人命在旦夕,影子也不得不出手了。
「是誰?」柳無心勃然大怒,咆哮起來,一雙犀利的眼睛環顧四周,想找出究竟是何人出手。
可找了一圈兒,她也沒有找到目標,這令她十分惱怒,竟然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藏匿行蹤。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目光四處游弋,依舊毫無發現。
首長下意識地躲在了侍衛的保護圈中,畏懼地環顧四周,這人的攻擊如此詭異,他害怕被這神出鬼沒的劍鋒給結束了生命。
葉美瑜也不遑多讓,厲聲呵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你現身。」
沒有人回應葉美瑜,見自己被忽視了,葉美瑜勃然大怒。
「語兒,你先走,我留下來和影子並肩作戰。」武君山很清楚若是沒有人留下來掣肘對方,是很難逃走的。
他願意捨棄自己來換取妻子的平安。
藍語戀戀不捨,不停地搖頭。
「聽話,你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兒子,不能被這群人給蒙蔽了,你的任務更艱巨。」武君山嚴肅地叮囑道。
這次,藍語並沒有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