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郭援多麼自信都改變不了一點,倉促之間率軍迎上于禁訓練的精銳部曲,當即是人仰馬翻。
于禁以斬將奪旗為目標訓練出來的精銳士卒為的就是這一刻,這五百人協力,基本上雲氣遮掩的亂軍之中內氣離體所能做到的事情,他們協力也能做到。
個人的力量在軍團級別的作戰之中永遠是無比的渺小,于禁正因為深信這一點,所以才會努力的加強團體的力量,也才會訓練出和衝鋒陷陣的大將同樣效果的部曲,為的就是讓世人明白,軍團作戰靠的並非是個人的勇力,靠的是集體的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廂相撞,不等郭援的實力揮出來,他所率領的親衛已經被早已做好準備的于禁精卒所擊潰,和陷陣營,先登死士那種強悍軍魂力量不同,于禁所鍛煉的這一部士卒只注重爆力。
這些士卒在于禁的訓練下,只能全力以赴作戰數十息,但是在這數十息之中就算硬撼陷陣營也絕對不會落入下風,這是一種將所有力量化作轉瞬璀璨的一種方式。
當然沒有轉瞬璀璨那麼誇張,倘若真是將幾十年的壽命在那幾十息綻放,那這些士卒任何一個都足夠重創一個內氣離體了。這只是一種短時間爆所有實力的訓練方式,當然代價就是用過之後手軟腳軟,再無戰力。
不過有些時候就需要這種爆性的實力,這是于禁見到關羽戰鬥之後心有所感,然後盡力劣化,削弱使其能適用於所有人,然後盡力選拔出來適合這種戰鬥方式的士卒,最後不斷的朝着這一個方向訓練。
現在這支部曲算的上已經是小有所成。當然這不是說這支部曲本身還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只是因為于禁沒有軍團天賦和軍魂去加強這支軍隊,至少現在在于禁這個凡人的手上,這支軍隊已經沒有進步的餘地了。
不過不管有沒有進步餘地,刀鋒出鞘之後,所爆出來的強橫實力,幾乎瞬間就將郭援的前軍打潰。然後于禁適時全軍押上。直接將郭援擊潰。
【還是差一點……】于禁看着已經撤退了的袁紹軍,一邊命令士卒打掃戰場,救治傷兵,統計戰損和殺敵數目,一邊思考自己的問題。
【難道沒有軍團天賦總歸是邁不出那一步嗎?內氣離體,該死啊!戰場上個人的勇武並不算什麼,為什麼個人的實力會影響軍團天賦!】
于禁面色平靜,但是內心卻無比憤怒。他從來不覺得內氣離體的實力有多重要,對於一個統兵大將,在他看來最重要的是統兵作戰,而非是斬將奪旗,那不過是三流的沖將所要去做的事情。
可惜到了現在,現實卻告訴他,沒有內氣離體的實力那就別想擁有軍團天賦,他開始以為高順和鞠義和他一般只是鍊氣成罡,但是當初兗州一見。他才現自己只不過是在妄想,那來兩人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越了鍊氣成罡。甚至越了一般的內氣離體。
如此情況徹底重創了于禁的自信,原來軍團天賦真的是需要內氣離體的實力才能擁有的。否則不管你是多麼的驚才絕艷,也只能幻想。
每每想到華雄那完全不及自己的統兵能力都能誕生出軍團天賦,甚至麾下的士卒都產生了微弱的軍魂,于禁的內心就不住的妒忌。
實際上于禁並不知道,如果他堅信自己統兵的能力的話,現在他已經誕生了軍團天賦,甚至他手下的士卒也都誕生了軍魂,他的統兵能力並不弱,但是他多心了,他懷疑了,他動搖了。
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人,如何成為一個名將,質疑,嫉妒,只能讓自己越來越弱,不敢嘗試越前人怎麼可能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
收拾好內心的憤怒和其他的情緒,于禁的內心不住的自責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而且也知道給自己鼓勁,打氣,但是少不了自怨自艾,少不了嫉妒,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凡人。
如此循環下于禁越來越離群,也越來越孤僻,性格也逐漸的變得冷漠,整個人都包在一個殼子當中,不怎麼願意和別人接觸,和當初魯肅配合的時候豪爽,開朗,豁達的形象越來越遠了。
次日于禁將關於昨天和郭援一戰的相關情況送抵中軍之後,劉曄和法正都看出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試探嗎?」劉曄皺着眉頭說道。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對方看起來並不擔心我軍渡過黃河,和田豐,沮授他們不同,荀諶看起來對於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很清楚。」法正也是有一臉迷惑的說道。
「不過這種完全沒有價值的做法,他到底是想表現什麼?」陳曦皺着眉頭說道,「既不像是示敵以弱,也不像是奇正相合,完全沒有價值的試探。」
「管他那些幹什麼,我們率軍去剿滅他們!」張飛的大嗓門已經叫囂了起來,將他困在中軍之中,不讓他多說話,也不讓他出去,雖說給過他解釋,但是時間長了,張飛也積了一肚子的火氣。
「空城計嗎?」陳曦饒有興趣的看着張飛問道,前面渡黃河之時荀諶那堪稱精密的佈置,對比現在這種稀疏平常的計略,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唔……」法正和劉曄明顯有些猶疑,空城計這種東西最怕想的太多,最後讓己方裹步不前。
「要不我們步步為營,緩步向前,這樣總能放心吧。」陳曦也看出法正和劉曄的猶豫,於是笑着說道。
「我有些擔心對方萬一真的是拖時間呢?」法正有些頭疼的說道,「我們如此行動,反倒在其預料之中。」
「我更擔心那傢伙等着我們直接殺過去。」劉曄和法正大眼瞪小眼,正因為知道對方厲害,才會糾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