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恨天不公,我們大漢國哪裏有那種地方,錢永遠不夠用,哎。」糜芳嘆了口氣說道,他倒是不知道賈詡和李優說了什麼,但是法正的一句恨天不公,也讓他有了同樣的感受。
「還是李師說得好,天不予,我自取,我們將旗插上去那就是我們的地方。」法正點了點頭頗為自豪,實際上這個時期的大漢官員對於漢朝的強盛都有一種自豪感,就算是漢室內亂,他們也沒有懷疑過自身的實力能否吊打胡人。
「放心放心,別看我手下那一千多人見錢眼開,但是那一千多士卒足夠佔領那塊地方了。」甘寧自信的說道,「他們再怎麼變也變不了血統,漢人就是漢人。」
法正點了點頭,一千兵甲齊全的漢軍在除了中原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一股驚人的力量了,比方說壓制西域三十六國的戊己校尉也才兩千人不到……
「以後有機會我也要出去看看,總盯着中原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們泰山的準備不是任何一路諸侯可以想像的,不過就是有些可惜,大漢朝能統治的範圍經過我的估測,也就是情報十天的距離。」法正嘆了口氣說道。
消息一旦十天之內不能傳達,大軍一旦百日不能到達,那出現叛亂都沒辦法解決。這才是制約一個帝國統治範圍的重要因素。
「公佑正在修路也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雖說道路對於情報傳遞提高的度不大。但是對於大軍行進度提高很多。」甘寧習慣性評價了一句,隨後才反應過來。他應該裝作不懂這些的,「咳咳,這個是我聽子敬說的。」
法正雖說有些懷疑,但是卻沒有繼續深入詢問,點了點頭繼續跟着甘寧他們瞎扯,聯絡感情,等到夜色已升才迴轉奉高,準備在家過夜。
另一邊諸葛亮則依舊在勤勤勉勉的進行學習,相較於法正的輕鬆。為人謹慎的諸葛亮則已經開始了對於豫州,揚州,荊州,益州四州的了解。
「呼,這益州還真是麻煩。」諸葛亮將近幾年關於益州的粗淺情報閱覽一遍之後就這麼一個感覺,益州封閉的緊,根本不給外人絲毫了解的機會。
【看來這次軍務最關鍵的部分就是獲得益州的相關情報了。】諸葛亮默默地合了情報皺着眉頭想到。
【看來這是防患於未然了,益州劉璋性格懦弱,而且貴為皇親。主公若是能橫掃八荒,到最後遣一使足可令其歸附,但同樣劉璋性格懦弱,很有可能被人竊取了益州。所以早作打算嗎?】
諸葛亮謹慎的分析着,連帶着看了一下劉璋四方可能存在的敵人,最後眼光落到了漢中。不由得心道,【若是能滅掉張魯。這劉璋恐怕可作為守土之犬,若是連原本的漢中都奪不下來。我恐怕要早作準備了。】
「夫君歇息吧。」法府姜瑩給法正端來一碗參湯,看着法正喝完之後開口說道。
「啊,睡吧,睡吧,回頭再研究,到時候隨機應變算了,這都是些什麼情報啊,根本沒有用。」法正有些抓狂的說道,隨後攬過姜瑩就去就寢。
法正可沒有諸葛亮那麼好的耐心,他對於隨機應變比較在行,看完那些益州相關的情報法正就一個感覺,益州封閉,且排外,別的就沒什麼感覺了,所以他所有的應對就等見了益州那些人再說了。
次日法正和諸葛亮兩人都是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甘寧的面前,然後幾人走水路前往徐州,準備和陳到匯合之後,補充兵力,佯攻豫州,實際則是給兗州調兵,以及放空徐州,外加結交二劉做準備。
這些事情等諸葛亮到了徐州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在抽調了趙雲的白馬從義,現在又要抽調陳到以丹陽精銳訓練出來的半成品白毦精兵,整個徐州除了張飛的軍團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出身泰山的正規軍了。
張飛的性格諸葛亮也是有所了解,雖說有細密的時候,但是改變不了他的莽撞,而且張飛的性格有暴躁的一面,讓張飛駐紮徐州,真的沒有問題?
「孔明,你在擔心張將軍?」法正笑着詢問道。
「張將軍適合衝鋒陷陣不適合坐鎮一方。」諸葛亮鄭重其說的說道,「而且徐州世家對於我們多有怨言,恐怕張將軍遭了算計。」
「張將軍坐鎮徐州是我很早就建議的。」法正掃了一眼諸葛亮開口說道。
「如此這般不合適吧。」諸葛亮皺着眉頭說道。
「不,恰恰相反,只有張將軍在,徐州世家才有膽量。」法正冷笑着說道,「張將軍能把握這個度,或者說他不需要把握這個度,自然有人替他把握。」
「引蛇出洞嗎?萬一豫州也動了呢?甚至冀州也動了呢?」諸葛亮緊皺的眉頭並沒有因為法正的解說而鬆開。
「冀州地遠,鞭長莫及,而且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冀州得到這個情報的時候必然會出現意外。」法正冷笑着說道,「更何況,豫州絕難忘記數年之前那件事,有如此機遇,就算是陷阱,也由不得他們不嘗試。」
「袁家和孫策,你早有猜測嗎?」諸葛亮聽了法正的話眉頭一松,隨後感嘆道。
「沒有,之前我佈置的時候還沒有估計到局勢會如此有利,只不過我見過徐州陳元龍,此人才華不弱,可惜被家族所限。」法正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是這樣。」諸葛亮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行詢問。
法正的策略不久之後就開始顯現出自己的效果,徐州世家眼見徐州僅剩張飛一個軍團,大多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準備抓住時機和劉備一決高下。
同樣豫州袁家和周瑜也都收到了這一個令人心動的消息,打還是不打真的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