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的傲慢讓汝南世家有了清楚的了解,根本不和他們進行任何的交流,在他們面前張狂的說出要去給袁公路下馬威,這種狂傲,卻讓汝南世家無話可說。
「散了吧。」一干世家目送法正和甘寧離開之後,周勛看着一干熟人嘆了一口氣說道,「都緊閉家門,等着出結果,我們已經無法干涉了,不管是袁將軍得勝,還是這位法相國得勝,我們都只能蟄伏了。」
「唉,當真是年少得志。」趙毅慘笑道,「恐怕袁將軍打不回來了,趙家全完了。」
「哎,但願周公瑾能出現奇蹟,否則我等再無迴轉餘地了。」陳創苦澀的說道,「都散了吧,當初陳家長老來信,我等也都思慮一番。」
豫州這地方可謂是文華聖地,大小世家多有才幹,正因為如此在見到法正降臨汝南都生出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回天無力了。
「閉門等待消息吧,袁公路能趕來我等還有奮死一搏的希望,若是袁公路不來,我等只能就此罷休了。」趙毅面色慘然,扭身緩緩離開,趙家和袁術走的太近了。
目送法正和甘寧離開,汝南世家諸人面面相覷,最後無奈散去。法正的傲慢已經足夠說明所有的問題。
不管說法正是年少得志,還是說他是目無餘子。至少現在的法正有這個資本,就算是對方要前去壽春耀武揚威。這汝南也沒有人能阻止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世家終於也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結局出現。
法正跟甘寧來到軍營的時候,糜芳和徐盛正帶着麾下一干士卒操練,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形勢晦明難辨,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上戰場,所有的士卒都需要操練保持戰鬥力,辛苦點能活下來可比死亡好的太多。
「見過法軍師,見過甘將軍。」糜芳和徐盛在看到法正和甘寧之後趕緊施禮道。
就像甘寧對於法正的表現產生畏懼一樣,糜芳和徐盛對於法正這一路的表現也是看在眼中記在心裏。自然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操練的如何了?」法正掃了一眼麾下的士卒,一路奔襲,中途幾乎沒有停留,不過伙食也算是達到了現有最好的程度,每頓有肉有菜。
抱着不是自己的東西能用趕緊用的想法,法正每到一處就進行開倉放糧,一方面是收攏民心,另一方面也是給手下悍卒進行伙食補貼,否則如此高強度的戰鬥方式。沒有足夠的給養伙食,絕對出問題了。
說來法正一路奔襲根本沒有帶給養,從一開始就抱着就食於敵的想法,和徐州一樣。豫州產糧頗多,府庫充盈,只要能打下就不存在輜重問題。而法正便是以這樣的想法命令麾下所有的士卒只帶三日乾糧便上路了。
「所有戰卒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就能出。」徐盛前邁一步。面色肅然的說道,「水軍也已經就位。」
「水軍就位了?」法正側頭看向甘寧。「什麼時候就位的。」
「區區淮水又不是長江,袁公路並沒有多加佈置,小帆板就能殺過去,這裏的水匪已經被我折服,願奉我為,自然已經就位。」甘寧大笑道,「當初我在長江的時候,也曾順水途徑淮水,也曾和這裏的頭目有過往來,這些人信得過。」
「嗯,那就好,子方由你坐守城池,除非我親自到來,不論對方是誰也不要打開城門。」法正點了點頭,知道甘寧曾經游過大海,淮水在他眼裏不過是小溝渠,自然沒有什麼擔心。
「喏。」糜芳抱拳一禮說道。
讓糜芳這個富家子上戰場砍人,糜芳還真有些憷,但是讓他坐守城池,糜芳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麾下這些士卒他也是心裏有數,自然知道只要他不退,這些士卒絕對不會棄他而去。
有如此把握,又有汝南堅城,糜芳自覺只要自己小心謹慎,一萬多人,近兩萬人,就算被圍攻了,自己也能扛到法正打回來。
「文向由你從旁協助,謹守城池即可。」法正微微點頭然後看向徐盛說道。
「喏。」徐盛低頭回復道,「法軍師和甘將軍這是打算去哪裏?」
「去壽春,只有去了那裏,才會讓袁公路知道他的治下已經猶如空中樓閣,搖搖欲墜。」法正面上帶着少年的得意,同樣也有着智者的自信。
「那甘將軍打算帶領多少士卒前往壽春。」徐盛開口詢問道。
「帶上所有的騎兵,以及少量步卒即可,人不需要太多,三五千即可。」法正代替甘寧說道,耀武揚威而已,何必帶那麼多的士卒。
「這樣不會太危險嗎?」徐盛皺着眉頭詢問道。
「我們出現在袁術治所的旁邊,你說他們會覺得我們有多少人,如果對方不傻的話,絕對不會去賭我們只有那麼一點人。」法正輕笑着說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逗他們玩,就那麼多人,我看看他們敢打不。」
法正說的很輕巧,但是徐盛更清楚的知道一點,他們的兵力不夠,若是有五萬兵力法正絕對會帶三萬人前去壽春,而不像現在這樣明顯是放棄壽春的口氣。
「還請將軍和法軍師小心。」徐盛一時間心念百轉,但最後開口卻也就是這麼一句話。
「會的,我知道我要做什麼,我想周公瑾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接下來就是卡時間,讓我軍眾將士和對方驛站情報前後腳到達。」法正平靜的說道,他有這個自信,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提議。
「整軍,將所有的騎兵調撥到興霸麾下,再調撥三百斥候,其他的補上精銳老卒。」法正接過指揮下達了軍令。
很快大營中的點將鼓響起,士卒快的聚攏在了一起,一炷香之後營中一片寂靜等待着法正的命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