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明天,也就是6.1上架,請廣大書友大力支持,訂閱、打賞還請一定兇猛,他將決定我寫下去的決心!!!五百萬字還是一百萬字,將由大家決定!!!屁屁陽拜謝!!!下一章將寫911事件,猜猜屁屁會怎麼寫?)
「哥,手機還給你,我要回去了。」
日內瓦住所,林琳霖將手機給回了林緒霖,霖緒林笑了笑:「我隨手弄的號,你要是忘了帶,就用它吧,反正我這裏不需要。」
旁邊寧一航突然間出聲了:「那個、那個,哥,我沒手機,能把這部機子送給我嗎?」
林緒霖明顯對寧一航還有芥蒂,但寧一航的手固執地舉在那裏,於是猶豫再三,林緒霖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家不是挺有錢嗎?怎麼連部手機都捨不得買?」
寧一航嘿嘿直笑,樂呵呵地把手機接了過來。
當四下無人的時候,寧一航很小心地把手機包了起來——上面可有林琳霖的唇印,很是難得,鼓動她炫唇,寧一航是有目的。
回程仍然選擇了先坐火車,寧一航有意提出想欣賞歐洲的風光,其實他在享受與林琳霖的旅程。
到達巴黎的時候,寧一航意外地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老彼德將在明天出殯,作為一向交好的世家,父親希望寧一航趕過去,以表達對他的尊重。
放下了電話,寧一航不敢怠慢,於是與林琳霖在巴黎分手,獨自坐飛機趕到了美國。
老彼德的葬禮是隆重的,趕來為他送行的人為數不少,但大家並不顯得傷心。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老彼德的經歷:他暮年病入膏肓,一直躺在床上苟且偷生,卻因為某名神醫的出現,他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並且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痛苦。
絕望而重獲新生,最後這半年,也許是他人生中最愉快的半年。
輕輕地把鮮花擱在了老彼德的墳頭,寧一航的心臟突然間彈了一下,他猛地反應了過來:
醫生早就為老彼德做出了診斷,他剩下的日子只有半年,自已把他的病灶治癒了,但老彼德終究是沒有熬過去。
半年,老彼德最終仍是只活了半年,難道,未來真的是不可能改變的?
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寧一航的腦海,哪怕是回到紐約的家中以後,他的思緒仍然糾纏其中。
自已曾經回到過去,但站在過去的自已面前,未來的自已根本無法現出真身,甚至無法與那個時代的人交流,就象是處在另外一個時空一樣。
未來的自已能夠搬動那時候的東西,原本寧一航以為自已擁有了改變未來的能力,可是他嘗試過了,結論無情地打擊了他自已。
寧一航什麼都沒有改變。
一次或許是偶然,但老彼德的事情就擺在自已的眼前。去年自已出手以後,寧一航十分確定,老彼德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甚至他的健康程度要遠遠地超出同輩一籌。
可結果怎麼樣呢?老彼德終究是沒有熬過去。
伸手打開了窗戶,這是紐約世貿中心的第79層,寧氏家族在這裏擁有幾個單元,而公司的總部就在78層的位置。
窗戶的開口很小,這裏已經很高了,高層的風極大,所以象這樣的摩天大樓是不可能給你留下什麼縫隙的。
透過世貿大廈的全景玻璃,寧一航能夠看到下面的街道,曼哈頓地區是全世界最繁榮的金融中心,這裏的一切都顯得十分忙碌,但此時寧一航的心卻反而淡定了下來。
那麼累幹什麼呢?如果未來真的無法改變,那麼其實我們都行走在既定的軌道上面。
命運早已註定,時間自有安排,人的一生本是滄海一粟,或許我們人類過於高看自已了。
正當寧一航在感慨之際,房間內的電話響了,父親的聲音顯得十分慈祥,電話里,老爸告訴寧一航:公司的董事會將在明天召開,屆時將決定公司未來的走向,老爸要求寧一航準備準備。
7點鐘就開始?要這麼早嗎?
皺着眉頭看了看手錶,公司的董事會將在9月11日凌晨7點召開,怎麼會這樣安排?
輕輕地嘆了口氣,寧一航猜到估計又是叔叔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上次自已雖然為公司解決了與彼德家族之間的債務,但公司的步履仍然是十分沉重的。
2001年,世界經濟全面放緩,而且是全方位的衰退,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她們都在經濟上遇到了困難,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寧氏企業舉步為艱。
沒有意外,肯定是叔嬸一方提出了什麼方案,不然不可能這樣召開一次董事會。
笑了笑,寧一航拿出了那部手機,然後輕輕地捧在手中:小丫頭,還真是挺不錯的。
第二日7點,寧氏公司的董事成員齊聚世貿中心第87樓,這場史無前例的董事會將討論叔嬸提出的改制方案。
「一、改變公司的經營方向,儘量處理掉不良資產,然後將公司主業轉入金融市場,成立寧氏投資基金,基金交由寧宇洪掌控(寧宇洪正是叔叔的兒子);
二、拆分公司,叔嬸撤出股分。兩者必選其一。」
這根本就是最後通牒,叔叔嬸嬸按捺不住了。
明眼人一眼就看了出來,兩個方案都對叔叔一方有利。成立基金,自然公司的主業將徹底轉向,從生產製造行業轉入金融投資行業,這等於變相架空了寧天,公司的主導權將落入寧宇洪的手中。
至於第二個方案,同樣出於一個目的,叔叔這是落井下石。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提出撤資,這等於在本已「病重」的公司體內抽出血液,公司將陷入更加困難的境地,無論如何寧天是不可能答應的。
會議室里的氣氛十分壓抑,每名董事都各懷心事,寧一航頗有一種樹倒猢猻散的感覺。
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寧天再次對弟弟進行了勸說,但這一次,叔叔與嬸嬸意見堅決,會談很快陷入了僵局。
寧一航冷眼旁觀,場上的意見開始分成兩派。一派仍希望公司維持主業,而另一派則相信叔嬸的能力,局勢開始向不利於寧天的方向發展了。
其實於寧一航而言,他是無所謂的,但望着父親日漸斑白的髮鬢,他知道父親這些年付出的努力,也明白父親如此堅持是為了什麼。
與其說他是為了不荒廢爺爺的心血,更不如說他是為了自已,寧天想為寧一航創造一片天。
「哥,下決定吧,要不大家表決。」
叔叔終於甩出了殺手鐧。
見父親被逼到了絕境,寧一航不得不站了出來:「叔,您真的就這麼想讓爺爺的心血付之一炬嗎?你對我們真的很不放心?」
莫名地,叔叔嬸嬸本能地對寧一航保持着畏懼,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自從上次寧一航回來以後,他倆就很明顯地有這種感覺了。
見寧一航發言,叔叔變得有些緊張,望着寧一航自信的目光,他潛意識相信寧一航能夠提出更好的方案,於是結結巴巴示意寧一航說下去。
「三天,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想辦法籌十億美金出來,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公司的財務方面就不會再有任何困難了。叔叔你認為怎麼樣?」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所有人的目光馬上落在了寧一航的身上,但當大家看到他自信的目光以後,所有人都潛意識裏相信:寧一航能夠做到。
望着整間會議室安靜的氛圍,寧一航補充了一句:「怎麼?就三天,難道公司連三天的時候都等不了了嗎?」
這個時候,叔叔必須表態了。
咳嗽一聲,叔叔乾笑着站了起來:「能夠籌到資金當然更好,好吧,就三天。
三天以後,希望一航能夠籌到這筆資金,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決定公司的發展方向。」
叔嬸一方同意了方案,董事們再無期他意見,於是董事會草草結束,此時不過是2001年9月11日凌晨8點,太陽才不過剛剛從地平線上出來。
站在落地窗戶旁邊,寧天並肩與兒子站在了一起,他突然間感覺到旁邊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一航,那十億你有把握嗎?要是困難,就不要勉強了,我這邊還能想想辦法。」
望着老爸笑了一笑,寧一航突然間有了很強的愧疚之感,一直以來,自已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把父母新的給予當成了理所當然,當看到父親的皺紋的時候,寧一航突然間發現寧天已經老了。
「老爸,您就放心吧,我跟以前不一樣。呵,以我的醫術,真要是沒辦法了,找哪個有錢佬去扎兩針不就得了?這十億不是什麼問題。」
「你的醫術?」寧天有點想笑,但想想老彼德後面的情況,於是又不出聲了:這小子也許真的有什麼奇遇。
於是寧天不再追問寧一航的辦法,兩父子就這樣站在了落地玻璃的前面,靜靜地望着曼哈頓的天空,兩個人的心情都顯得十分的平靜。
直到那架客機的出現。
那是一架波音757,它飛得太低了,寧一航甚至能夠看到它機尾上的標誌。
11號航班,隸屬美國航空公司,它正在急劇下降,這架客機對準世貿雙子大廈北塔筆直地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