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不要……」羽劍心一聲驚呼。
一瞬間時間靜止,羽劍心忽然感覺身上的衣衫並未被掀開,反而一陣溫暖包裹了自己,美目一定神,忽然發現此時的易楊天已經起身,而自己的身上正披着易楊天的外套。
「你……「羽劍心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易楊天,一時語賽,到那時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體內的力量與真氣都可以運轉起來。
嗡!
一聲寶劍清鳴,羽劍心秀髮飛揚的從地上一飛而起,素手緊緊握住手中嗡鳴的寶劍,劍光一閃,直指易楊天,「逆賊,你如此輕薄與我,我今天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你要殺就殺吧?」易楊天忽然一聲長嘆,「如果沒有你,我就算進入天墓,也未必能夠取出你們道,羽兩家幾百年,無數天縱之才的祖師都沒能取出的天棺,如果真是那樣,我活着又於死有什麼區別……」
羽劍心眉頭一皺,手中的寶劍赫然定在了半空,再也沒有想着易楊天身上落下。
「……我本就輕薄仙子,如今能死在仙子這般絕妙的人手中,也算的一番贖罪,剛剛所做之事,我實在有愧與你,但也是無奈之舉,我真的不想傷害與你,我死是應該的,但我也希望在死前,能夠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易楊天說罷又是一聲長嘆,自己是在無法如此控制別人的身體,如此逼迫別人,易楊天就是這樣一個人,寧願自己背上所有的罪過與痛苦,但也無法去傷害別人的。
羽劍心渾身一震,連手中的寶劍的都有點顫顫巍巍的拿不穩,對不起,這三個字像一擊重錘大力的擊打在自己的心窩上,從小長這麼大從沒有人對自己說過對不起,自己也從未對別人說過對不起。
但卻不知道,這三個帶着歉意的詞語,竟然讓自己心中感到莫名的一陣暖和,就連想到易楊天剛剛無恥的輕薄自己的舉動,羽劍心竟然都感覺不再生氣了,好像一切都在春風化雨的一句,對不起中輕輕消散。
羽劍心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寶劍,「你走吧?」
易楊天心頭一驚的轉過頭來看着羽劍心。
「再不走,我殺了你!「羽劍心一聲冷哼的躲避着易楊天制熱的目光。
「謝謝!「易楊天說着向着水潭邊昏迷不醒的道王孫走去,體內潛能凝聚,瞬間注入道王孫身體幾處穴道內,充盈的氣立刻喚醒了昏迷的道王孫。
「咳咳……「道王孫咳嗽不止。
就在這時,谷外忽然傳來一陣女子悅兒的說話聲音,「大師姐,快開門,我們給你送飯來了!「
道王孫眉頭一皺的看着四周光禿禿的的崖壁,回頭一看同樣皺眉的羽劍心,卻不想羽劍心長袖一甩,一股真氣卷着易楊天與道王孫直接沒入了水潭中,耳邊同時傳來羽劍心的聲音,「不想死,就別出聲!」
水潭中的易楊天與道王孫對視一眼,只有運轉體內真氣,在水中閉氣不出。
見到水面上再無氣泡冒出,重新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一閃的羽劍心,長袖一抖,澎湃的真氣,將谷口的一塊巨石,輕輕的打開。
「大師姐,我們給你送飯來了!」兩名身穿古裝長裙的妙齡女子,腳步輕易的走進了谷中,紛紛美目驚異的看着亂糟糟的谷中。
羽劍心趕忙說道,「我剛才練功,不小心,有點亂!「
「大師姐就是這麼勤奮!「兩名女子說着將手中的錦盒放進了羽劍心居住的山洞中,而後再次走了過來。
「大師姐,老夫人讓你一會下山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名個高的女子弟子微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羽劍心點點頭,兩名羽家女弟子隨即退出了谷中,谷口巨石關閉。
道王孫與易楊天急忙躍出了潭水,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雖然二人體內的真氣都可以在水下幫助呼吸很久,但畢竟無法比得上真正的呼吸,與新鮮空氣帶個肺部的滿足感。
「你們休息好,就離開吧!」羽劍心美目一轉的盯着道王孫與易楊天看了一眼,體內真氣鼓盪,推開谷口的巨石,一閃身飛出了谷外。
「哎……這羽劍心……」道王孫此刻一抖疑問,忽然發現易楊天肩頭觸目驚心的傷痕,趕緊從身上摸出一個藥包,取出幾粒藥丸不由分說讓易楊天吞下。
有取出點點會金色的藥粉,塗抹在易楊天的傷口上,更是麻利的取出紗布,輕輕的為易楊天包紮好傷口。
「羽劍心怎麼沒有殺你呢?你用什麼辦法將說服羽劍心的,還是我的辦法奏效了?」包紮好傷口的道王孫一時念念有詞。
聽得易楊天不斷皺眉,「怎麼,你真想讓羽劍心一劍殺了我,你的辦法是什麼?你究竟做了什麼?」
「嗯?」道王孫美目忽閃的看着易楊天,「你沒和羽家那丫頭上床?」
噗!
易楊天一口老血噴出,「你這丫頭想什麼呢?她不殺了我已經是萬幸了,還這這那那的?「
「不對呀,我明明對那丫頭使用了迷2藥……『道王孫說着好奇的從腰間取出一個紅色的藥丸,「雖然大部分都被羽劍心的真氣逼退了回來,但是我這種藥只要吸上一點,就會……嘿嘿,她就是你的人了,幸好我事先吃了解藥,要不然不得便宜你了……」
「嗯……」易楊天吃驚的看着道王孫,「我怎麼說你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一定能夠讓羽劍心幫助我們,原來是這下三濫的招式,告訴你沒有用,羽劍心沒中毒……」
「那怎麼她竟然沒有殺你,難道我老公的人格魅力真的這麼厲害,將羽劍心都收服了!」道王孫明顯的不信。
「那是因為……」易楊天想着嘴中沒有說出來,畢竟自己做的好像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正要運轉真氣調理自己身體上的傷勢,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無法運轉。
「我這是怎麼了?」易楊天說着忽然感覺小腹一陣燥熱,一股浴火制熱的在體內肆意溜走,不斷的侵蝕着自己的意識。
「我也……」道王孫忽然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糟糕,我們中迷藥了!」
「我們怎麼會中毒,而且你不是吃過解藥了嗎?」易楊天眉頭一皺。
「是潭水……剛才的迷藥被羽劍心真氣倒卷,大半都落入潭水中,我們剛才跳入水中,迷藥順着肌膚進入我們的體內……」道王孫說着一臉懊悔不已的神情,「解藥是我們爬山之前吃的,現在藥效早過了!「
易楊天極力壓制體內的燥熱,瘋狂的激發體內的潛能,總算好了一些,但也是苦苦壓制而已,此刻不禁眉頭一皺,「你不會就一粒解藥吧?」
道王孫直接拿出一個藥瓶,「剛才正巧被真氣震碎了……」
「我……」易楊天一陣無語,「你怎麼會相出這樣的招式,害人終害己,現在自討苦吃了吧?」
「自討苦吃?」道王孫臉色潮紅的一把抱住易楊天,「還不是便宜了你,反正我要試試你那潛能呢?呵呵……」
說着道王孫拉着易楊天就走進了一旁的山洞。
此時緩緩走進的羽家古樸威嚴的大殿的羽劍心,只怕做夢也想不到,一對「狗男女」竟然在自己床上坐着「苟且」之事。
「姑媽?」羽劍心輕輕的蓮手作揖,抬頭美目冷冷的看着明堂之上搞作的面容消瘦的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忽然美目一寒的盯着姑媽身旁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的輕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讓羽劍心心中說不出的一陣厭惡,噁心。
「劍心,你來的正好,這位是吳楚之地,郎家的郎延平,一表人才,為人知書達理,博古通今,至今尚未婚配,今日特意到我羽家提親,我與長老決定,將你許配與郎延平,不日完婚!」
「什麼?」羽劍心眉頭一皺,美目冰寒的盯着眼前衝着自己微笑不已的郎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