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針灸男會不會死林靈一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後面機會還多,死神名單上的人還有很多。相比起自己的事情,那虛無縹緲的領悟死亡法則根本不重要!
再說,如果自己想的問題得到肯定的話,說不定可以利用死神來完成支線任務!
「嘖嘖,沒想到我還挺機智的。」一邊自戀的想着,林靈一往上次的墓地走去,他記得那個黑人大叔除了是是檢屍官似乎還是墓地的看守人,當然像什麼「黑人大叔就是死神」之類的想法林靈一不是沒想過,但最後還是覺得有點可笑,暗罵自己被貼吧一群鍵盤黨洗腦了。
如果黑人大叔真的是死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恐怕就不會好過。而且從死神來了系列中不難看出,死神其實和阿凡達裏面的艾娃有點像,沒有實體,但確實無處不在。
來到墓地後,林靈一的確見到了墓地的守墓人,但在詢問了黑人大叔的事情後,那個守墓人只是告訴林靈一說黑人大叔應該是在殯儀館。
對守墓人道了個謝後,林靈一往殯儀館走去,之所以不打車是因為害怕路上死神的設計。
「黑人大叔……他到底是誰呢。死神的助手?或者是死神的敵人……為什麼他要告訴主角團隊『死神不喜歡被欺騙的事實』,但這樣的話他不就欺騙了死神嗎……腦子裏面一團糟!」
而就在林靈一發呆的時候,一個渾身邋遢的黑人流浪漢突然出現在林靈一的身邊。只見的他對着林靈一說道:「年輕人,你願意幫助一個為了藝術而獻身的老藝術家嗎?」
林靈一愣了一下,看了眼黑人流浪漢,暗道現在乞討的方式都這麼高雅嗎?老藝術家?
雖然這樣想,林靈一還是從自己已經為數不多的錢包裏面掏出50美金放在流浪漢的手上道:「但願可以幫到你。」
「謝謝,願上帝保佑你。」流浪漢虔誠的做了個祈禱的手勢,林靈一笑着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不怎麼信上帝。」
「但主的光一直照在你的身上,不是嗎?」流浪漢佝僂着身子慢慢離開,林靈一聳了聳肩不可否認,「如果上帝可幫助我躲過死神的設計……」
林靈一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走的這條道路上,幾秒鐘前一家餐廳把廢水潑了出來,如果林靈一無視乞丐直接走的話這盆廢水會潑向他,而林靈一自然會躲避,公路上一個似乎喝了一點酒的司機會眼前一花,小車會撞向林靈一,而這個時候的那個流浪漢只需要一伸手推一把林靈一就可以幫助林靈一躲開這輛醉駕的車,但因為之前林靈一沒有幫助他而心生怨恨,故意無視掉這一切。
或許在這個故事世界中,上帝是真的存在的。
且說林靈一到了殯儀館後,繞過了保安,偷偷的進入了殯儀館內。不過這幾天黑人大叔明顯很忙,估計是死亡吊橋的事情林靈一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黑人大叔,最後東找西找倒是找到了黑人大叔的工作間。一處陰冷至極的狹窄房間。那裏除了一些處理屍體用的專用工具以外,就只有一張床,一桌一椅,一盞很古老的枱燈,就再也沒別的了。
當然,尤為嚇人的,就是那長方形台子上面擺着的一具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屍體。裹屍布只遮住了屍體的下半身,卻把慘白慘白的上半身露在外面。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具屍體雖然僵硬冰冷,但是唯獨他的臉色卻帶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他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正做着甜美的夢。不過不管如何,一具慘白的屍體,配合着周圍陰冷寂靜的環境,那意境,別提多嚇人了。
林靈一嘴角抽了抽,首先來到那具屍體旁邊,雙手合十,低眉閉目的拜了拜。然後便在工作間裏尋找起有用的線索來。
可還不等林靈一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一個渾厚沙啞的聲音就在林靈一身後傳了過來,「外來人,你不應該來到這裏……」
黑人大叔推着一具屍體輕緩的走了進來道:「這裏是亡者安息之地。生者的到來會驚擾到它們……」
說着,黑人大叔自顧自的將那具新的屍體推到了和房間內原有屍體並排的位置,旁若無人的戴上潔白的口罩,潔白的手套,似乎要開始工作,也就是處理那具新的屍體。
林靈一皺着眉頭,他在意的是黑人大叔剛剛說的那句話中的「外來人」。這裏的外來人到底是指殯儀館還是這個世界……
「不過,」黑人大叔突然轉過頭,看了林靈一一眼後,低沉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亨利說,你並沒有打擾到他。看來你應該是有禮貌的客人。不過很遺憾,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坐下來,喝杯茶什麼的。」說完,就不再理會林靈一,而是打開工作枱上的一盞燈,低頭就拉開裹屍袋的拉鏈。
當看到裹屍袋裏面所裝的東西的時候,林靈一登時瞪大眼睛,剛想說些什麼,卻見黑人大叔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林靈一會意的閉上了嘴。
裹屍袋裏面的屍體……居然是昨天死在死神死亡設計下的體操女!
哪怕林靈一經歷過異形一中異形撕碎人體的可怕場景,甚至見過沒有皮膚的血屍,但此刻,見到黑人大叔一件一件的從裹屍袋裏拿出來體操女的斷肢,內臟,腸子,然後擺在工作枱上,拼湊成人形,然後對着旁邊的屍體說道,「看看,亨利,我給你找來了新的夥伴。但願你們能夠相處的愉快。」這樣一幅場景,真的是把林靈一給嚇到了。
然後,林靈一就看着黑人大叔將體操女那些殘肢斷臂用針線縫起來,又將各種內臟擺回到身體原來的位置,又用了某種特殊的發放,將縫合的痕跡遮掩過去,整個處理過程熟練無比,就好像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一般。而黑人大叔除了一開始和林靈一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再也沒有說過,仿佛將他遺忘了一般,非常專注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似乎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和他正在處理的那具屍體,再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