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某種意義上,殭屍可以算是一種妖物,天地萬物皆可成靈,天地萬靈皆可為妖。所謂殭屍,其實可以勉強算是一種屍妖,屍體處在特殊環境下,由死轉生,具備了靈智,開始修煉,逐步進化。雖然擁有靈智,但是與生前之人,從靈魂上來說,完全是兩個個體。不具備過多聯繫,最多也只有記憶一定程度上的共享。所以殭屍修煉可成神,卻絕不會再還原成原本的那個人。這是一種不可逆轉的因果。」
毛道長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就算是這些所謂的盤古族殭屍與眾不同,但是一旦殭屍毒素感染,本身的生命形態,就會改變。就像類人猿一旦進化成人類,就不會再還原成類人猿。除非出現···。」
「返祖!那是極個別情況,在不崩潰基因鏈的情況下,還原成原始的狀態。如果說況復生的真正天賦是這樣,那麼他由人變成殭屍,又由殭屍變成人,也勉強可以解釋的通了。」魏國華十分官僚的搖晃着杯中的紅酒,燈光下鮮紅的酒液在高腳杯里,閃爍着特殊的光暈。
白天明又通過一些特殊手段聯繫鬼王,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有些失望的長吁了一口氣道:「不止如此!我們必須搞清楚的是,況復生的還原成人,究竟是因為他自身的天賦,還是盤古族的原因。如果是盤古族的原因,那麼就說明,盤古族本身擁有一種抑制或者解除盤古殭屍毒素的藥物,當然如果是況復生自己的天賦,那麼我們就有另一隻解釋。」
「我記得很久以前,有一系列西方電影叫x戰警,x戰警中的變種人也能用特殊藥物,解除變異。那是不是說,所謂的盤古族殭屍,也可以算是變種人?」靜忽然腦洞大開問道。
「這麼說也沒有錯,盤古族殭屍除了最基本的黑眼殭屍之外,大多數都會誕生異能。而且身體素質也會大幅提升,和變種人的確更加接近一些。」諾力看着靜笑了笑,回答道。
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驟然得到了超乎尋常的能力,有出生於現代,會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認真來講,殭屍其實也可以算作變種人。
或者說含有特殊血脈的人類,都可以算是變種人。含有特殊血脈的人類,在諸天萬界並不罕見,能否覺醒血脈,與該世界靈氣濃度有關。
五大僵祖之中,便有三個原本是人類轉變而成。即便是將臣的後裔,也多是人類為原身。故而才會誤導眾人,做出了如此推論。
當然冥冥中,卻又有無形的因果,記錄着他們的推論,將他們的思想、腦洞等等都記錄下來,補充進一本書里。
「現在是一則特別新聞報道,血庫盜竊案再次發生,案件發生在九龍西區,一間政府醫院,根據現場人士透露,有兩名警衛當場身亡,這宗已經是至2001年開始,第九十二宗血庫盜竊案件。」
掛在客廳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忽然傳出了這樣的一則新聞。
「怎麼回事?完顏不破不是已經被馬小玲封印了嗎?」霍鋼不解道。
「不!不是完顏不破!這應該是上一次滅世大型任務的餘波,馬小玲和況天佑雖然阻止了女媧滅世,但是這個世界已經到處都是殭屍,他們潛伏在暗處,為非作歹。如果非要刨根問底,這恐怕也是盤古族的一招棋局,只有世界被這些殭屍攪得混亂不堪,命運才會真的生出滅世之心,將一切清空,回爐再造。只有這個時候,命運才會從虛無之中,顯現出來,引導世界的毀滅。」卓凡細心解釋說道。
「如果以x戰警的故事作為參照,假設殭屍是變種人,衝突很快就會發生,兩個不同的種族,相互之間又有着根本上的矛盾,只怕這衝突遠比人類與變種人之間,來的還要大些。」諾力接口說道。
「不!更加嚴重。原本的劇情之中,完顏不破身為真祖級別的殭屍,雖然隱藏行跡,卻經常現身幫助那些殭屍,並且一定程度上,抑制他們胡亂作惡。但是現在完顏不破已經被封印,沒有了完顏不破的幫助和抑制,殭屍與人類之間的矛盾,會更加的尖銳與明顯。亂象已現。」白天明總結道。此刻他更加憂心忡忡,他知道這個世界是由鬼王掌控的。
但是自從女媧滅世開始,鬼王就一直隱匿,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歸根結底,關健依舊還在那幾個人的身上,馬小玲、況天佑、完顏不破、況復生,我們必須搞清楚,他們究竟是誰的棋子,是命運還是盤古族。或者兩者兼有之。也只有這樣,我們才還進行佈局,破壞盤古一族的計劃。貿然的插手進去,即便是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劇情,也未必是件好事。」魏國華說道。
「那麼!毛道長,有個任務,非你莫屬了!」魏國華笑着轉頭,又對毛道長笑的有些猥瑣的感覺。
白天明道:「你是想讓毛道長去接近毛憂?」
魏國華道:「毛道長和毛憂的先祖毛小方長的如此想像,又都姓毛,我想應該很容易搭上線。現在毛憂是香港政府的人,我想通過毛憂這條線,我們可以掌握不少的主動權。」
視線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毛道長身上。
毛道長苦笑了一下,沒好氣道:「這個任務,我想我是拒絕不了了!」
「只是希望別碰上何應求···。」毛道長內心又補了一句。他的道法是何應求傳的,栓起來還是何應求的徒弟,轉過身來卻要去裝人家祖師爺,怎麼想都不厚道啊!
他卻不知,他的所作所為,都被古傳俠這個『何應求』看在眼裏。
「好了!毛道長的任務安排好了!剩下的事情還有接近馬小玲,尋找天逸先生以及地藏王。這兩個人一個是天書一個是人書,都是理論中天道組成一部分,找到他們尤為關鍵。」卓凡似乎隱隱將自己擺在了團隊領袖的位置上,眾人雖然未必服他,但是只要他的計劃沒有差錯,卻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他分辨。
「接近馬小玲的話,就由我還有魏國華、霍鋼來吧!我們打過交道,現在雖然關係未必算好,卻也不算差,更何況···馬小玲現在應該很想見到我吧!」白天明主動的將接近馬小玲的任務攬了過來。畢竟他還有一筆賬沒有找馬小玲結清。以馬小玲財迷的個性,必然不會放棄。
靈靈堂,馬小玲清理了一大批賬單之後,嘴裏果然念叨着:「想不到這張支票真的可以兌現,還好賺了一筆,不然這一次准破產。還有尾款沒有打給我,我什麼時候去收一下好呢?」
一身粉色的連衣超短裙,露出筆直修長的大腿,馬小玲苦惱的打着電話。而況復生正在教導箭頭,如何使用一些現代化的家電用品。
果然對於一個拜金女來說,破產才是人生之大劫。原本對於白天明他們很有些瞧不上的馬小玲,這一次再重逢白天明之後,果斷的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別這樣笑了!這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人傻錢多的凱子!」白天明搓了搓胳膊,有些不適應的說道。
「你不是嗎?」馬小玲心滿意足的看着茶几上,堆的如小山般的港幣,雙眼都泛着金光。而起初對白天明等人來訪,並不是很友好的況復生,現在端茶遞水,跑的飛快。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看着況復生,白天明又瞟了馬小玲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小玲果然敏銳,察覺到了白天明眼神中惡意的揣測。
「沒什麼意思!只是一種對於某些高貴人格的敬仰,以及她即將後繼有人的感嘆。」白天明唏噓道。
馬小玲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棒棒,威脅的看着白天明。
收了大比現金,馬小玲卻絲毫沒有拿人手短該有的態度。
「好了!既然你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馬小玲讓況復生將現金全部放進保險柜,這才詢問道。
白天明故意色色的看着馬小玲,從上到下來回幾次,在達到馬小玲忍耐極限之後,才說道:「請問···你的不過分,定義是什麼?」
馬小玲黑着臉道:「我樂意做的事情,都在不過分的範疇。我不樂意做的事情,都叫過分。」
「那就是說,我說什麼事,是我的事。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了!」白天明嘆了口氣。
「就是這個道理!」馬小玲高傲的回答。
「果然啊!就不該先付款的。親!你的好評肯定沒有了!」白天明義正言辭。
「隨便!」雖然不太理解白天明的意思,但是馬小玲覺得,還是不要順着白天明的話繼續說為好,總感覺繼續說下去,會被繞到什麼奇怪的圈子裏去。
「閒話不多說,我們的來意很簡單,就是跟着你,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這期間,我們希望,你儘量不要避開我們。」白天明說了實話,卻說的很籠統。
「什麼事情?」馬小玲果然問道。
「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你是事情的中心,跟着你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其餘的一概不知。」白天明雙手一攤推脫道。
馬小玲是一個果斷的人,既然問了一次,得不到答案,自然不會再詢問第二次。
就這樣,在交付了大筆的保證金與住宿費之後,白天明三人住進了靈靈堂,每天跟着馬小玲出出入入。
馬小玲因為不再缺錢,而沒有訓練飛虎隊,教他們除靈。而飛虎隊的除靈訓練,迎來了新的導師毛道長。
顯然毛道長已經成功的和毛憂搭上了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