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人已去其三,最後只剩下柳老大和那個名為白鏡的武者。
「柳老大!你···別殺我!我不要了!劍法我不要了!你放過我。」
「只要你不殺我,我自廢雙眼,自割了舌頭,從此就做一個又聾又啞的廢人如何?」
柳老大雙手滴血,面目冰冷,帶着濃厚的殺意:「很好!白鏡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我們五兄弟里最聰明,也最有決斷的一個。只是可惜了,你的決斷還是不夠。倘若你方才還多說一個自廢靈台,從此做一個無思無想的傻子,我還能念在多年的兄弟情誼上放你一馬。」
「只可惜,你對自己還不夠狠。即便是你沒了雙眼和舌頭,以應白螺的手段,依舊有一百種辦法從你的記憶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死吧!」
話音未落,那白鏡已經搶先一劍朝着柳老大刺去,這一劍來的又急又快,他幾乎將全身的真氣都灌注在了這一劍之中,這一刻他的生命已經與這一劍融合在了一起,儘管只是三流的劍法招式,卻產生了一種升華效果。
「想要殺我!你先去死吧!我可是精修劍法的武者,只要得到了那門神奇的劍法,我一定可以成為整個大夏都出名的劍客。」
「死吧!死吧!」
白鏡的臉上五官都扭曲成一團,就像是包子上的褶皺,擠壓在一起。猙獰的表情一定可以嚇哭小孩。
柳老大神情變得有些鄭重,他腳下光影晃動,急忙後退。
顯然白鏡這意在絕死的一劍也驚到了他,以至於讓他不敢隨意對待,正面相抗。
退!
瘋狂的後退,直到背抵到了一株大樹。
柳老大整個人就像是靈活的蜘蛛一樣,即便是背貼着樹杆,依舊四肢用力,飛快的攀升而起。
白鏡的一劍刺中了樹杆,瞬間將粗壯的樹杆刺穿,木屑四濺。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柳老大根本不用等到白鏡力竭之時,白鏡的決死悍勇,也不過是一劍之力。一劍過後就再無反抗之力。
柳老大騰飛的身體,猛然施展千斤墜,驟然下墜。單腳往下,帶着猛烈之力,一腳踩在那白鏡的腦袋上。
嘭!
白鏡的整個腦袋爆炸開來,血漿四濺,已然慘死。
「好一個心狠手辣,『有情有義』的柳老大。一門劍法,四個兄弟,這筆買賣是虧還是賺,也只有你自己心中有數了。」古傳俠從一棵大樹後面轉出來,嘆聲說道。
柳老大冷笑看着古傳俠道:「之前看你躲着不出聲,還以為是個老江湖。沒想到竟然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兒。之前你有兩次機會出手,或許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殺了我。然後再與我那幾個好兄弟爭奪劍譜。只可惜,你放棄了。更可惜的是···你還自己走了出來。」
「莫非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古傳俠擺擺手道:「你錯了!第一,我來不是為了劍譜,那種東西對我無用。第二,我就是要等你殺光了你那些兄弟才現身,因為我現在的手段,要是同時面對你們五人,難免會陷入纏鬥,真氣不繼。不過對付你一個人,要容易的多。」
「哈!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柳老大話音才下,整個人就如同一簇利箭朝着古傳俠飛撲而來,雙拳緊握,中指凸起,左右開弓,朝着古傳俠的太陽穴打來。這一擊若是打的實在,定然會將古傳俠此身的腦漿都全部壓碎。
紫陽劍一挑,猶如羚羊掛角,毫無痕跡可尋。
這柳老大在古傳俠眼中其實破綻百出,而以古傳俠如今解禁的實力,可以動用的破除手法也有七八種。
古傳俠順手便用出了最適合也最快捷的一種。
整個人身形瞬間一矮,長劍一轉落到背後,反手背劍,劍尖斜斜往上一刺。
直指柳老大的咽喉。
柳老大人在半空中,已然感覺到了一股驚人的寒意直衝自己的咽喉而言,面色頓時大變。雙拳一扭,自己在半空中對轟一拳,整個人就像一個陀螺般凌空迅速旋轉。
噗嗤!
古傳俠一劍擦着柳老大的肩膀而過,帶下一串血光。
柳老大借勢整理好身形,落回地面,抱着受傷的肩膀站穩。
肩膀上的傷口肌肉蠕動,暫時止住了鮮血。
古傳俠此時的真氣,說起來也最多只能算是勉強精純,並無太多特異之處,沒用運起《真武盪魔拳法》,連雷霆電勁都不會有。故而雖然他一劍刺傷了柳老大,卻並未給他帶來後續傷害。
「好劍法!這是什麼劍招?」柳老大的面色陰沉如水,他看得出來古傳俠不過是先天凝形初期,比其他凝形巔峰的修為,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如此差距,他竟然會一交手便被刺傷,確實有點傷自尊了。
「隨便一招!」古傳俠坦言相告,柳老大卻以為古傳俠不願暴露傳承身份,臉色又是一變,更加陰冷道:「好!好!好!我柳昶天行走江湖幾十年,倒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麼狂的小輩。看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定然是出身不凡。不過既然你不願自報家門,那我也只好當做不知,將你斬殺在此。日後與你師門長輩道左相逢,也自有說辭。」
言罷,柳老大腳下用力,整個人猛然跨出一步,卻不再飛身而起,而是直接一爪朝着古傳俠的心口掏來。
背後有猛虎之勢凝聚,仿佛有下山之威。
簡簡單單的一招黑虎掏心,竟然能運用到如此程度。這柳老大雖然只是江湖散客,缺少宗門家族底蘊,卻也算是天資不凡了。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不能以常理計算的古傳俠。
所以下一刻,他只能面帶驚恐且後悔沒有早早離去。
堅固、鋒利的紫陽劍,就像柔軟的絲帶,纏繞在了柳老大的手臂上。古傳俠用力一拉,真氣催動,劍氣如同絞肉機一般攪動,霎時間就將柳老大的整條右臂絞碎。
下一瞬間,古傳俠劍光閃爍,挑斷了柳老大的全部手腳經絡。
深吸一口氣,古傳俠皺了皺眉,接連數劍,沒有限制好真氣的使用。竟然覺得有些真氣枯竭之感。這種感覺古傳俠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這樣不行啊!內功絕學也不是那麼好遇到的。在此之前,還需當想個法子,在合理的範圍之內,給自己開個後門。否則下次再有戰鬥,真氣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那就坑爹了。」古傳俠心想着。
劍鋒直指着柳老大的咽喉,寒氣逼人,照映着柳老大的面孔一片雪白。
「告訴我,應白螺是什麼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