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的腦袋裏是進了騷擾虻了嗎?」正當馬爾福裝着一臉認真聽着洛哈特演講的時候,一個有些飄忽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盧娜小姐,我想我們應該尊重為我們消滅了蛇怪的英雄,他現在正在講台上演講,這是基本的禮貌。」馬爾福回頭一望,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眾人口中的瘋姑娘——盧娜,她的聲音仍舊是那種空靈間帶着幾分飄忽不定,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挺好聽的,能讓人不知不覺放下戒備之心。
似乎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到了斯萊特林的底盤上。
「嗯..」盧娜聞言看了眼大台之上滔滔不絕的洛哈特,又打量了馬爾福幾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他才是被騷擾虻佔據大腦的人。」
馬爾福已經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直覺驚人的女孩了。
「盧娜!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一個高年級的女學生有些匆忙的趕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她有着一頭長長的褐色鬈髮和精緻的五官,當然最吸引人的方面還是她的氣質,知性而優雅,這是拉文克勞的級長——佩內洛·克里瓦特。
她一把拉過盧娜,讓她和馬爾福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將其護在了身後,然後輕聲致歉:「很抱歉,盧娜打擾了你,我這就把她帶到她該待在的地方,希望你能夠不計較她的過失。」
然後便迅速拖着不情願的盧娜迅速離開了,佩內洛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和義務關心自己的學妹。
「他腦袋裏面沒有騷擾虻,他是個好人。」盧娜有些生氣,自顧自的嘟啷着,她覺得她要是再跟馬爾福聊兩句,說不定還能靠直覺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佩內洛只能單手扶額搖了搖頭,用着有些憐憫的眼神看着盧娜。
說實話,她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分院帽會把這個姑娘分到拉文克勞,要知道拉文克勞學院可是博學睿智的象徵,眼前的這個姑娘給人的感覺可真是與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即使是已經有些習慣盧娜的脫線舉動,但是她還是不能放任自己學妹和那麼危險的人站這麼近,即使他的年紀也並不大。
「還不如他的那兩個弟弟呢。」佩內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紅霞從耳根角向臉上擴散開來。戀愛中的女士總是會不自覺的將任何事情關聯到自己的對象上面。
「你的臉怎麼紅了?」盧娜問道。
「是嗎。」佩內洛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臉然後又趕快放下。然後一臉嚴肅的對着盧娜說道:「別跟我轉移話題,以後離那個人遠點,天知道下次他會再弄什麼奇怪的生物出來,你要是給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說不定下次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了。」
「可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也晚了啊。」
「這是什麼意思?」佩內洛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今年開學的時候我在火車上和他坐在一起的啊,他還教了我好多有趣的遊戲呢。」盧娜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蘿蔔耳環,毫不在意的說道。
「什麼?」
佩內洛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換一個心臟了,因為這顆正在運行的隨時可能因為面前這個小女孩爆掉。
「總之,你以後離他遠點,不然就算我是拉文克勞的級長我也會扣自己學院的分數的。」佩內洛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剛才那顆炸彈讓她短暫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於是乎有了下面的反擊。
「級長是沒有權利扣分的。」盧娜盯着佩內洛說道,她總是能一針見血。
這時輪到級長大人啞口無言了。
不過恰在此時,一陣激烈的掌聲終結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不遠處傳來了洛哈特獨特而富有魅力的聲線:「在霍格沃茨的這段經歷我將永遠銘記,成為教師的這段經歷會是我生平濃墨重彩的一筆,更是一生中受用不盡的財富。」
「終於要結束了。」馬爾福如釋重負般的嘆了口氣,原來的他就最討厭這些又長又臭毫無營養的集體會議,而且在他看來洛哈特的講演毫無感染力。
當然不感興趣並嗤之以鼻應該也只有他了吧。其他學生可是聽得津津有味,眼神專注的望向台上,生怕錯過了一絲細節。
正當馬爾福也準備起身,裝模作樣的鼓掌一番,「歡送」這位冒牌英雄的離開的時候,那足以作為講演結束語的幾段話又開始延展起來了。
「我知道大家肯定都想更多的了解關於我在霍格沃茨這所學校任教期間的細節,以及我大戰蛇怪過程中更詳盡的過程,畢竟今天時間有限,所以我已經將我的這些經歷寫到了我最新的著作當中!」言畢,他仿佛變魔術般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嶄新的書籍,馬爾福坐在台下依稀看見封面上的洛哈特正在講台上教授課程,然後對着鏡頭露出了他完美的微笑,似乎還做了上面特殊的魔法處理,讓封面上隱約間光華流轉,十分奪人眼球。
洛哈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書名是《洛哈特: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那些日子》,其實這本書還沒有出版,但是我知道大家肯定對此都十分熱切,所以作為作者的我動用了一點小小的特權,提前拿到了幾本樣品來贈送給大家,現在拿到書的各位不僅能夠提前知道更多的細節與秘密,還能在書本的扉頁上,得到我的親筆簽名。」
「我現在還真是有點後悔把你救下來了,草包教授。」馬爾福只能無奈的又坐回了位置上,一邊腹誹,一邊默默地忍受着這不知道還要再持續多久的推銷大會。
「首先,赫敏小姐應當成為我這本書的第一個讀者,因為在當時的戰鬥當中她成功的為我吸引了蛇怪的注意力,我才有機會成功的施展了魔咒。」洛哈特自顧自的說道,然後自然地將赫敏拉到了他的身前,接受眾人眼光的洗禮。
赫敏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上次接受表彰好歹還有幾個同齡人作伴,現在真的就剩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了,而且這次她只覺得心裏亂糟糟的,校長之前帶着些暗示提醒的說辭,自己的感受,對洛哈特沒來由的厭惡,都讓她在台上感受到了尷尬。
但她仍只能對眾人以及洛哈特報以微笑,展現自己愉快的一面。
隨後她在台上聽見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咳嗽聲。
她很確定,洛哈特應該也聽見了,因為他突然顫抖了一下,赫敏用餘光偷偷的瞄了幾眼後發現,洛哈特的目光此刻正望向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依舊保持着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古老的東方有一句諺語,叫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洛哈特話鋒再一轉,開始真正的告別起來。
感激之中帶有些許敬畏,這應該是洛哈特對鄧布利多現在心理狀態。
一聲咳嗽足以讓他心領神會了。
能將他黑料全部掌控於手中的鄧布利多,洛哈特才不會相信這個臉上時常笑眯眯的老人會是看上去那般簡單。
見好就收吧,洛哈特審視了一番自己,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沒有得到我的簽名書本的同學也不用失望,你們很快就能在麗痕書店看見它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了,現在,我想我還是將這個位置交還給鄧布利多教授,讓他為這個學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咳咳。」鄧布利多輕咳了幾聲,將話接了過來。
馬爾福本以為鄧布利多再客套個幾句話就算完了。
事實證明他很天真,鄧布利多教授把那些各種各樣的吼叫信收集了起來,卻並沒有銷毀,等的恰巧就是這個機會一次性使用完,他也算是知道了韋斯萊兄弟為什麼之前妥協掉了。
隨後的禮堂仿佛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各種動物的吼叫聲嘲哳難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麻瓜的動物園裏面的動物跑出來了。
而鄧布利多給的解釋是:「希望這些吼叫信以後再也用不上,今天就當是告別演出了。」
馬爾福也只能對這個「童心未泯」的老人翻了個白眼。
很快,忍受過這一輪對耳朵的酷刑之後,典禮終於結束了,學生們都各自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到他們的家中,度過一個愉快,或者緊張刺激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