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你在複方湯劑裏面加了些什麼東西?我親愛的合作夥伴?」穆迪有些渴求的對着眼前的男生問道。
穆迪的辦公室里,他正在對着一個少年粗聲粗氣的說着什麼。
「雖然說弧形酒瓶可以讓我按時補充複方湯劑,順便遮掩一下我的身份,但是我還是認為這不夠保險。」他接着說,然後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看了一眼掛在書架上的一個時鐘,掏出了那個棕色弧形酒瓶,晃了晃其中的液體,用他那隻帶着魔力的恐怖眼睛打量着。
「那當然是糊弄他們的說法。」穆迪盯着的男生這時候回應着他。
男生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在第二個項目中使用了複方湯劑瞞天過海的馬爾福。
馬爾福隨意的從剛才坐着的靠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穆迪的身邊,將穆迪放到桌子上的酒瓶子推回了他的身前。
「我很早以前就從盧多·巴格曼那裏得到了第二個項目的消息,所以有所準備,至於複方湯劑,自然是搪塞他們的說法。」馬爾福聳了聳肩,半真半假的解釋着。
「好吧。」穆迪砸了砸嘴有些失望的說「我還以為我能少喝點這個討厭的玩意兒,沒想到還得繼續下去。」
突然間,穆迪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見自己辦公桌上的一面紅色小旗幟開始轉起了圈來。
「對了,那麼你是怎麼擺脫鄧布利多的催眠的?「他很快恢復了正常,眉頭舒展了,不再去看那隻旗幟,轉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人疑惑的地方,突然用他那隻滲人的眼睛審視的看着馬爾福,斷斷續續的問道。
「你是在小看我嗎?」馬爾福斜睨了他一眼,「有防備的情況下,那個老頭子的催眠並不能對我起到什麼作用,何況他還要體現一下自己的溫和做派,畢竟是對人質的催眠,他不好太下重手,不是嗎?」
「好吧。」穆迪撓了撓下巴,算是認同了馬爾福的說法。
「對了,第三個項目我也許也有了點頭緒。?」穆迪這時候把那個弧形酒瓶收進了自己的袖口當中,得意的對着馬爾福說。
「他們非常的信任我,有這麼一層身份實在是太方便行事了,幾乎任何有關安全的問題他們都會去徵求我的意見,從第一次到第二次,我總是能夠提前得知關於比賽的信息。」
穆迪露出他那一排缺了幾顆漏風的爛牙,嘴角微勾。
還沒等到馬爾福回應他,穆迪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這裏必然會大跌眼鏡,一向不苟言笑,以猙獰面目警惕示人的瘋眼漢穆迪居然會對一個學生如此。
「之前我給了那位救世主先生太多幫助了,我在之前藉助我所得到的情報幫了他不少。」他開始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指頭數了起來。
「第一,火龍的情報,看來他們那幾個學生還有點水平,也找到了不少對付它的法子,那個混血巨人也算起到了點作用,讓我省了點心。」
「如果這個救世主要是真的死在火龍的口下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惜,他還需要計劃中派上用場。」穆迪嘆了口氣,惋惜的說。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辦公室的門口處傳了過來,穆迪的那隻魔眼微不可查的向那個方向瞟了一眼。
「至於第二個項目,為了提醒他,而不露痕跡,我可真是花了太多功夫。」
「我在他那幾個同伴前故意提到水肺還有腮囊草,又特意去提醒了他本人,當然,我覺得不能太讓他順風順水了,又在湖裏做了些小手腳,看起來布斯巴頓的那個女學生應該撿了些便宜,那位救世主先生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糾纏了不少時間。」
「這樣再好不過,太引人注目是會引人懷疑的,平庸的救世主接連表現亮眼,那可太令人懷疑了,不是嗎?」
「但又要保證他通過比賽。」穆迪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迎接我們的某位不速之客。」
穆迪的聲音陡然收緊,同時突然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了過去,他似乎看見外面那扇門有些微隙的門縫。
「咦,這裏怎麼會有一隻甲蟲?」他故作驚訝的說,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着趴在地板上的一隻黑色甲蟲邁了過去。
馬爾福聞言,眉頭一挑,目光跟隨着穆迪望了過去。
甲蟲這時候知道有人發現他了,開始驅動着它健壯的幾條粗腿逃竄,慌不擇路的想一頭鑽進一旁書櫃和地面的縫隙間,它以為這只是這個老男人心血來潮,只要躲到他抓不到的地方去,這個男人就會對它失去興趣。
不過它似乎忘記些事情,穆迪的魔眼幾乎能堪破一切的偽裝,即使是三聖物之一的至尊隱形衣也會在他的魔眼下無所遁形,一個阿尼馬格斯的法術想要騙過他,是不是太難了呢?
「速速禁錮!」「昏昏倒地!」穆迪那施展魔法的手臂帶起了一陣與空氣摩擦的風聲,接連兩道粗壯有力魔咒精準無比的擊中了那隻甲蟲,順帶掀起了地板上的不少灰塵,弄得整個屋子烏煙瘴氣的。
他那步履蹣跚的樣子,也只是為了麻痹這個偷聽者而已,讓它放鬆警惕。
「看見你身邊的那個小旗子了嗎,只要有人闖進這間屋子,它就會轉動起來報警,之前那幾個儀器我覺得太吵鬧了,給鎖緊箱子裏去了,看起來這個物件的效果也還不錯。」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這位阿尼馬格斯的真面目。」穆迪笑呵呵的看了馬爾福一眼,然後指着地面上說道:「旋風掃淨!」
灰塵被清理乾淨了,一個有着一頭捲曲金髮的女人正面部朝下、狼狽不堪趴在地上,她失去了意識。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穆迪抽出椅子,坐回了辦公桌一旁。
「也許我驚訝的時候你沒有看見,也說不定,穆迪先生。」
「哦?」
「就在你說有一隻甲蟲的時候。」馬爾福淡淡的說。
「好吧。」穆迪說,「這麼趴着我可看不清她的臉。」他抬手又是一道魔咒,擊中了這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就嗖的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翻轉過自己的身子,又直直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這時候她倒是面目朝上了。
「哦,八卦的女記者。」穆迪嘲諷着說,他對這個氣質低俗的女人還是有着比較深刻的印象的,尤其是那浮誇的紅唇、金色大波浪卷還有無時不刻散發着濃烈的香水味。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她的好?」穆迪不懷好意衝着馬爾福問道。
「這是你的俘虜,穆迪先生。」馬爾福微微點頭示意,「不過可能的話,我建議最好留她一命,因為她很熱衷和鄧布利多的作對,而且我想在計劃完成之前,我們應當避免節外生枝。」
「有道理。」穆迪笑了笑,然後那笑容轉瞬間變得無比殘忍和扭曲。
「這應該會變成一個不錯的玩具,足以讓我消遣一段時間了。」男人望着昏迷的麗塔·斯基特,充滿期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