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巴黎凱旋門,塞納河,楓丹白露宮……」她開始伸出手指開始一個個數了起來,數着數着,潘西的不斷屈伸的手指又停了下來。
「還有,不知道你對那位芙德拉庫爾小姐做了些什麼,聽說她現在轉院轉到了聖芒戈去了。」潘西接着說。
聽到這個消息,馬爾福心跳再次失衡了一下,他這些日子沒有關注預言家日報上的新聞,或者說旅居在外,沒有這個條件。
法國對於現在的局勢相對而言還算安穩,不知道為什麼芙蓉還要來英國。
「我改天要去找她,問問你對她做了些什麼..「潘西有些嫉妒的說,不過也局限於玩笑的,她沒那麼無聊。
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那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聽說你還當了級長?」馬爾福這時只能找些沒營養的話題接着,他可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而且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比起來,反倒是盧娜好相處一些,有種朋友般的自然感。
當然,那種自然的氛圍某種意義上說也有些彆扭,不太像是正常人之間的交流,比如馬爾福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盧娜和他相交並不算太深,卻依舊對他有着如此深沉的信任。
也許真的只能歸功於她的直覺?
隨後他游離的思緒被眼前的女孩拉了回來。
「是啊,你知道嗎,很威風呢,給那些一年級的新生訓話的時候可有趣了。」潘西微微有些得意的炫耀道,驕傲的揚起了自己的頭。
就好像是一個完成了作業,在等待表揚的學生似的。
「那還請潘西小姐手下留情不要扣我的分。」馬爾福開了個玩笑。
「我很傻嗎?我們是一個學院的,怎麼會扣,還有,級長不能扣分的。」潘西破涕為笑,然後正起臉色,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現在的她只覺得,只要馬爾福平安無事,即使是說說話,都很開心了。
「你要是還在學校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都是級長了。「潘西憧憬的說。
「我也許不會回去了。」馬爾福果斷打斷了潘西的幻想。
潘西的臉色立刻煞白起來。
「對了,你現在回來了,是要決定怎麼辦?你安全了嗎?他們不會抓你去阿茲卡班了嗎?」潘西心裏有許多許多的疑問想要對着他傾訴,立刻焦急的問道。
「那是因為有個人不在了,我才有機會回來。」馬爾福解釋着。
「你難道真的……?」女孩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但是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抿緊了嘴唇。
「我不管了,不管你站在哪一方,我都會站在你那一邊。」她隨後堅定的說。
馬爾福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這些事你不要參與進來。」他的語氣再次陷入了難得的嚴肅,其實他已經在考慮是否要讓潘西忘掉這些記憶了。
知道太多,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
剛才還有些溫暖的氣氛,因為提到了這個問題,再次發生了巨大的分歧。
「你還是這樣,什麼都瞞着我。」潘西別過頭去,生起悶氣。
「算了,不提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了。」潘西察覺到了的氣氛的僵硬,主動轉移了話題。
「我的禮物呢?」潘西這時候伸出了自己白嫩的小手,緩緩的攤開,靈動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馬爾福。
「我好像不是去度假的吧。」馬爾福的嘴角有些抽搐,這倒好像是自己才從國外了一趟回來,看樣子還需要帶點紀念品?
他開始回想起自己的經歷。
說起來,倒也不是沒有。
上萬隻陰屍焚燒後凝聚成的骨灰結晶製成的項鍊,擁有極強的怨恨詛咒功效,佩戴的人會厄運連連。
還有用仇人的頭骨做成的骷髏頭盔,同樣也充斥着怨氣,一旦帶上,就會陷入瘋狂的殺戮情緒。
這些奇奇怪怪的黑魔法道具都是從薩拉查口中的那些「藏寶地」撿來的,據他說,都是自行解決的一些窮凶極惡的黑巫師的遺物,但是又懶得銷毀,所以就留在了那裏。
這些東西,可不好送人。
就在馬爾福真的在認真思考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驀地有道黑影靠像風一樣的靠近,他下意識的攥緊了魔杖,然後又很快鬆開了。
他沒有察覺到惡意。
他只覺得臉頰一涼,一陣溫潤的觸感從他的嘴唇划過。
「好啦,這個禮物我就收下了。」潘西的臉有些紅撲撲的,然後有些用衣袖擦了擦嘴。
「好咸。」她嘟囔着,輕輕的吐了吐舌頭,表情有些糾結。
「你到底在海邊呆了多久啊,熏肉都沒你咸,是不是都入味了。」潘西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馬爾福的神情有些恍惚。
倒不是因為被她的玩笑所打擊。
看着眼前的女生,女孩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也已經度過了大半,即將踏入六年級。
自己消失的大半年,她好像又高了不少,臉上的青澀感更多的褪去了,顯得成熟起來,眼神中時不時露出獨屬於級長的威嚴,但是望向自己的時候,又會換上另外一種迷戀的感情。
分離帶來的思念,讓感情更加成熟。
如果說原來,只是獨屬於小女孩對同齡成熟者的迷戀,現在的潘西才真正的認清了自己的感情。
——當然還是很喜歡。
那自己又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呢?
感情,有時候實在是太過於沉重,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逃避。
尤其是,現在逃避的理由都快要找不到了。
十五六歲,也應該快要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就在他因為這個吻有些愣神的時候。
潘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下意識東張西望了一番,轉瞬就從久別重逢的喜悅心情當中,變作了淡淡的焦慮。
「那我現在應該要回去了吧?不然你是不是會暴露?」她焦急的問道。
不得不說,級長的鍛煉還是十分有效,讓潘西學會更深入的思考一些問題,考慮得更加的周全。
即使十分不舍,為了馬爾福的安全,卻主動提出了分別。
馬爾福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意外潘西會說出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