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臭名昭著的黑巫師,那你怎麼沒有見過伏地魔的卡片?那是因為已經家喻戶曉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赫敏慢慢的解釋着。
「蓋勒特·格林德沃,約出生於年,被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巫師之一,直到伏地魔出現,黑魔王這個名稱才不再是他的專屬。」赫敏緩緩的說。
「也有一種說法,說他是伏地魔是他的繼承者。」
「他的勢力幾乎席捲了整個歐洲大陸,但從未涉及英國,或許說在他的野心達到那個程度之前,被鄧布利多擊敗了。」
「他被關到了紐蒙迦德,一個和阿茲卡班齊名的監獄。」
赫敏就像背書似的,把這些資料背誦了出來。
然後她那對聰敏的褐色眼睛,突然望向哈利,打量得他很不自在。
「你剛才的樣子像是對他一無所知,但為什麼又突然問起?」
赫敏的感覺很敏銳。
哈利語塞了,他不太好說自己又聯通了伏地魔的感知。
赫敏很快推斷起來,然後臉色急劇變換了一下。
「你又連通了伏地魔的思想?」她壓低聲音,焦急的問道。
哈利神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別相信它,這有可能是伏地魔的陰謀。」赫敏皺着眉頭,勸誡着。
「還有,如果格林德沃越獄了,為什麼沒有報導?他現在應該還在紐蒙迦德的最高層關着。」赫敏質疑着,這是最大的漏洞。
哈利到最後也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把「決鬥」這個詞說出口,他不知道伏地魔口中「決鬥」的對象是誰。
「如果他真的出獄了,很有可能會和伏地魔聯手。」赫敏將針線在木桌上緩緩的劃擦,陷入了思考。
不得不說的說,赫敏的預言能力真的很不錯。
也許特里勞妮教授是看走眼了。
然後在周一的早晨,所有學生都在禮堂吃早餐的時候。
至少上百隻貓頭鷹從外面飛了進來。
在禮堂中盤旋着,尋找着投遞的對象。
因為聖誕節要到了,有不少家長提前把禮物送了過來。
赫敏接住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裏面是格蘭傑夫婦給她準備的禮物。
她最喜歡的一套百科全書。
海格也給她寄了一份禮物,是一支不知道用什麼動物尾羽做成的羽毛筆,相當的順滑和亮眼,寫字的時候尾部會發出淡淡的藍色火星,帥氣極了。
最令人訝異的是,還有一份《預言家日報》。
「你們都有嗎?」赫敏看着羅恩和哈利也從包裹的底部抽出了一份報紙。
赫敏猜測,這也許是他們的一種推廣手段。
說實話,赫敏對這份報刊不太有好感,之前麗塔·斯基特在這份報刊里歪曲事實的編排了她許多花邊新聞。
只是出於習慣,她還是下意識的翻開了這份報紙。
一排加粗的黑色字體映入她的眼帘。
「德國魔法部的驚天醜聞。」
「曾經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從紐蒙迦德的頂層越獄成功,而且,據說這已經是幾月之前的新聞。」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許已經重新掌握了權力。」
「我們無法得知他的動向,另外譴責德國魔法部這種鴕鳥行為,封殺消息,矇騙群眾。」
「人浮於事,責任推諉」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傲羅說:「格林德沃的力量遠不如前,只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希望大家不要驚慌。」
「但我們並不相信這個片面之言,完全有理由猜測,這個老人也許會再次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如果神秘人與格林德沃聯手,將會給巫師界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
總之,版面上大幅大幅的對格林德沃進行着應該有的描寫。
赫敏的臉色有些鐵青,她倒寧願自己之前的話都是胡謅的了。
這對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麼一來,哈利的話可信度又高了幾分。
赫敏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哈利。
一陣低語之後。
「決鬥?」赫敏重複了一次。
這次哈利才算把他聽到的所有東西吐露了出來。
「誰和誰的決鬥?」赫敏自言自語着,輕輕的撩了撩她有些髮捲的褐發,陷入了沉思。
在大家都在享受聖誕節氛圍的時候,她的心情並不輕鬆。
夜幕很快降臨了。
在刻意的放鬆之下,哈利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還夢見自己在走廊里徘徊,朝着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走去,最後總是渴望地站在那扇黑門前。
那扇黑門越來越大,他跑得太快,幾乎要一頭撞上去了,還差幾步,他又看到了那道微弱的藍光——門突然打開了!他終於進去了,一間黑牆壁、黑地板的圓屋子,燃着藍火苗的蠟燭,周圍還有好幾扇門—
然後他並沒有驚醒過來。
場景再次扭曲,陡然變換。
映入他眼睛裏的,是一個醜陋的女人,她正坐在一張考究的辦公桌前,伏案辦公。
多洛雷斯·烏姆里奇。
即使這只是哈利第二次看見這個女人,依舊印象深刻。
這間辦公室里,到處掛滿了香草白色大花貓的裝飾品,這種少女系的飾物和這個難看的女人簡直違和極了。
「哦,快來幫我想想,這該怎麼處理。」烏姆里奇看見有人推門進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她輕快的說着,然後遞給了伏地魔一卷羊皮紙。
伏地魔臉上迅速露出一抹猙獰的微笑,和他儒雅蒼白的臉顯得違和極了。
他很驚喜。
烏姆里奇正在頭疼的事情,正是伏地魔渴望知道的事。
決鬥的地點。
這是格林德沃的戰書,也是對鄧布利多下的戰書。
「不如決定在魔法部怎麼樣。」伏地魔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
他在見烏姆里奇的時候,用的都是自己年輕時的容貌,那時候還未被黑魔法毀容,這種類似易容馬格斯的魔法對他而言算不上困難。
他的那副皮相,遺傳自他的父親,讓人不自覺的信任。
一張帥氣的臉,就足以讓人親近。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烏姆里奇似乎從來不關心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不,他們兩個人會把這裏個拆掉。」烏姆里奇那厚厚的嘴唇顫抖着。
「你要知道,你在為德國處理好這件事之後,聲望會再次提升,再沒有人是你的政敵,那位魯弗斯·斯克林傑,可還是對你的位置沒有完全放棄的。」
伏地魔放大着烏姆里奇的恐懼。
「好,就這麼決定。」烏姆里奇的手顫抖着,臉上卻掛着喜悅之極的微笑,仿佛已經陶醉在徹底掌握權力的幻想當中了。
她拿着羽毛筆開始在那張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命運的洪流,就這樣開始交匯起來,很少有人知道,會奔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