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由誰來教我們,」哈利三人組側着身子擠進嘰嘰喳喳的人群,赫敏說,「有人告訴我,弗立維年輕的時候曾是決鬥冠軍,也許就是他來教我們吧。」
星哲沒有和室友一起,人太多了都擠散了,星哲就在一旁一個人站着,不過身邊一些一年級的人都是以忌憚的眼神看着星哲的。
「只要不是——」哈利的話沒說完,轉成了一句呻吟,只見吉德羅·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斯內普,還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洛哈特揮手叫大家安靜,然後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
「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採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洛哈特說着,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如果他們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太好了?」羅恩在哈利耳邊小聲嘀咕。
星哲此時心裏則是默念道,「洛哈特這樣的傻x應該會丟臉丟死人吧。」
斯內普的上嘴唇卷了起來。哈利不明白洛哈特為什麼還笑眯眯的;如果斯內普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他早就撒開雙腿,拼命朝相反方向跑去了。
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只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賭。」哈利看着斯內普露出了牙齒,低聲說。
「一——二——三——」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後飛出舞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馬爾福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鼓掌喝彩。赫敏踮着腳跳上跳下。「你們認為他沒事嗎?」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着問道。
「管他呢!」哈利和羅恩同時說道。
洛哈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鬃髮根根豎立。「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說道,「這是一種繳械魔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麼說你可別介意,剛才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斯內普一臉殺氣。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只聽他說:「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都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助我……」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對子。洛哈特讓納威和賈斯廷·芬列里組成一對,星哲被分到了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斯內普先走到哈利和羅恩面前。
「夢之隊應該打散了,我認為,」他譏笑着說,「韋斯萊,你可以和斐尼甘組成一對。波特——」
哈利下意識地朝赫敏靠攏。
「我並不這樣認為。」斯內普說,臉上冷冰冰地笑着,「馬爾福,上這兒來。讓我們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個什麼樣的人。至於你,格蘭傑小姐——你可以和米里森小姐配對。」
馬爾福趾高氣揚地走過來,臉上得意地笑着。他身後跟着一個斯萊特林女生,她長得又高又壯,敦敦實實,肥厚的下巴氣勢洶洶地向前伸着。赫敏勉強地朝她笑了笑,她理都不理。
「面對你們的搭檔!」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星哲面對的這個斯萊特林的學生,是個黑人,有高聳的頰骨,深色皮膚,及狹長微傾斜的棕色眼睛;星哲覺得這個傢伙有點過度自負了,尤其還是當着他的面。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聲音一到,這個男生立馬就行動了起來,他揮舞着魔杖,可是星哲的速度比他還要快,星哲根本沒有任何慌張,拿着魔杖就是一句「除你武器!」
一道紅光而過,那個男生的魔杖飛了出去,他顯得又意外又有些難堪,星哲則是面無表情。
在另外一個舞台上,哈利與馬爾福正在激戰。
「咒立停!」斯內普大喊了一聲;哈利的雙腳停止了跳舞,馬爾福也不再狂笑。
一股綠瑩瑩的煙霧在整個會場上空瀰漫着。納威和賈斯廷雙雙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羅恩抓住臉色死灰的西莫,為他那根破魔杖闖下的大禍連連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還在行動;米里森夾住赫敏的腦袋,赫敏痛苦地輕輕叫喚。她們兩個人的魔杖都被遺忘在地板上了。哈利急忙跳上前去,把米里森拉開了。這很不容易,米里森的塊頭比他大多了。
「天哪,天哪,」洛哈特說,在人群里跳來跳去,看着人們決鬥的後果,「你站起來,厄尼……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勁捏住,血馬上就能止住,布特……」
當他來到了星哲的面前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星哲是唯一一個按照他的要求解除了對方的武器又沒有傷害到別人的學生。
「窩!保羅先生!完成的真不錯,不僅按照要求解除了對方的武器,也沒有讓人受傷,乾的真漂亮!拉文克勞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