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惠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了陶毅,只好也問用不用把絲襪脫掉。
陶毅點頭,「脫下來吧,要不上藥的時候也費力氣。」
高小惠點頭,雙手伸向自己的大腿根,輕輕剝下黑色絲襪,不過越是往下脫,高小惠覺得自己的臉就越紅。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脫絲襪。
陶毅也是一再控制自己狂抽的嘴角,心說自己這真是無心佔便宜啊,誰讓這姑娘傻,剛才他上廁所的時候不脫。仔細想想,要不自己轉身躲躲?啪,陶毅心裏抽了自己一巴掌,高小惠都沒讓你轉身,你轉個球?
「呀!」
高小惠的一聲輕喚,打亂了陶毅的胡思亂想,眉頭一皺,低頭一看,原來高小惠已經把絲襪脫到傷口的位置,也就是陶毅之前說過的,絲襪的絲陷入肉里的地方。
「別動,」陶毅再度蹲下,從高小惠手上接過正在向下剝的絲襪,「先把凝固的血化開,要不絲抽出來會很疼的。」
高小惠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緊接着又是臉紅,因為陶毅又開始了之前的姿勢,而這一次,她的大腿上連絲襪都沒有了。
不過陶毅這次是真的沒有看高小惠的腿,他拿過蘸了消毒水的棉簽,輕輕擦拭着高小惠的膝蓋,動作柔和、細緻,高小惠很驚訝,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感。
只能感覺到,一隻柔和的手,溫柔的揉着她的傷口,讓她不再疼了。
突然間,高小惠感覺到一隻手伸入絲襪和兩腿間的縫隙,男人的手跟女人的肌膚比始終是粗糙的,二者相觸,讓高小惠感覺到了清晰的摩擦感,她的心跳瞬間加快了,而當她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陶毅已經將她的絲襪完全脫下來。
「不疼吧?」陶毅呲牙一笑。
高小惠一愣,點了點頭。
陶毅這時又拿起了別的藥水,輕輕沾在棉簽上,溫柔細緻的擦在高小惠膝蓋的傷口上。高小惠低頭靜靜的看着陶毅,她發覺,整個上藥的過程,陶毅真的專心致志的看着她的傷口,一眼別的地方都沒看過。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高小惠心裏想着,這時候陶毅拿出紗布,開始給高小惠包紮,手法依舊溫柔,但卻絲毫不慢,整個上藥加包紮的過程,其實連五分鐘都不到。
不過高小惠卻覺得過了很久。
「好了,骨頭沒傷到,只是皮外傷而已。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走路了。」說完,陶毅這才掃了一眼高小惠那條光滑的大白腿,暗嘆剛剛上藥太認真了,竟然忘記多看幾眼,真是吃虧啊!
「陶毅,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吧?」高小惠突然說道。
陶毅剛剛站起來,看着臉上粉紅還未完全褪去的高小惠,呲牙一笑,「美女請客我肯定樂意啊。」
高小惠和陶毅約好,這個星期五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在陶毅走後,高小惠抱着自己那條受傷的美腿,身子靠着沙發,心裏不自覺的想起陶毅最開始來的時候,龍可如讓她調查的事情。
高小惠還記得自己那天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調查陶毅,所以對陶毅的印象一直很深刻。
看着自己被包紮好的膝蓋,高小惠心想,其實他是個挺溫柔的好人呢。
離開高小惠的住處,陶毅看了眼時間,剛剛六點多。姚紫月跟朗芷涵約好的時間應該是八點,還來得及,所以陶毅直接開車回到家裏。
姚紫月那丫頭一如既往的不在,看到這個陶毅心裏就有氣,心說死丫頭不是又到夜店裏瞎混了吧?陶毅覺得,必須找個時間好好訓訓她。
姚紫月不在,佟馨萱卻在,陶毅目光順着樓梯看上去,發現佟馨萱的房門微微開着小縫,陶毅悄悄走上去,發現臥室里的佟馨萱神情格外認真,偶爾敲兩下鍵盤,偶爾動動鼠標,應該是在工作。
陶毅一愣,心說這姑娘似乎第一次把工作帶到家裏,不過看她如此認真的樣子,陶毅也不好意思打擾,乖乖下樓。
當然陶毅還記得,自己這趟回家可是有目的的!
「嘶,我想想,那些玩意兒讓我放什麼地方去了呢?」陶毅開始翻箱倒櫃找,找了半天,終於從床下翻出一個灰色箱子來。
陶毅將箱子打開,裏面放的是各種各樣的證件,種類繁多,其中一些甚至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陶毅在這其中翻出一本,嘴角浮現笑意,不過似乎感覺不太夠用,又隨手拿了幾本。
做完這些,陶毅將其它的都整理好,放回箱子裏,在臥室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這才出門。
陶毅開車,奔着姚紫月告訴她的朗芷涵的住處而去。雖然姚紫月曾經說過,朗芷涵家很有錢,不過從朗芷涵家的住處看,她的父母應該就是兩個高級白領而已,並沒有姚紫月說的那麼誇張。
這一次陶毅長了個心眼,距離朗芷涵家高層很遠的地方,陶毅就把車停下,心說雖然朗芷涵的父母不太可能看到他開車來的畫面,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陶毅可不想再被人糾結一次開着路虎去做家教的事。
陶毅剛剛將車熄火,就發現身後明亮的車燈晃過。
那是一輛黑色奔馳車,停到了陶毅的車旁,車後座走下一個女人,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看樣子大概三十出頭。她擁有蟒蛇一般婀娜、火辣的身材,她的眼神帶着一股灼熱的光,輕輕掃了一眼車內的陶毅。
陶毅與其對視,這女人長得很美,挺翹的鼻樑,微微抿着的紅唇,還有那雙帶着與生俱來的,帶着火辣而又嫵媚氣息的雙眸。
這是一個尤物,陶毅心中念叨。
這時,駕駛位也走下一個人,是一個男人。看到這個男人,陶毅剛剛的驚艷情緒瞬間跌落。
又是一個大夏天穿黑西裝的男人?
這副打扮一看就是個保鏢。這讓陶毅想到龍可如他們家的那群保鏢,陶毅就納悶了,最近保鏢都流行大夏天捂汗是嗎?
妖嬈的外國女人留在陶毅身上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轉到黑西裝男的身上,她開口了,說的是中文,「你回去吧。」
這聲音聽起來也是嫵媚動人,沁人心脾。
「蛇姐,還是我送您上去吧?」
女人搖了搖頭,「我女兒在樓上,我不希望被她看到。」
「可是蛇姐,最近那幫人盯你盯得很緊,我怕他們……」西裝男遲疑了一下。
「放心,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女人一笑,那股嫵媚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神態之間,說完轉身離去。
西裝男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說。陶毅看着身邊兩人,聽着他們的對話,完全搞不明白他們在幹嘛,不過陶毅也沒興趣知道,他還記着自己的家教面試,所以這時候陶毅也打開車門,走下車。
西裝男卻是一愣,他發覺陶毅是緊隨之前那美艷女人身後而去,西裝男目光一冷,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陶毅的手腕。
手的力量不小,陶毅微微一愣,回過頭來,「你幹嘛?」
「你為什麼跟着蛇姐?」
噗……
陶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人沒病吧?我走我的路,我什麼時候跟着你的蛇姐了?
「我有事要辦而已,走一條路怎麼了?兄弟你想多了。」陶毅說道。
「哦?是嗎?」西裝男眼睛一眯,冷冷的看着陶毅,剛剛他只當陶毅是把車停在這休息。因為小區里停車位那麼多,如果陶毅是住在這裏,他不可能把車停在這個位置就下車。
現在蛇姐一走,陶毅就跟了出去,西裝男本覺得一定有問題。
雖然蛇姐一直說自己和女兒所住的地方,除了自己兄弟外沒人知道,但畢竟走過這麼多次,難免哪一次被跟蹤沒有發現。現在蛇姐和青毒幫那些傢伙關係緊張,難說眼前這傢伙究竟是幹嘛的。
想到這,西裝男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量。
陶毅眉頭一皺,起初他沒太在意這個西裝男,也不想多生事端。但現在這傢伙竟然又加力?陶毅頓時不滿了,被掐住的左手猛然發力,向下一扭,同樣扣住了西裝男的手腕。
西裝男一愣,完全沒想到陶毅的力氣竟然這麼大,但他更沒想到的是,陶毅扣住他的手之後,竟然又一次猛的發力!
嘎吱一聲骨裂的聲音。
「啊!」西裝男叫了一聲,鬆開了陶毅的手,強忍着疼痛,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陶毅。
「怎麼回事?」身材妖嬈性感的國外女人也被身後的聲音吸引,迴轉過身,疑惑的看着身後,「黑子,你們在幹什麼?」
「蛇姐,這個人……這個人他有問題,他剛才要跟着你,我怕他對你不利。」黑子忍着手腕上的疼痛。
陶毅嘴角一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了眼手機,已經八點鐘了。陶毅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守約,雖然只是答應兩個半大丫頭的事情,但如果真的辦起來,也會十分認真。
所以陶毅眉頭一皺,回過頭來。
他的眼睛正好與那個被稱作蛇姐的美艷女人四目相對,陶毅說道:「我告訴你們,我來這完全是有事要辦,根本沒有跟蹤誰的意思,如果你們繼續糾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美艷女人短暫一愣,看黑子握住手腕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知道黑子的身手很好,而能夠在她回過頭這短短几秒內讓黑子吃虧,且不敢輕易再動手的人,一定不會簡單。